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儿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胖手,吭哧吭哧的最后终于说:“我今天说了不好的话,关于父亲的。”
“是什么话?信儿要说出来曾祖父才能判断到底是谁的问题啊?如果是信儿的问题,曾祖父就要批评信儿,如果不是,就要批评你父亲。”
信儿开始扳自己的手指头,“今天,父亲在书房读书,我也在书房,然后看到父亲一直在背其中一条律法反复背了好几次,我就,我就忍不住说,要是三叔肯定已经背下来了。”
“父亲过来问我为什么,我就说三叔已经考上举人,自然背书比爹爹厉害。”信儿说完之后觑着蔺洵的神色,“然后父亲就生气了,脸色变的好难看好难看,我就偷偷跑出来爬到马车上想躲到曾祖父您这儿来。”
“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但是我说的是实话呀!”信儿犹自茫然不解。
在五岁小孩的世界,他们是很难懂得什么叫客套话的,蔺洵沉yin道:“信儿说的是实话,但因为信儿是个小胖墩,所以你父亲才生气的。”
五岁的小孩已经知道美丑,也知道小胖墩不是赞美的词汇,立刻把嘴巴撅的老高眉头怂拉下来,十分不高兴。
“看,别人说你是小胖墩,跟别的同年纪的小孩你也确实胖对吧?”
信儿在脑子里回忆亲戚家的表哥表弟表姐表妹,不得不点头哭唧唧承认,他的确是最胖的。
“这也是实话,曾祖父说出来信儿也会不高兴对吗?所以你知道为什么不能说了吧?”蔺洵再次教导。
“我,好像懂了,我现在就回去跟父亲道歉认错!”信儿一骨碌就要跳下凳子去给蹦跶回去,才刚刚跳出两步来,又不好意思的回头,“现在天黑了,我出门不论是曾祖父还有父亲都会担心的,我等明天再去。”
这孩子!还学会举一反三了!
蔺洵给他安排了隔壁的房间,小胖墩平日睡觉的习惯很好,就算没有熟悉的人哄着也是一觉睡到大天亮。
第二天小胖墩的父亲还没赶来,蔺洵再派人送消息去问,才知道蔺一贺竟然放心大胆的要把孩子交给蔺洵带,无语。他正准备大刀阔斧的在田庄上试验新作物,谁有空给你带孩子!
蔺洵发现这么久过,家庭值勉强涨了涨,事业值是分文没动,就知道他虽然官至丞相,却没有算进他的事业值里,退休老干部还能干点什么呢?当然是发挥余热,想办法多在作物上想想办法。
俗话说,民以食为天,只要能够填饱肚子,勤劳善良又淳朴的人名很少动起别的心思,再想想前朝覆灭,人祸虽有,天灾也有,为了混口饭吃,拼命也要挣扎出活路。
现在这个年代,农民全靠天吃饭,每一亩产量顶多一百多斤,能到两百那就是老天爷赏面子。但杂交水稻这种逆天神器他又不会,只能通过Jing耕细作来提高农作物的产量,只要亩产增加五十斤,就够多养活一口人。另外还有间隔种植,间隔养殖,梯田等等....只要能够实现,至少能多养活几百万人吧?事业值还不是蹭蹭的刷?
蔺洵满是干劲,尤其是他想到自己做的任务大多数都是古代背景,只要刷通这一关,以后都能用上,更是亲力亲为耐心十足。
信儿起初为了逃避父亲,在田庄上野了几天后差点乐得不想回家,在田庄上竟然这么快乐!没有嬷嬷跟在后面告诉他这个不许那个不许,想干嘛只要换上一身粗布衣裳就能随便野,还跟附近的庄户头小孩混成孩子王,他只要拿出那种鼻子朝天的气势,那些孩子就会哇一声觉得他好厉害。
因为那边已经有一个挖好的池塘,蔺洵最先试验的就是混养,派人把之前的淤泥清过再挖深,把白鲢鱼,草鱼,青鱼,鳙鱼的育苗撒进池塘里,然后再种上往年的莲藕,现在池塘看来很平静,等到夏天来临必定是鱼肥花开,一片胜景。
信儿带了一大群孩子来看鱼,拍着手看,“鱼!鱼!”
“现在还是鱼苗,等到明年夏天长成了,信儿请他们吃鱼好不好!”
信儿偏头想了想,这些小伙伴天天跟着他,吃个鱼算什么!他特别慷慨,“好!我请他们吃烤鱼,红烧鱼,鱼汤!还有烤鱼片!”
听得那些小孩狂咽口水,他们可是很难得吃鱼。
蔺洵数了数跟在信儿背后的小萝卜头,一串串加起来能有二十来个,要是谁不小心掉进池塘就造孽,又赶着吩咐人把池塘周围扎了一圈半人高的篱笆,免得他们不小心掉进去,一般的池塘算上淤泥都不深,可这个池塘为了养鱼特意挖深过,就需要多加一层保护。
信儿玩的差点不想回去,而蔺一贺也终于想起自己的儿子,他也有点不好意思,自己跟小孩子置什么气!小孩子童言无忌想到什么说什么,难道他一个成年人没有肚量?
也该接信儿回家了。
可等到田庄上一看,蔺一贺差点晕过去,眼前这个泥猴子到底是谁?糊到眉毛鼻子都看不清的小孩绝对不是他家的!
老大同样跟来了,想看看自己爹过的怎么样,对儿子的惊讶不以为然,“不就是弄的脏了一点,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