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站在面前的时候,我还以为看新闻呢!居然能见着真人!”
“那新线怎么办?”
“还线什么线,人也不欠咱们,都按着本子来吧,拍完赶紧给放回去让人结婚!听那口气,好像是要出去玩吧?”
“按现在时髦的说法,是不是什么——度蜜月?”
蜜月自然是要度的。
一上车,傅廷坤就递过来一个文件袋。
谢菱好奇地接过,打开一看,居然是好几个地方旅行资料,而地点全都在L国。
“这是?”她诧异地问。
傅廷坤说:“你看看喜欢哪里。”
“部队那边不方便吧?要不咱们在国内走走算了。”话虽然这么说,谢菱还是忍不住低头翻看起来。
资料找得很扎实,有景色的图片,有交通方式,甚至连当地的特色都标注得清清楚楚。
确实很吸引人了。
“已经批了。”傅廷坤说,“原本还拿不定主意去哪里,想先跟你商量商量,碰巧遇到刚回国的驻L国大使,他说这个季节枫叶正好,我想着既然这么难得,就一起去看看,回来的时候还能去一趟香樵山岛。”
谢菱一愣。
香樵山岛?
那不是?
傅廷坤见她安静了好一会,于是伸出手,轻轻地按了一下她的头,又凑过来亲了亲她的脸颊:“我把人的女儿娶回家了,当然得去给岳父岳母过过目,况且这种喜事,怎么也应当通福他们一声才对。”
他说着又把人往自己怀里搂了搂,低声问:“怎么不说话了?早知道先不跟你提这个了。”
谢菱只觉得自己的鼻子酸酸的,眼眶也有点发热。
如果不是把她放在了心里,又怎么会在这种时候还记得素未蒙面,早已故去的岳父岳母?
她闭上了眼,靠在傅廷坤的怀里,只觉得两人的呼吸频率逐渐一致,气息也在这小小的空间内逐渐交融。
良久,谢菱的手攥紧了他的衣服下摆,情不自禁地仰起脸,却又把头偏了偏,不敢去直视傅廷坤的眼睛,只亲到了他的耳朵上。
“好喜欢你。”
她声音极低,几乎算得上是用的气声。
傅廷坤很快将人压在了副驾的座位上,像是想要把人的嘴唇吞掉一样吻她。
亲到最后,谢菱的嘴唇都有点发麻。
她眼睛水汪汪的,难得主动地抱着傅廷坤的腰,蹭他的肩。
傅廷坤的眼神缱绻,一只手伸去后座摸了半天,另一只手还把谢菱往自己怀里按,不舍得放开,好容易摸出来一支矿泉水,打开给她喂了一口。
等回到家里的时候,两人之间的气氛暧昧纠缠得长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
谢菱害怕被方素娥看见,毕竟还是要脸,几乎是逃也似的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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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廷坤说到做到,等办好了各种手续,做好了层层报批,次月和谢菱一起飞去了L国。
两人虽然老早就领了证,毕竟谢菱还在念书,她人是到了法定婚龄,可在傅廷坤看来,还是太小,加上入学后接的戏几乎没断过,学业又重,傅廷坤也忙,很难找到合适的机会和时间。
况且结婚之后,小夫妻始终住在傅家,谢菱脸皮也薄,傅廷坤实在不舍得对着心上人真放纵,深怕一旦有了第一次,以后就一发而不可收拾,所以一直是分房睡。
直到办完只邀请了至亲好友的小型仪式之后,他才算是真正如愿得偿。
刚到L国的前几天,谢菱拿着在国内就做好的当地攻略,居然硬生生没能走出酒店。
第一站是著名风景胜地,深秋时节,满城枫叶,美得不要不要的。
也许是见过太多来度蜜月的情侣,服务人员对他们入住之后从早到晚都不出门的行为毫不意外,头一天的时候还挑了个中午的时间打电话到房间里,询问是否需要订餐服务,表示客服可以按时把餐车送到门口。
傅廷坤居然一口就答应了。
几天下来,谢菱躺着,几乎要怀疑人生。
傅廷坤这个体能,这个腰力,这个耐力,真的……是人吗??
她一直保持着强度不小的舞蹈训练,自认为柔韧性,耐受度应该都是一等一的,再加上年轻,按道理就算有点吃力,应该也不至于应付不了才对。
然而事实就是,她的腰都快直不起来了,好几回结束之后,整个人半天都回不了神,眼泪直流,腿肚子都在抽。
而傅廷坤宠她疼她是真宠,到了这种时刻,心也是真硬,事后有多温柔有多体贴,当中就有多狠,哭是没有用的,求饶更是只会有反效果,其实也不是求饶不求饶的问题,而是那个时候,好像不管做什么都只会起到反效果。
他们本来预计在L国待半个月,一共会辗转四个城市,可第一站就直接走不动了。
傅廷坤虽然对这个状态满意得不得了,但也知道可持续发展的道理,第八天的时候,终于舍得把人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