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泗渊低头瞥了一眼,不甚在意“哦,十万两。”
“扑通,”老方丈和长公主都踉跄了一下。
老方丈颤颤巍巍的站稳身子,“阿弥陀佛。”
长公主望望箱子,再望望俊美无俦的女婿。
好像皇兄给她女儿赐的这门亲事,还真的是门好亲事。
这个女婿好像并不像外面传言的那般,是个命不长久的病痨鬼。
他好像……在不出现人前的时候,做着不为人知道的事情。
虽然长公主是皇家的闺女,从小锦衣玉食惯了。
可也知道,不管是哪家,能随随便便拿出现银十万两,都不是简单的事。
世家贵族,看似金尊玉贵,可长公主知道,这些人在花销方面也是挥霍无度的。
毕竟,很多时候,大家都是有比较的。
你太过穷酸了,在一个圈子也是待不下去的。
不用别人说什么,那种无形的排挤感,就够人喝一壶的了。
正因为这种挥霍无度,或许店铺田产,以及名器古董,这样的东西多一些。
但是可周转的现银,不会有很多的。
扬手就给寺庙供奉这么多香油钱的,更是不可能。
长公主看着周泗渊供奉的那些香油钱,说到底是有些心疼的,不过想到事关自己女儿,却还是忍下了。
就是把自己准备的香油钱,准备收起来了。
周泗渊自己的钱给出去了,目光就盯上了自己的岳母,等了一会,见长公主只是发愣,并不说话。
忍不住出声提醒“岳母不是说和小婿一起过来给庙里供奉香油钱的吗?”
周泗渊说这句话的时候,还伸出了自己的手。
等着长公主把自己带来的银票拿出来。
长公主嘴唇翕动,想说什么,一时又说不出口。
周泗渊等了一会,道:“岳母是忘了带银子了吗?”
“那明天小婿再替你补过来吧!”
周泗渊这话一出口,长公主本来想含糊过去的,只能不大情愿的让自己身边的嬷嬷把带来的银票拿出来。
嬷嬷是一直伺候长公主的,自然了解长公主的大致想法。
银票掏的就慢吞吞。
慢吞吞的刚露个角,一直冷白修长有力的手就伸了过来,一把给银票夺了过去。
然后递到老方丈的手里,道:“这些让你庙里的弟子,替我妻子祈福。”
老和尚看着手里一沓银票,双手合十“我佛慈悲,施主尽管放心,老衲一定不辜负施主的一片诚心。”
长公主看他那视金钱如粪土的模样,嘴角都忍不住抽抽。
这白天黑夜的诵经祈福,也不需要这些银两啊!
十万两,干嘛还非得另外给五千两。
供奉了香油钱,周泗渊和长公主又亲自给佛祖上了香。
周泗渊直接点燃了好几把香,把香炉都快给占满了。
其他香客的香,可怜兮兮的被挤到一旁。
而周世子点燃的香,烟雾缭绕。
周世子挺直的跪在那里,眉心都不蹙一下的道:“你看我给你的香油钱是最多的,我燃得香是最旺的,所以我的是事是最急,也最重要的。记得,一定萧宁那个傻子平安的生下三个孩子。”
“一定,一定,一定,拜托。”周泗渊念叨完这一句,虔诚的俯拜下去。
长公主在一旁跪拜,起身看见女婿虔诚的跪在那里,嘴角染上了欣慰的笑意。
得夫如此,何求呢!
希望女儿经过这一个难关,以后都是平安和顺的日子。
长公主本以为周泗渊挥手一撒十万两,就够豪的了。
可等第二日,她才知道,她对自己这个女婿真的是不了解。
宁国公世子在京外寺庙挥金如土的事情,第二日就传回了京。
只是跟长公主知道的还有些许出入。
长公主只亲眼看见了,周泗渊亲手供奉的十万两。
没看到的,豪气的周世子给京郊剩下的几家寺庙,分别也都供奉了一万两的香油钱。
周泗渊这般豪气的行为,一时间又引得京都议论纷纷。
大家都嘀咕这周泗渊哪来的这么多的银子,宁国公府虽然是世家传承,可宁国公一辈子行军打仗,妻子去的早,这些年又没有续弦。
家中的产业也没什么人能帮忙打理,所以能勉强维持富贵就不错了。
像这般随意出手就是几十万两银子出去,啧啧,他们自认谁也不行。
毕竟,就是遇到天灾,朝廷能给的赈灾银子也不过就是几十万两。
这样的银子一掏出去,那面临的就是国库空虚,都需要缓好长一段时间呢!
可人家供奉个香油钱,却是十几二十万两白银往外掏,说是富可敌国也不为过啊!
这样的议论声传到皇帝唐霖耳中,他倒是不显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