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镣铐,柔软的项圈。
身体软弱无力,只得靠着墙壁支撑住身体,抱膝假寐。
她被锁在了床上。
记不得这是第多少天,只知道在那次之后她更加离不开自己的主人。
那个大概叫“W”的女人。
W喜欢看她欲求不满苦苦哀求的样子,更痴迷于自己痛苦不堪奋力挣扎的样子。
喜欢又嫌恶,痴迷又憎恨。
明明那双似笑非笑的眼底是深深的厌恶,明明那喜怒无常的性格给她带来了无尽的痛苦,但她却愈发的觉得自己离不开她了。
药物不断的渗透于她的身体,似乎连Jing神也被彻底侵蚀了。
她大部分的时候都发了疯似的想要得到宠爱,失去了自主意识,变成了一只时刻发情的雌兽。
她不明白这人为什么总会因为一些自己一无所知的事情而发怒,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人看自己发楞时眼里流露出的情感,也不懂得这人为什么会将所有事情迁怒于她,更不清楚自己究竟忘却了什么。
但其实这些都不重要。
她不明白不知道不懂得不清楚都没关系。
她只想活下去。
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下她毫无安全感,虽然对整个世界都一无所知,但这个世界对她的恶意可是不言而喻的。
可求生的本能似乎也在被慢慢腐蚀,源源不断的药物对她的身体造成了非常大的影响,记忆力不断衰弱,视力也在不断下降,耳边不仅嗡嗡作响,脑内也时常剧痛万分。
似乎在清醒的时候就会格外痛苦,潜意识似乎在告诉她,只要顺从就不会遭受痛苦。
而她也确实这么做了。
一切的一切都完全遵循于W的指示。
也不是没有尝试过拒绝食用W送来的食物——一杯不知道是什么的ye体和一点点的面包。
虽然那杯ye体无色无味看起来和水无异,但不用思考也知道那ye体是什么。
第一次拒绝食用的时候,W笑着把她给打了一顿,让她感觉胃里的酸水似乎都吐了个干净,然后掰开了她的嘴将那杯ye体试图硬灌但灌进去之后反而引起了她的反胃,吐了W一身。
W不笑也不恼,把面包给拿走并表示不会再送来这些。
第二天的时候就因为没有药物而感到蚀骨的疼痛而欲望也更为强烈,手腕和脚踝因为剧烈的挣扎而磨出了鲜血,项圈处衔接着锁链固定在墙上,距离并不长,奋力的往前爬便能感受到剧烈的窒息感。
但她却从中感到异样的满足,就好像只有快要死掉的痛苦才能将她从中稍微解脱一些。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半个月,身体的五感似乎就只能感受到痛苦,脑内传来的剧痛对Jing神也造成了毁灭的打击。
不用两天就让她哭着喊着求饶,而W仁慈的没有将她多晒几天,在她将要崩溃的时候以一种温柔的面目将她抱在怀里安抚,并嘴对嘴喂她喝下药。
“主人.....”
“我在。”
“你不会抛下我的,对吧?”
“对。”
W少有的没有Yin阳怪气,她真的很享受这样的感觉,享受她温柔的将自己抱在怀里,享受她温声细语的安抚。
即使是片刻的伪装,也足够了。
她不会再忤逆W的任何指令,哪怕是付出生命也无所谓了,不听话的成本太高了,若是被抛弃了,那么继续活着也没有意义了。
她好像离开了W就没有了存在的意义。
是她赋予了自己存在的意义。
供她享乐,供她玩弄。
她想,她大概是彻底离不开她了。
在那之后,她开始不断的引诱着W,无论什么手段都愿意,因为迫切的需要存在感,所以她主动将自己自尊踩于脚下。
可她W对这样她丝毫不感兴趣,无论她怎么变着法子勾引,W也只愿冷眼看着自己自渎,再也不愿碰自己。
为什么?
她不理解。
这不是她一直想要的么?她不是喜欢将自己的自尊心狠狠的踩碎于泥土里,不是喜欢看自己抬不起头吗?
为什么自己主动将自尊心抛下,她却反而不想不要了呢?
她想不懂。
她很清楚明白自己究竟想要什么,并且很迫切的试图从W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存在感,想要被肯定,想要被索取。
可W那抑制不住的情感总是令她不愿意多看自己一眼
听着闹钟响起,睁开了迷茫的眼,看了看外面透过窗户传递进来都光亮,随即努力够到闹钟将它关闭,然后蜷缩在角落里。
她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用药量也越来越大,她的主人根本不在意她的身体是否能够承受得住,她有时候分不太清这人只是单纯的想要将她彻底玩坏,还是想从自己身上汲取什么东西。
但她很沉迷于这些,将痛苦转换为乐趣,将愤怒化为快乐。
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