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珠被他清冷却又不失温柔的眸色烫了一下, 耳根微红, 就连呼吸都在不知不觉间乱了起来。
任何人被他这样看着都会溺毙。
陆骁看起来正经又禁欲,端的是不食人间烟火,清冷出尘, 实际上什么话都说得出口,昨夜他还说要教自己练字, 结果写没多久就将她按在书案上, 肆意掠夺她的呼吸。
那疯狂的力道, 要不是书案够结实,恐怕早就散架。
谢明珠知道自己说不过他,红着脸转移话题:“爹跟阿娘何时成亲,为何还要问我?”
她到现在腰侧跟膝盖都还隐隐作痛,可不想再来几次。
更何况,东宫动不动就要烧一夜的水,高皇后近日才含蓄的暗示她几次,要劝劝太子,就算两人再想要孩子,也不能急于一时,如此不知节制。
谢明珠一想到高皇后的话,双颊便不受控制红了起来,狠狠瞪了陆骁一眼。
陆骁只着一件长裤,健壮的胸膛近在咫尺,谢明珠这一瞪,自然而然将一切风光尽收眼底,也看到了男人白皙如玉的肌肤上,那些似小猫爪子留下的抓痕、牙印,以及颜色深浅不一,如红花一般的印子。
谢明珠这下不只脸颊耳根冒着腾腾热气,就连脖子都红了一片,她忍不住推了推陆骁,难为情的偏过头去。
陆骁淡淡的抓过她的手,凑在唇边轻啄几口,直到她干净的指尖,泛起淡淡的粉,才意犹未尽地道:“如今满京城都知道师娘就是师父的妻子,这个亲,没办法在京里成,只能安排在京城附近的小镇。”
襄国公夫妇将谢晚保护得很好,到现在,除了云家的人之外,依旧没什么人知道谢晚的过去。
十五年,足够叫人忘掉很多事,哪怕当年皇上曾下令大肆搜寻谢氏女,记得的人也不多。
就算真有人记得,他们也不知后来到底有没有寻到人,更不敢胡言乱语。
与谢家有往来的,都知道当年襄国公是反对谢肆及谢晚的婚事的。
所有人都在猜测,极可能是因为襄国公无法原谅义子拐走了自己的宝贝女儿,偏偏这个义子又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动不得,这才将谢晚及孩子们远送江南,为的就是惩罚及考验谢肆。
谢明珠听到阿娘不能在京城成亲,心里觉得有点可惜,又觉得如此也好。
毕竟阿娘的世界是那么的单纯,阿娘根本不会在意自己是在哪里成亲,只会在乎和自己成亲的人究竟是谁。
每年除夕这天都会举办宫宴,今年是谢明珠成为太子妃的头一年,宫宴自然不可缺席。
翌日,谢明珠从襄国公府回来后,凤仪宫便来了人,说高皇后要见她。
谢明珠来到凤仪宫时,高皇后笑容温柔地端坐在主位上,右手边站了一排宫女。
刚行完礼,高皇后便笑着赐座,不疾不徐道:“太子妃头一次参加除夕宫宴,势必会成为众人焦点,不论是衣着或是首饰都不可马虎,这些都是尚衣局里最好的绣娘,她们的裁剪和手工都十分Jing湛,就由她们为你做几套衣裳。”
谢明珠的衣裳其实很多,每个月陆骁都会让人给她做新衣裳,还每一件都不重样。
有时候绣娘们想不出新花样,陆骁就会亲手绘上一幅画再命尚衣局制作,或是让尚衣局的江尚衣及女史,亲自帮谢明珠设计新的衣裳款式,再交由尚衣局的绣娘裁制。
长久下来,尚衣局的宫人们几乎都知道,太子究竟有多宝贝太子妃。
今日得到皇后娘娘的吩咐,自是个个见怪不怪,唯有一名新进到尚衣局的绣娘双拳紧握,唇色发白。
江尚衣来到谢明珠面前,恭敬地行了个万福礼:“奴婢见过太子妃,太子妃万福金安。”
站在江尚衣身后的一排宫女也齐齐福身问安。
谢明珠早就习惯绣娘们给自己量体裁衣,谢过高皇后的恩赐之后,便在凤仪宫宫人的引导下,来到凤仪宫偏殿,任由江尚衣为自己量身。
江尚衣时常为谢明珠亲自量身制作衣服,与她打过好几次交道,一边帮谢明珠量身,一边笑道:“娘娘刚成亲那会儿,便是由奴婢伺候您,当时便感叹过娘娘腰肢纤细程度非常人可比,没想到过了这么久,娘娘的身材还是一如既往地好。”
当时太子命江尚衣绣喜服时,说了谢明珠的腰肢尺寸,江尚衣还以为陆骁说错了。她进宫多年,服侍过许多娘娘,从来没见过有女子的腰肢能够纤细到如此程度。
直到谢明珠进了宫,江尚衣亲自为她量身,才知道太子殿下所言句句属实。
谢明珠的腰是江尚衣所见过女子中最为纤细与柔弱的,不止如此,谢明珠的身姿更是曼妙,身前丰挺而饱满,肤若凝脂,双腿笔直修长,再配上那张清丽绝世的脸蛋,也难怪能叫不近女色的太子殿下动了凡心。
谢明珠听了江尚衣的恭维,淡淡的笑了下,并没有答腔。
经过襄国公夫人的悉心教导,谢明珠周身的气势早已不同往日,言行举止中都带着刻入骨子里的娴静与优雅,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