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易脑中一直徘徊刚才的画面,那个人是吕茗的谁?为什麽他们这麽亲密?为什麽?当他回神时,已经站在安疗院门口许久,太阳的毒辣拖回发呆的他。
手里提着营养品与医生交代的保健食品,杨易收拾烦躁的内心走向吕母所待的病房,一开门靠在抬起的床上翻着书本的吕母阖上本看过来,发现是杨易后露出慈蔼的笑容。
「小易你来啦?有遇到茗茗吗?他才刚走不久呢。」
吕母看着表情塌下来的杨易,很快猜到他们又错过了一次,杨易苦闷的笑了笑,将买来的补品放到吕母方便取得的小柜子后,开始检查一旁的水壶还有没有水,哪些东西需要清洗。
「你别忙了,茗茗刚刚都帮我整理好了。」她伸手阻拦杨易忙活,拍了拍床边的矮凳「上班这麽累,就别每天来了。」
「对我而言,阿姨跟我妈妈一样重要的。」杨易乖顺地坐到吕母身旁,他牵起她的手,声音温和的说着「对了,阿姨。」
「怎了吗?」
「小米他是自己来找你的吗?」
「是啊,一直都是他一个人来照顾我。」
「那他有跟你说他的生活吗?」
「嗯...他只说他在稳定而且薪水不错的地方工作...就只需要负责拿酒倒酒而已...。」吕母撑着脸颊,回想每次询问在外生活时,那听起来没什麽需要担心但反而更让人不安的话语。
「......那他有交往的对象吗?」从来不明确说自己工作地点,那就代表吕茗一直瞒着母亲在从事卖yIn的工作吗?所以那个人难道是恩客吗?还是...
还是他的爱.....人?
「这...没有吧?」
他发现自己开始焦躁起来,问的口气也逐步强硬与压迫,他赶紧调整呼吸,面带微笑地说「这样啊。」
回到租屋处的吕茗与邰士泽,一开门手机就传来电话声,吕茗看了上方号码是不认识的电话,沉思要不要接,但最后还是接了。
「喂?」
『小米?』对面那头的声音一传来,吕茗面色铁青他像是躲避什麽一样,把手机拉得老远。
「你怎麽知道我的电话?」
『我问阿姨的...小米你现在有空吗?』
「没空,没别的事情...我挂了。」
『小米!等等!』
「......。」
『真的不能好好谈谈吗?』
「......谈什麽。」吕茗不耐烦的搔着头发,听到杨易的声音,心中那自卑与贬低自我的声音就会扩大「我真的还有事情...。」
『但...好不容...
「哥~你在跟谁讲电话啊?讲好久喔。」一直在房间前观察吕茗的邰士泽,恶趣味的走到吕茗身后一把抱住他,还伸进他的衣服揉着双峰「说要陪我的。」
邰士泽怕电话那头的人听不见一样,一字一句都吼得洪亮透彻,吕茗生气的想甩开还在吃他豆腐的人。
「改天再说吧!」
『不...等等!小米...他...
是谁?
挂完电话,手机立刻被身后作乱的人抢走并抛向沙发上,吕茗转过身抓着对方的手臂狠狠的将两人距离拉开,知道亲亲哥哥生气的邰士泽,没有半点歉意倒是笑眯眯的看着。
「感觉哥被麻烦的人缠上了嘛。」
「......。」推开邰士泽的吕茗将沙发上的手机收回,头也不回的回到自己房间,关上的门宛如大得要震垮整栋公寓。
站在客厅看着可怜的房门默默撇着嘴,今天宝贝哥哥的心情非常火爆 。看他站在那里皱着眉头、烦躁、不安但却只是无奈的在叹气,就好像电话另一头的人很重要,在怎麽让他表情不悦的事情都可以叹气后没事。
这让邰士泽有点不开心,他很清楚哥的生活作息,晚上去陪酒之外,如果带出场基本中午才会回来,一回来就睡,一醒就重复了相同的一天,饭也乱吃、厨房的冰箱都是邰士泽的东西,吕茗则只有一堆啤酒。
偶尔能看见他缩在沙发上,电灯也不开、也没看电视,就一个人在黑漆漆的客厅一直喝着啤酒,早上就能看见一堆空罐啤酒洒乱了周围,吕茗则睡在了客厅角落而不是沙发。
缩成一团的样子就像失去安全感与避风港的小动物,手机除了恩客外也没有朋友的电话。
吕茗这个人好空白啊。
邰士泽在厨房稍微煮了两碗泡面,看着哥把自己关在房间的时间都过去两小时,总该心情稳定了吧?
害怕自己室友兼炮友的哥饿死,他乖巧地拿着面来到他房前。
「哥~要不要吃泡面。」
「哥~~~~~。」这次他拖了长音,才盼到房里的人开门「终于。」
他熟门熟路的走进屋子,才仔细看着吕茗,吕茗只穿着薄薄的白色衬衫,里头什麽也没有,但邰士泽很明白那是睡觉的穿着,平常都如此。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