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献并不是一个人,跟在他身边的还有六名体格健壮保镖。
“想办法拖着,”沈边舟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外套脱下来扔在一边,“绝对不能让他们离开。”
沈边舟一共带了两个人,另外两个人分两边走,只听得砰砰两声响,两个保镖立刻冲上前将沈从献护住。
“分开走!”沈从献大喊道,“你们两个跟我走,其他人将剩下的人引开。”
沈从献被迫狼狈地往岸边走,只要他登上船就能够离开这里。
只要能走,他就什么都不用怕了。
沈从献咬着牙抱头快速朝前跑去,身后窜出来的两道身影一出现就引走了四个人,血色在身后弥漫开来,沈从献捂着自己的鼻子,紧接着便听到砰的一声响在耳边炸开,右胳膊一阵剧痛袭来,粘腻的血顺着他的胳膊滴落下来。
他狰狞地大喊一声,不顾一切地往前跑,就在他登上甲板的那一刻,身后两名保镖纷纷中弹落水。
沈从献头也不回地往前走,然而没走几步便停了下来,目光愤恨地看着眼前的人。
“我就知道是你,”沈从献冷笑地看眼前突然出现的人,“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拦住我的人只有你。”
沈边舟静静地看着沈从献已经变得有些癫狂的样子,说道,“沈从献,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他冷笑了声,“昔日的Jing英、骄子,现在就是这么一副样子。”
“那还不是拜你所赐,”沈从献知道自己今天离开不了了,索性也不再继续往前走,“我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你。”
沈从献的笑容讽刺,“你应该感谢我,没有我谁知道你能耐这么大?”
“所有人都觉得你不是我的竞争对手,只有我才能够真正看透你,”沈从献继续说道,“你和我是一样的人,未达目的不择手段,也不可能一直屈居人下,你一时的伪装不代表可以伪装一辈子。只要你还活着,你永远都是我的威胁。”
所以他才一定要囚/禁沈边舟的母亲,只有他有把柄在他手中,才能投鼠忌器,才不敢轻易动手。只是棋差一招,他没想到那个女人死了。
那个女人死的时候,他就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沈边舟蹙眉,看向他的目光怪异,“我还应该谢谢你?”
他脑子被驴踢了?
“其实我现在根本走不了。”沈从献脸上的笑意消失,“既然走不了,那你也别想活着离开。”
轮船启动,已经开始远离岸边。
突然有人从身后跳出来卡住沈边舟的脖子将他往船边拖拽。
沈从献上前想要插手,然而他才刚上前一步黑洞洞的枪/管便瞄准了他的脑袋,就在沈从献怔愣的一瞬间枪被后面的人翻折手腕打掉落入了海中。
被抢的一瞬间,沈从献跪在了地上,鲜红的血ye从他的膝盖流出。
沈从献跪在地上,喊道,“杀了他!快杀了他!!”
沈边舟被一路拖拽,被紧压的喉咙发不出半点声音,就在靠近船边之时,他忽然握住扶手,随即抓住身后人的手臂弯身将其甩出几米之外。
“咳咳咳。”
沈边舟扶着扶手咳嗽,见那人又晃晃悠悠地站起朝他跑来,他眯了眯眼睛,也毫不躲避地向前冲去!
“想死,我就让你死。”他说。
……
……
汽车开得快要飞起,傅作轩一边飙车一边问,“嫂子,你这消息从哪来的?”
他们这么多人都没找到沈边舟在哪,桑南隅突然一个电话打来说沈边舟在a市的一个海港上。
桑南隅脸色煞白,“随口说的。”
“啊?”傅作轩觉得自己现在的脸上应该比桑南隅还难看,“真的假的?”
桑南隅闭着眼睛催促,“快开车!”
俩人一路风驰电掣,后头还跟着几辆车油门加满都险些被甩开。
车很快开到了海港,桑南隅下车之后盯着海面看了会儿,指着远处的那一个黑点,“就是那个。开船去。”
傅作轩不做他想,立刻叫人弄了一艘船来,他一回头看见桑南隅的脸色,担忧地问,“嫂子,你没事吧?”
桑南隅摇摇头。
傅作轩的动作很快,几人上了船之后便开足了马力去追那条船,快要靠近的时候,那条船突然转动方向。
他们已经能够看到那条船的甲板,看不到人,甲板上的鲜血已经快要干涸。
傅作轩有些着急,还没等他说什么,就听见扑通一声,身边的人不见了。
傅作轩愣了下,“嫂子——”
他立刻将自己带来的人喊过来,“快靠近!快!”
桑南隅爬上了船,刚刚靠近驾驶室的一瞬间,便有人从里滚了出来,白色衬衫上带着条条血痕。
沈边舟一抬头就看见桑南隅跟个水鬼一样蹲在地上,脸色苍白。
他瞬间脸色大变,“谁让你来的?!”
作者有话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