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为马前卒。”
皇帝Jing神一振,“朕想你,教授两位皇子。”
其实他经常带着两个皇子来闲逛,蔺洵已经猜到三四分,但他看皇帝一直没提,以为他打消了这个念头,没想到今日借机提了出来。
当先生没什么,他也当过好多次先生,只是皇帝家的先生不好当,他总要事先给自己争取到一点福利。
“那要看皇上,想要臣教授什么。”蔺洵立刻反问到。
“这,有什么说法?”
“如果要教授为君之道,臣自信不论是典籍还是学问,都是首屈一指,如果要教授为君子之道,那对两位皇子来说,未免委屈了些。”
“委屈嘛...”皇帝沉思着,“到底是个怎么委屈法?”
“这个,还是让信儿来说吧!”
恰好路过的信儿就倒了霉,被抓了壮丁,让他过来讲述自己前几年是怎么过的。他爹现在也不管他,信儿可说是抓紧一切机会往田庄上钻。
“见过皇上。”信儿恭敬施礼,然后退到蔺洵身后。
“信儿,你把刚来庄子上跟着曾祖父干了什么,说来听听。”
信儿虽然长大了些,仍然不改顽皮本色,绘声绘色的把他之前的行为说了出来,曾祖父带着他坐在田间地头跟老农们聊天,忽悠对方种树,假扮佃农爷孙买卖粮食跟人杀价,自己摘了两筐桃子然后拉到集市上零卖,果子太多就研究这么做成果脯,然后把果脯带秘方一起卖给商家...
信儿内心真的觉得这些事情都很有趣,说起来头头是道,充满了乐趣。在他的描述中,这些事情不仅不累,还很新奇。
“我也想玩...”皇帝喃喃自语,可恶,为什么听起来这么有趣!
“信儿!”蔺洵打断信儿的陈述,都胡说些什么呢!他是带孩子去玩的人吗!
“曾祖父我这不是还没说完嘛!”信儿一本正经,“跟老农们聊天,我不仅知道靠天吃饭的辛苦,还了解了好多作物的周期,还有米行米铺是怎么经营的,以及一些小商行运作的方式,这些都很有意义。”
“我喜欢这样,比死命读书更有意义,不然会背再多的书,也就是个书呆子。”信儿做出总结。
皇帝陷入了思考。
蔺洵心想,带孩子的活儿本来就辛苦,如果在碰到一个不能打不能骂的主儿,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事做?如果要让他带孩子,可以,但究竟怎么带他说了算。
殊不知皇帝正在心里疯狂吐槽,呜呜呜他也想去玩!这些一听就很有意思!为什么当初他的父皇没有给他选蔺大人当做太子太保呢?不过幸好现在也不晚,他可以借着两个小孩的名义一起参加!反正两个小的才三岁,有大人跟着很合理!
皇帝当即拍板决定,就这么干!
等到孩子五岁时统统送来,他也要悄悄跟去。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两个孩子的去留,皇帝再次蹭了一顿饭走了。
信儿恢复表情,“曾祖父我这次做的不错吧?”
“很不错,以后继续保持!”蔺洵拍拍他!
信儿极其兴奋,还不知道曾祖父已经给他找了两个小跟班,还在心里想下回该去哪儿玩。
等到夏日,莲蓬结出果子,新的一批果子又熟了,蔺洵又要带着信儿去卖新的果子,皇帝不请自来,还换了一身普通衣裳。
他自觉自己扮的很像,已经选了衣橱里最不起眼的衣裳了,信儿摇头说:“干活儿的人,只会穿补丁套补丁的衣裳,因为随时会勾破。”
“勾破就换一套啊。”皇帝楞了楞。
信儿就笑了,他当然也这么问,被曾祖父好好嘲笑了一通什么叫何不食rou糜,对着皇帝他当然不敢这么说,吐吐舌把自己的补丁衣服那了出来,那是他专用的装备。
皇帝心头感叹,原来即使在京城,穿不起粗布麻衣的人也大有人在!他吩咐自己带来的侍卫统统换好衣服,或前或后的跟着。
蔺洵年老信儿年幼,皇帝自己正当盛年但是不会推车,他四处看了看只能另外选了一个侍卫来推车。
蔺洵看着他们的伪装只觉得惨不忍睹,两个细皮嫩rou的小伙子一看就没干过活,推个独轮车都要手忙脚乱,幸好他常去的市场不算太远,不然这两人还不知道该怎么弄车去!
等快到市场上,蔺洵让他现在后面跟着,他跟信儿推着车去找了一个位置,把果子放好,翻出车底的招牌,桃子两文钱一斤。
两文钱?!皇帝皱眉算着,这两筐桃子最多只有一百来斤,也就是辛苦半天才赚到二百多文,随便干点什么都不够。
现在集市上人还不多,皇帝低声问信儿:“为什么不卖贵一点?这些桃子品质不算差。”
信儿同样用低声回答:“价格再高就买不出去啦!这附近挨着庄子,亲戚挨亲戚,其实拐弯亲戚家里都种着果树,果子不算很稀罕,如果卖得太贵,会卖不掉的。”
他唏嘘不已:“我跟曾祖父第一次到集市,曾祖父说只带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