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肆皱了皱眉,转身走出了太医院。
从文琮那也问不出什么,她索性直接放弃。
姜肆没将这当作什么大事,因为知道萧持不会故意欺她瞒她,但是心里一直有个疙瘩,不解开就有些难受。
回到寝宫后,她还在想着从太医院听到的事,姜肆一路想,也没注意到宫门口多了什么人,走进殿里,她屏退宫人坐到床上,口中喃喃自语:“什么事,连我也要瞒着?”
一只手忽然出现在姜肆背后,伸到她肩膀上,姜肆余光瞥到视线中出现一道黑影,吓得惊叫一声立刻从床上跳起,随手抄起床上的玉枕摔去。
“唔——”
一声撞击加一声闷哼,姜肆惊魂未定,看清楚床上的人是谁后,脸色大变,赶紧坐过去抚萧持的胸口。
“你怎么样了?疼不疼?”
她正好把玉枕摔在了萧持身上。
萧持咳嗽几声,也没料到姜肆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这一下猝不及防,砸得他是有够疼的:“无碍……”
“我看看。”姜肆说着,解开他衣服要看,萧持按住她的手,顺了顺气,哭笑不得道:“放心吧,真的没事。”
姜肆急得泪光在眼圈里打转,那一下她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此时又心疼又生气,推了他肩膀一下:“你好好的,吓唬我做什么?我对背后的危险最警觉了,害怕起来不顾三七二十一的。”
萧持坐在床上,一手撑着床,单膝弯起,坐得有几分随意,看她着急的模样,不由得轻笑一声:“能出现在你宫里的床上,除了朕还会有谁?”
“那我不是害怕么。”姜肆小声嘀咕一句,还是不放心,硬要解开他衣服,萧持见阻拦也没有用,就捶着双手任由她宽衣解带。
姜肆只是要看看他胸口,扒开衣裳就不管了,萧持赤.裸着上身,胸口处有一道淡淡的淤青,Jing劲有力的肌rou上面遍布刀疤,那是他以前的旧伤,姜肆本就不忍看,现在看到又被她添了一块,心里更疼了。
“你这么厉害,怎么不知道躲呢,我看看……都砸青了!”
萧持一看她泪窝子这样浅,赶紧把手臂从袖筒里伸出来,替她擦了擦眼泪:“这点痛不算什么,你又不是故意的,再不好也是我不好,我没躲开,是我的错。”
“你再掉眼泪,可比砸我一下疼。”
姜肆常听他好言好语地说话,其实萧持脾气并不好,外面都传他是暴君,他把最温柔体贴的一面都留给她了。
她就是看不得他受一点苦,明明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她也很想把他保护起来,恨不得锁到笼子里关着他,不让任何人伤害他。
姜肆抱住萧持的腰,紧紧抱着他:“我是医女,见过生老病死,多么血rou模糊,惨不忍睹的画面都见识过,但是我看不得你和安儿身上受一点伤。”
胸口上热热的,暖暖的,萧持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人,下巴在她头顶蹭了蹭:“那朕以后不受伤了,行吗?”
“生老病死是人必经之苦,哪有那么容易躲过,我只是希望你有事不要瞒着我,让我担惊受怕就好。”
萧持听她话里有话,扶着她肩膀坐正身子,眉头皱了皱:“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姜肆本就打算当面问一问他的,他们彼此曾约定过,不瞒对方任何事,有什么疑问一定要当时就说清,她看着他,郑重道:“今日我去太医院,听见文师兄说什么,要把药给你,但是不能告诉我。他给了你什么药,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姜肆眼中清澈,心中坦荡,她永远都是干干净净地看人,让人也不自觉地回以干净。
萧持眉心轻蹙了一下,细微的表情没有瞒过姜肆,姜肆赶紧拿着他的手把了把脉,脸上露出认真的表情。
萧持无奈地笑笑:“你放心吧,我没有病。”
“那你为什么要吃药?”
沉yin片刻,萧持忽然问她:“你,想要孩子吗?”
姜肆一怔,继而快速地眨了眨眼睛,下意识问道:“你问起这个做什么?”
虽然问题很突然,姜肆没有什么准备,但也不会因为这个问题娇羞或避讳,道:“现在还没有,你不是要北征吗?这时候不是有孕的好时机。”
“以后呢?”萧持继续问。
“以后……”姜肆声音渐渐轻了,“以后再说以后……”
她抬起头:“这药跟孩子有什么关系?”
萧持摆正她身子,放低了语气:“你说得对,现在不是好时机,所以我跟文太医要了避子的药。”
“避子的药?你吃?”姜肆瞪大了眼睛,“你怎么不跟我说呢?我是医女,这方面开药比文师兄了解多了,我自己给自己配药就行。”
涉及医道药道,姜肆就不是一般的冷静。
萧持却说:“不用你,这方面,你未必比文琮了解得多。”
姜肆怔住,有些不解:“我还没见过,为了避开孕事,男人自己吃避子药的。”
“是药三分毒,你为什么要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