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们到镇上干嘛去?家里落了锁,还有人看到说收拾了不少细软。”
“就算为筹备亲事到镇上采买,也不必这样呀。”
林玖歪着脑袋说道,满脑袋都是问号,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荼罗抬起头,掀起眸子,原主这时候都凉透了,所以她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不过嘛,反常肯定有妖。
镇上的客栈里。
秋家咬咬牙,一口气要了四间房,安顿好后聚在其中一间商量着事情,一个个神情紧张,只有邢斐岩眉间透着不解。
“小妹,你说清楚些,为啥非得让咱们都到镇上来啊?好好的,住到客栈来,一天就是一两银子。”可心疼死了。
“就是啊,家里不是好好的吗,干嘛非要出来?近来咱们家也没个进项,银钱可不是这样糟蹋的吧。”
“……”
几双眼睛齐齐望着秋桑芜,都想听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秋桑芜默了默。“咱们村要遭土匪,会出不少人命。”
其他人脸色都不好,咽了咽口水,这消息也太可怕了。
邢斐岩疑惑地皱起眉,用奇怪的眼神扫一眼大家,为什么他们一副原来是这样的表情,难道他们真的相信?
可是,无凭无据的呀。
忽然有一个大胆的猜测冒出来。
他不由问道:“桑芜,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能未卜先知?”
“害,你不知道,从咱家桑芜嘴巴里说出来的事情,一定会应验的!”秋大娘解释一句,语气有一丝骄傲。
她的女儿就是这么独一无二。
“嗯,从小到大小妹的直觉就准得出奇,从没出现过差错。”
“小妹说有土匪,那肯定会有土匪。”
“幸好我们提前知道先逃出来,不然到时候想跑也不一定跑得掉。”
“糟了,闺女只让我把值钱的细软带走,家里的粮食怎么办?还没藏起来!”
“人没事就好,那点粮食算了吧,再说了,现在村里谁不知道那个死丫头才是有钱的大户,土匪来了要抢也抢她家。”
“……”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侥幸极了。
邢斐岩又古怪地扫一眼,然后心里感觉怪怪的,有点不是滋味。“可是就我们这样逃了出来,不好吧,还是让我回去告诉村民一声,再怎么也让他们有个准备。”
听邢斐岩这么一说。
一家子看他的眼神很不赞同。“可你告诉他们村里会遭土匪,谁信呐?没凭没据的。”
“我闺女会料中一些事情这事儿,我可没敢打算让所有人都知道,万一有人居心不良怎么办。”
“就是呐,邢大哥咱们是拿你当自己人才告诉你的,你可不能害了小妹呐。”
邢斐岩:……
秋桑芜一直没说话,等他们都各自回房了,才寻机会和邢斐岩单独说,想到自己都要与他成亲了,算是自己人,也没必要瞒着。
“邢大哥,其实我从小到大都会做一些奇怪的梦,梦境特别清晰,就算睁开眼醒过来也记得清清楚楚。”
“小时候没觉得有什么,越长大越发现我梦到的这些事情都会真实地发生。”
邢斐岩面露诧异,世间竟有如此奇事,跟让他觉得自己心尖儿上的女子如此特别。
“邢大哥会不会觉得我太自私了?明知道有土匪,却只带着家人逃走,不顾及其他村民。”秋桑芜低眸问道。
邢斐岩想了想,终究是理解了她的难处。
做梦未卜先知这种事情宛若天方夜谭,即便她说了又有几人能信?反而惹祸上身。
她不过一介弱女子,外面的世道已经很乱了,能保全自己已经很了不起,又哪能苛责她呢。
遂,他摇摇头。“不会。”
“太好了。”秋桑芜浅笑。
“不过,我既然知道这件事,那我还是要回村里一趟,我有武功在身,届时也能帮忙对付可恶的匪类。”邢斐岩坚定地表态。
秋桑芜微微一愣,默了默才表示愿意同去同归。
“那我也一起去,毕竟我梦到了,知道多一些细节,也好帮着想办法。”
“你?”邢斐岩理解她的独善其身,此刻没想到她也会勇敢地站出来。
“邢大哥别说了,你去我肯定要去的,怎么可能让你只身犯险,况且你的内伤还落了根儿。”秋桑芜盯着他的眼睛。“我陪你。”
邢斐岩见她前后态度对比,知道她这都是为了自己,心里泛起阵阵暖意,他没看走眼。
他哪里晓得,女人的心机有时候男人压根猜不透,欲扬先抑,先在他心里留下为了自保弃村子不顾的形象,再为了他一起犯险,这样的反转,可比来不来就大义凛然要拯救全村效果好多了,还不将他的心牢牢地抓在手心里?
邢斐岩感动过后,忙不迭问她细节。“那土匪何时去袭击村子,又是从哪个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