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交换纸张,蔺洵就忍不住说,“你在研究震天雷?”
“对啊...你怎么知道?”他纸上只写了几味配料吧?这也是瞧出来。
蔺洵在硝石硫磺木炭上点了点,只要看到这几味,不难猜吧?
纪重勤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露出破绽,他研究了很久没有找到突破口,任何人的意见都愿意听一听。
蔺洵含糊的说,他也是当时在破庙里听到老乞丐说过的,因为有趣就记下了,然后把缺的几位东西给补上。
“听说这东西做好,在战场上所向披靡,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纪重勤心生向往,把几位配料补上,打算悄咪咪的去试一试。
“如果你...真的要试,记得一定要站的远远的,最少五十米,爆竹都会炸伤人,更何况这个?要是出事了不好。”
纪重勤把纸张叠好,“这个自然,我又不是傻的。”他每次都是隔的远远的,因为知道其中危险。
两人说完这事,交错开来然后前往各自的目标。
蔺洵的目标是去用饭,休息一会儿又要上课,也是他能控制住自己的注意力,一般孩子早就扛不住了。
下午还是照常的文化课,然后上午的武课,就是这么翻来覆去联系,一点点的打磨基础功夫,用纪孟涯的话来说,基本功夫才是一切的基础,没打好基础上面练的再结实也是于事无补,只要轻轻的一推,就会散架。
所以他使出十二分的耐心来练习基础,当然蔺洵也没辜负他的希望,不仅天赋强,还能安心的打磨。
秋去冬来,三个月一晃而过,纪孟涯觉得,自己可以把自家的骡子,牵出去溜溜。
往常他们一班武将,聚会时总爱显摆自己的后辈子侄,说对方如何如何的不中用,实际上,他们的后辈已经算是京城武将里数的上号的,还嫌弃?
这种场合,纪孟涯都是开不了口的,现在,总算是让他找到显摆的机会啦!
纪孟涯就这么带着家里的三个孩子出了门,虽然后继有人,但他并没有放弃想让纪重勤也练武的想法,至不济还能多认识几个同龄人。
但他忘了一件事,这仨不熟,所以纪孟涯在前头愉快的纵马,后面坐马车的三个大眼瞪小眼。
说起来,他们连说话的机会都少,也就是点头之交,现在不就只能瞪眼吗?
蔺洵心想,他作为(心理)年龄最大的,应该主动开口,就对着纪重勤道:“大哥,这是要去哪个地方?”
纪文雯瞪弟弟一样,还是挡不住纪重勤的激动,主要是他听到那声大哥,有种虎躯一震之感,他一直都是家里最小的那个,现在竟然有人叫他大哥了吗?
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得意,纪重勤主动解释:“就是郊外的一个田庄,挺宽阔的,能够纵马,还有各种措施,爹以前经常去的,也就是这三个月忙着训练你,才去的少的。”说起来就是
一把辛酸泪,在亲爹没有放弃之前,他就是那个遭罪最凶的人。
他又不擅长这个,咋不跟他比读书写文章呢?
纪重勤满腹怨念,但还是尽职尽责的解释,经常去田庄上玩的有哪些人,又是什么身份。其实能够过来一起玩的,关系都很铁,就算有什么冲突或者没做好的地方,也不打紧。
他既这么说,蔺洵就懂了,就是让他随意发挥的意思。
说话间就到了田庄上,马车停稳,三人依次从马车上下来,纪文雯想了想,还是低声说了一句,别担心。
“谢谢姐姐。”蔺洵道谢,纪文雯反而跺着脚,念叨谁是你姐姐,不想看着你丢纪家的脸罢了。
真是傲娇。
第二百三十八章 双生疑云(九)
田庄修建的及其宽阔,目之所及全是绿色的青草,夹杂木质栅栏围成几圈,然后就是侧面有几排木屋子,应该是公认休息的。
说实在的,纪文雯就不乐意到田庄上来,一群跟她差不多大的小男孩拼命炫耀武力,就跟蛐蛐打架一样,没意思极了,而且尘土飞扬,太阳暴晒,喷一身的灰尘。奈何爹喜欢,还每每都要拉着他们两人来,不来都不行。
那些男孩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最喜欢拉着弟弟比划,可是勤哥儿就不是那块材料,被逼下场,只能硬着头皮上,要是名次不高,还会被嘲笑。
所以刚才纪文雯才提醒了蔺洵一句,虽然她刚说完就后悔了。
蔺洵则是在观察环境,看看这田庄上到底有什么项目,他不打无把握之架。
纪孟涯这次可谓喜笑颜开,走路都带风。他三两步跨到木屋子外面的屋檐下,大声叫着里头人的名字。
蔺洵竖起耳朵听着,把名字跟人对上号,个子最高的那位姓李,最胖的那位姓任,还有肤色最黑的那位姓郑。看纪孟涯的态度,这三位也是最亲近的,四个围成一圈,互相用拳头打招呼,打在身上磅磅直响,听起来就受不了。
蔺洵听着牙酸,却发现那四人凑到一堆,互相开起玩笑来,可凑耳细听,又不是那么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