“我想，这个回答应该代表了肯定。”他低下了头，在触碰到她的唇之前，再次询问，“我可以吻你吗？”
“……我想要洗澡。”白清素小声嘀咕，回避了直接回答问题。
他的模样真的很英俊，用镇里女孩的话来说，就是理想丈夫的模样。
触手将他落在地上的长袍收拾折迭好，勤劳得像是镇里的主妇。
——好在她其实并没有想要拒绝。
他在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个人类。
他应该看到了那些蔓延的红色，但是他并没有询问。白清素只感觉他行走的脚步变快了。
触手对于她而言是另一种生物，没有人会因为猫咪的蹭蹭而脸红，对她而言，触手的触碰也是如此。
与其说不舒服，不如说太舒服了。
但是比起明显已经越界的触手，她更加在意的是他抱起她的动作。
“好。”奚并没有追问，推开了浴室的水晶门。
诡异又羞耻。
“试一试，你喜欢的状态。”奚身后那些忙忙碌碌的触手忽然停止了动作，迅速收回，挨挨挤挤地堆在了她的脚边。
嘴里被塞满之后，他的舌头或者说又一条触手
“我可以带你去洗澡吗？”他的触手缠住了她裙下的双腿，彬彬有礼地发出了不容拒绝的邀请。
靠水来重组身体……这个天赋可真令人妒忌。
现在的温度，像是冬天的暖炉，没有一开始凉凉的感觉。
白清素闭眼，仰头主动亲了上去。
白清素并不是一无所知的避世女巫，相反，母亲给她提供了足够多的书籍来解释这样的行为。
“是的。”奚的触手解开裙子的系带，瞬间将她剥了干净。
“试什么？”白清素对于这个邀请有些不解。
他的味道，尝起来就像是小时候那样，甜甜的，如同花蜜和枫糖混合在一起。
奚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浅棕色的瞳孔之中，有一圈浓稠如墨汁的黑色在扩散。
好在，奚似乎学习了很多人类的文化，他的触手从脸颊抚摸到额头，然后是耳朵和脖颈。
“我可以不回答吗？”白清素双手掩胸，小声地哼哼唧唧。
等等……那真的是舌头吗？
稍微有些沉，感觉还行。
“你很漂亮。”奚称赞她的语气从来就很真诚，“你喜欢我抚摸你的身体吗？”
她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尴尬的问题——他的行为动作大部分情况下都很沉稳得体，但是偶尔这样的问题再次重申了他其实是个魔兽的身份。
白清素用力攥紧那根触手，触手似乎起了反抗心，变得柔韧有力。
她明显感觉到了自己的脸似乎有些烫，应该是已经红了。
“你的温度……不一样了。”白清素喃喃自语。
“随时。”奚给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答案，他将另一根触手递到了白清素手中，“高级魔物一般情况下，可以控制自己的本能。”
她差点咬住了送到自己嘴里的舌头，幸好她及时反应过来，这不是糖果。他的舌头就像是触手一样，缠紧了她的舌头，并且还在不断涌入，将她的腮帮都塞得鼓囊囊的，像是秋天收集食物的松鼠。
“我可以改变自己的温度。”奚的触手更加热烫了一些，“形态，颜色，温度，都可以改变。你要试一下吗？”
忽然觉得自己牙痒痒。
“我取悦了你，对吗？”奚将她抱高了些，注视着她的眼眸，认真地询问她的感受。
触手毫无防抗地被她踩扁，空气之中似有水纹波动，下一秒，奚就从长桌的另一端，出现在了她的身边。
放在魔兽身上，应该叫做交配。放在人类身上，叫做性交。
白清素反应过来，刚想伸手去抓他的衣袍来遮掩，就见空气之中雾气稍微一浓，他的身影消失了一瞬间，再次出现时，已经赤裸地抱着她，全程他的手臂都牢牢地抱着她。
他的唇角弧度非常美好，蠢蠢欲动的触手迫不及待地贴住了她每一寸裸露的肌肤。
“你现在的样子，也是拟态出来的吗？”白清素的鞋子被触手殷勤地脱下，赤脚踩在了温度适宜的触手上。
触手将她送到奚的怀抱之中。奚这才回答她提出的问题：“高级魔兽可以化为人形。”
但是，同类的拥抱和触碰却是另一回事——即使只是长得像同类。
触手抚摸她的动作像极了她揉镇里的小猫咪的动作，她都被抚摸得快像小猫一样发出舒服的咕噜咕噜声。
奚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疑惑，触手碰了碰她的脸颊，“不舒服吗？”
蒸腾的雾气有一种淡淡的硫磺味道，白清素从他衣袍之中伸出小脑袋看向浴池，“是温泉吗？”
好像不需要继续问怎么试，他那些调皮的触手已经解释了他的行为。
白清素有些不好意思地将自己的脸埋在了他层层迭迭的衣袍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