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被逗笑了,“哪能天天让你Cao心,我要是喜欢,就派嬷嬷她们去了。”但孙子的心意也不能忽视,老太君留着蔺洵用饭。
蔺洵吃过饭后才去找张氏,张氏已经躺在床榻旁边休息,闲闲的翻着手里的一本书册,看到自己的孩子过来,张氏扬起脸笑起来,“干嘛还买东西带回来,我又不缺什么?”
“别人买的是别人的,我买的是我的,娘吃着怎么样?”
“甜滋滋的,我不爱这口。”张氏懒洋洋的,她并没有那么喜欢甜食。
“好,那我下次试试咸口的。”蔺洵这么说着,然后又随意拉起家常,最后才切入主题。
“我今天买桂花糕时,碰到一个男人,自称是我舅舅....”
张氏手里的书册啪啦掉到地上,她慌里慌张的,“是谁?他怎么说?”
“他说他叫张三虎,还报出娘的名字和生辰喜好,我想着,那模样也不像是骗人的,所以才回来问问娘,是不是有这事?”本来蔺洵只是随口一问,看到张氏紧张的样子,突然升起别的念头,
张氏莫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有必要吗?
张氏心念电转,如果单单说名字还能否认,说的这么详细只怕推脱不过去,她也知道儿子不是个好糊弄的,眼珠一转立刻想到了主意,“是,是有这么一个人,但你可千万被搭理他!”
“舅舅有什么不妥当?”
“他这个人呐,好赌!”张氏是这么说的,“你也晓得,咱们没有什么娘家的亲人,无依无靠的,后来我偶然碰到三虎兄弟,就跟他有了点交情,本来是想着多个人多照应,哪知道这人,居然好几次过来找我,都是为了借钱!还编出一堆的谎话,说是家里有人生病急着用,我还着急忙慌的把月例银子都借了出去,结果就是为了赌钱!”张氏越说越气,“还是我身边的嬷嬷看到他进出赌场,回来告诉我,我这才知道这人居然是这个样子!”
“你要是不信,我让齐嬷嬷过来跟你讲!”不等蔺洵阻拦,张氏已经起身去叫齐嬷嬷,齐嬷嬷也是她院里管事的嬷嬷,正站在门外,听到响动连忙进门来,张氏问,“上次你告诉我张三虎的事,给少爷再说一遍。”
齐嬷嬷于是绘声绘色的描述了一遍,她是怎么出门才买,又是怎么碰到涨三虎,齐嬷嬷见过张三虎几次,一下就认出来,所以扭头就回来告诉张氏,还特意让门房阻拦,不见他。
“娘,我又不是不信你,你这么着急干嘛?”蔺洵把齐嬷嬷叫出来,扶着张氏坐下。
张氏一抖,“我是担心你啊!张三虎怕是找不到我,拿不到钱,所以主意打到你身上,他说什么你可不能信,赌徒那可是输急了连爹妈都能卖的人。”
“好,我知道了,凭他一个赌徒,在我手下连三招都过不了,放心吧。”
张氏这才觉得孩子练武也有好处,谁也欺负不到他头上。她安心了,“那就好。”
“你现在身份也贵重了,不像从前,要接触的人都应该事先筛选过,别随便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交朋友。”张氏又开始念念叨叨,蔺洵心知她说的是刘果,只能装听不见,不然她更来劲。
刘果的确在他的帮助下才能开起商行,但他自己的努力也不可忽视啊!再说,也是有小时候的情谊,刘果才会那么尽心尽力,换成别的掌柜,蔺洵未必能够那么相信的交托给商行的事。
张氏又念叨了些什么,蔺洵都装做专心的听着,其实在悄然的看着齐嬷嬷,有句话叫过犹不及,张氏刚才的行动就是这个意思。
解释就解释,何必生怕他不信还要拉个人证出来?这不是欲盖弥彰吗?
看来这事还得落到张三虎身上。
张氏很明显不肯说,而张三虎嘴巴未必有那么紧。
蔺洵心头挂着这次,就让刘果去找人盯着张三虎的行踪。
但张氏有句话还是说的对的,张三虎的确是一个资深的赌徒!他只要手里有了本钱,能够扎进赌场三天三夜不出来,如果没钱被赶出来,再昏昏沉沉的走回家里。
而他的家中,据说原先是有妻子跟孩子的,妻子还费力Cao持着家务,努力维持着一个家的运转,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一段日子,都没怎么看到他妻子的影子,而孩子一个劲的在后院哭。
刘果能打听到的消息就是这么多。
“他家,没有老人?”蔺洵皱眉,如果有老人,问事情还能更清楚一点,如果单问张三虎,他未必肯开口。
“没有,邻居说的是,张家的老人早十几年前就过世了。”刘果是这么回答的,然后小心翼翼的抬头,“有个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嗯,这有什么不好说的,咱两什么关系。”
刘果这才放下心来,“那天趁着张三虎不在家,我绕到后院去找了那小孩,本来是想小孩子嘴巴松容易问话,不曾想那孩子看到他之后连连叫救命,说他娘被爹卖了!”
刘果知道这是闲事,但都已经出现在他身边,他要是不管,先过不去心里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