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洵过去敲了敲桌面,小江才惊醒了,“蔺哥你来了。”他脸上溢出满脸的欢喜来,高兴的不行。
“嗯,碰到什么难事了吗?看你们皱眉的样子。”蔺洵出声询问,小江张嘴就要说话,被金子扯了扯,指了指后面。
当着这么多伙计的面,有话也要避开些。
他们仨就绕去后面的茶房,平时有身份高的客人或是他们自己有话要谈,都是在后面讲,小江是自己习惯了,没有保密意识,还要金子能够提醒他。
在茶房坐下后,小江就迫不及待的往话往外倒:“今天遇到的这几个人真奇怪,他们要找一副题字。”
“什么题字,谁写的?又是谁家的,都没说吗?”
“都没说,就说了那副书画是几百年前的古董,上面写着教书育人四个大字...”
“就这?哪有那么容易找到?”蔺洵摩挲这手里的茶杯,“这不是为难人吗?”
“就是,我也觉得为难人。”金子接口:“商行是卖东西的,又不是古董书画铺子,上哪儿去找什么教书育人的字画?”要依金子的想法,做做样子得了,反正又找不到。
“蔺哥,你觉得呢?”小江眼巴巴的望过来,他平时是独当一面,等到蔺洵面前,总是脑子都不爱转。
“我觉得什么呀?你也是二掌柜,该不该自己想点法子?”蔺洵十分无奈,“快想,你先说一个法子,然后我再说。”
小江只好憋出法子说:“既然要找东西,咱们就借着平日的渠道,打听打听。”他就只能想出这样的法子了。
但蔺洵看出这几个“客人的”身份,能够动用内监的不知道是什么人物,万一要是搅和进不该管的事情里,又不知会发生什么事。他想了想,打听还是要打听的,但最好先问问,其他的商行是不是也接收了这么几个客人,再看同行们的行为来决定。
小江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他先去寻了几个关系密切的同行,旁敲侧击的问过后,商行的人表示都知道这事,而且,对方要求保密寻找。
既然要保密,势必不能大张旗鼓,既然不能,找不到也不怪他们吧?小江就明白了这事该怎么处理,做出努力寻找的姿态,但是找不找到随缘。
其他的商行也是这么想的,找个东西又说的不清不楚,他们尽力就是。
蔺洵回去后,老是觉得这事来的不对劲,而且写着教书育人的题字?貌似他在什么地方听过很熟悉,就是想不起来。
那一日蔺静回家来,忽而念叨起当年他的调皮往事,常常跟着小江小河两人胡闹,大半夜的不回家出去捉鱼虾,结果什么都没捞到。大半夜这个词语触动了他的心事,蔺洵一下子想了起来,这不是第一个任务时,皇帝赐给当时他的牌匾吗?!
第二百二十七章 孝子贤孙(二十四)
当时的皇帝长什么样子,他都忘了,就记得大概是他教出的几个学生都在朝堂上混出了个名堂,尤其是当初那个混蛋模样的梁致远,名气教的格外响亮。
有这样出色的学生,皇帝当然好奇是哪个先生教出来的,于是特意召见一回,蔺洵当时还特意赶出京城,跟皇帝把酒言欢一回,带回题字一副。
字画容易损坏,他当时另外做了一副牌匾挂在正堂,至于字画就收了起来。现在这东西,还不知道被扔在什么地方,一晃就是几百年过去,就是能找到也快变成碎纸屑了吧?
蔺洵这么想着,突然一顿,时过境迁,他差点忘了,本地还有“他”当初的墓xue,时人重葬礼,讲究事死如事生,他的几个学生一直恭恭敬敬的,肯定会把他惯用的东西放进墓xue里,当做陪葬。
噫~蔺洵感觉到一阵恶寒,有种难以形容的感觉从心头冒起,居然有人想要找这个东西?要是实在找不到怎么办?
蔺洵没跟其他人说这事,毕竟他知道这些事,根本说不通嘛,静观其变即可。
那群内监们,不仅找了镇上的商行,还找了县上甚至是府城的商行,倒并不是单独对三个商行另眼相看,还包括古董铺,字画店,当铺,处处都得了消息,就算再什么讲究说要保密,消息还是被传了出去,一时之间掀起了一股寻宝热,人人都想寻一寻自家的老物件,说不定就能找到贵人要的东西呢?说好的要赏赐一千两呢!这还只是献上的赏赐,宝物的价值另算。只要能够寻到,那不是发达了吗?!
可惜就连家里的老鼠洞几粒米都被翻出来了,就是没找到什么古董字画。
正巧在这天,蔺洵回了家。
自从他赚到银钱后,就把家里重新翻修了一遍,虽然杨氏再三强调不用浪费,平时就几个人住,他还是先规划好了三进院子,修整的花木扶疏,错落有致,处处能够体现主人的审美意境。
第一进的院子是半开放的,修建了停马车的地方还有栓马石,如果来了客人就会停在门口。
蔺洵刚刚走到大门口,就看到门口停了三辆低调的马车,马车看似低调,其实一点都不低调,车帘用的价值千金的绸缎,只是黑色,车灯是镂空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