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够了,蔺哥,咱们现在就去吧,时候差不多了。”小江说道,趁着现在大家睡的沉,他们快去快回,还能回去眯一个时辰呢。
“好,小河眼神好不?让他带路。”蔺洵完全不知道他们要去什么地方,他只能这么说。
小河微微点头,又想起天黑不怎么看的见,嗯了一声,抬脚就要朝外走,他大多数时候还是沉默的,就听着小江小声说话。
小江的确话多,蔺洵都有些好奇,这样的性子这样的嘴巴,如果要干什么秘密的事,带着他难道不怕泄密?还是不小心被小江知道为了封口只能拉他入伙呢?
蔺洵一边思索一边跟着小河走路,三人应该都是上踹下跳不停歇的主儿,明明很难走的路却如履平地,光凭着肌rou记忆都能顺利走过。
走了大概两刻钟,穿过小树林后,他们来到一处高耸的山丘,从山丘往下看,葱葱郁郁的植被,嘻嘻索索的响动,隔着一层薄薄的雾气,什么环境瞧不见。
小江小河便停了下来,齐齐的望着蔺洵,显然三人中以蔺洵为首,有什么事情都是他身先士卒。
“绳子够不够长?”蔺洵先问他们。
“够够够,我拿的可是五十尺的麻绳!”小江连忙献宝似的取出麻绳,他们要去山丘下面,怎么可能不拿够麻绳?
小江念叨着:“咱第一次过来时,就是爬不上来,结果在山丘底下绕了一个多时辰才上来,我肯定得拿最长的麻绳!”
就说小江容易套出消息,蔺洵对比小江和小河手里的麻绳,让他们先各执麻绳,每隔半米长的位置就打一个疙瘩,小江还要问为什么打疙瘩,这不是费事吗?一直沉默的小河说,这样方便爬上来。
聪明,麻绳没有借力点,手擒都擒不住,怎么借力?他们两人打疙瘩的功夫,蔺洵就在山丘上到处找,寻了一颗树能够承担一人重量,把麻绳的另外一头系了活扣,越拉越紧,也就不用担心半途绳子脱落。
如果三人只是过来半夜探险,那倒没什么关系,只是要注意安全,可别把两人折了进去。
“哥,两条绳子系不紧啊!”小江抱怨着,他使了好大力气,麻绳粗糙一用力就挣开了。
“我来,看着我打结啊。”蔺洵伸手接过两节麻绳,左右手就这么轻轻松松的一绕一圈,麻绳就扣在一起,扯都扯不掉。
小江不信邪的上去扯了扯,实在扯不动,竖起大拇指夸道,“哥就是厉害。”
“回头我教你们两,今儿先把正事干了。”蔺洵回过头同时对着小江小河两人说,“行了,我先下去,如果没事你两再一个个下来。”
“好,哥把蜡烛和火石带上。”小河终于开口说话,并想要把自己的蜡烛给蔺洵,蔺洵拍拍自己的包袱皮,“在这儿呢,我下去先把蜡烛点上,免得什么都瞧不见。”山丘下面是什么情况谁也说不清,如果缺乏氧气或者满是沼气,点蜡烛会爆炸吧?
蔺洵胡思乱想着,脚下却不停,扯紧了绳子慢慢下去,他速度不快,每下降一截就要观察一下情况,这样如果有异状也好及时撤退。
小江就只看到绳子不停动,蔺哥却没有喊他到了底,有心去看看,伸长了脖子什么都看不到。
小江无聊的伸回头,开始畅想未来,“你说,底下要是有什么大宝贝,咱们怎么分啊?”
“平分。”
“嗨,要是藏着一大箱银子,分了之后我一定要先盖间大屋子,能够住下蔺哥,还有你我,天天想吃rou就吃rou,想喝汤就喝汤多美!”到时候那些看不起他的人都来瞧瞧,馋死他们,哎,就是不给!以小江的想象力,最多也就想到这个程度,他幻想了一会儿,又捅了捅小河,“你要怎么花?”
“给我姐,当嫁妆。”小河是这么说的。
“你就知道姐姐。”小江小声抱怨了一下,然后又羡慕起来,小河还有个姐姐呢,总归是个念想和盼头,不像他就是个孤儿,回到暂住的破庙里总是冷冷清清,啥动静都没有。
想到这里,小江又泄了气,他拿着钱,除了吃吃喝喝盖房子,好像也做不了其他事情。
他们两人重新归于寂静时,山丘下的蔺洵刚刚沾到地面,脚踩到实地后,蔺洵没有立刻挪动,而是就地从地上捡了一根人高的树枝,先对着低矮的草丛里扫荡了一遍,确定草丛里没有什么小惊喜等着他。
这里也不是一个封闭的环境,空气里没有奇怪的味道,应该没有沼气,蔺洵警惕的找了一块大石,用火石把蜡烛点亮。
点蜡烛不仅仅是为了照明,缺乏氧气时还会熄灭,提醒人赶快离开,这条常识还是当年蔺洵趁夜偷看盗墓小说看来的,盗墓者总会在墓室里东南角点蜡烛,是个行业忌讳,其实就有检测氧气的想法。
他晃神确定蜡烛烛芯不会晃动后,这才拉了拉绳子,示意那两人下来。没一会儿小江就先下来,小河紧随其后。
他们两一下来,蔺洵一个发了一根木棍,“拿着,看到有草丛先拨一拨,这叫打草惊蛇。”
“蔺哥心细。”小江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