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住了。”至翎笑嘻嘻地答道:“押在茶房后头的小厢房,没惊动旁人。”
“去看看。”郑瑛站起来,朝外走去,韩德年和至翎急忙跟在他身后,也朝着茶房的方向而去。
郑瑛到茶房的时候,极翎、陶平、章立秋已经都到了,云柏被捆得像个粽子似的蜷缩在地上,嘴里还塞着布条,一看到郑瑛迈进门槛,云柏立刻挣扎着在地上滚来滚去,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
郑瑛静静地站在云柏面前,看着他满地打滚的折腾了好一阵子,这才朝极翎点了点头,极翎立刻转身捧了个茶盘子过来,站到了郑瑛身旁。茶盘子里放着一个茶壶,和一个茶盏,正是郑瑛平时常用的那套青瓷茶具。
“云柏,本王记得,你是从本王四岁起开始跟着本王的,到今日,也有将近十八年了吧?”郑瑛伸手拿起茶盘上的茶壶,亲自倒了一杯茶,接着端起茶盏,送到了云柏的嘴边:“这么多年,你伺候本王,也算劳苦功高。本王今日就亲自斟一杯茶给你,也算谢过了你这些年的辛苦。”
第644章 杀人不过头点地
云柏盯着郑瑛手中的茶,眼中透出恐惧,他瑟缩着想要向后躲,可无奈至翎在他身后牢牢地钳制住他,让他压根就无处可逃。
极翎一把拽下了云柏口中的布巾,又帮忙固定住了他的头,云柏吓得杀猪一样大叫起来,涕泪横流语、无lun次地求饶道:“王爷!王爷!求王爷绕过奴才吧!奴才伺候您这么多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郑瑛似乎有些嫌弃云柏脸上的鼻涕眼泪,他端着茶盏微微向后一躲,接着笑了:“云柏,你说这话,本王可就不明白了。这茶明明就是你亲手煮的,本王将你煮的茶赐给你,你怎么却不敢喝呢?”
“王爷,王爷饶命啊!”云柏脸色吓得蜡黄,他张开大嘴哭喊着,五官都皱到了一处:“奴才是被逼的啊!王爷!您就饶过奴才这一次吧!”
“被逼的?”郑瑛嘴角一翘:“那好,你说说,是谁逼你向本王下手?你能说出来,本王就饶过你。”
听了郑瑛这句话,云柏下意识地开口要答,但他刚张开嘴,却又像是被掐了脖子似的瞪大眼,接着浑身像是筛糠似的不停的抖。是皇后命令他对信王下手,但他怎么敢说?
说了是个死,不说还是死,左右躲不过,那不如闭上嘴省些心。
云柏将眼一闭,脖子一挺,一副英勇就义的架势。极翎一看就乐了,他直接捏住了云柏的下巴,接着抽出一把小匕首来,像是挑西瓜似的在云柏脸上左右看了看,接着直接将匕首贴在了云柏面颊上,笑着说道:“主子,属下这两日看见外头卖枇杷的大婶,剥皮速度快得很,属下就想,这枇杷皮大约和人皮是差不多的,属下多练练,兴许也能练出一手剥皮的好手艺呢。”
“可以啊!”郑瑛没开口,至翎先笑着点点头:“云柏这么大个人,够你练一阵子。你将这剥皮技术练好了,云柏也算是为咱们主子尽最后一份心力了,可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我说,你小心些,这皮剥下来之前,可别不小心弄死了。”
云柏吓得魂都快掉了,他一动都不敢动,斜着眼瞪着极翎的刀,裤裆shi了一大片。极翎看了一眼他尿shi的裤裆,笑着说道:“云柏,咱们都一同跟着主子这么多年了,我你还不了解吗?这么多年的交情,到头来你连句实话都不肯跟我说,我可是很难过的,怎么能让你轻轻松松的死呢?”
云柏还想在抗一抗呢,他虽然吓尿了,但依旧心存侥幸,觉得极翎可能是在吓唬他。但极翎的刀子可不会客气,第一刀已经落在了他的面颊上,仔仔细细地剥下一小条rou皮来。
“我说!我说!我都说!”云柏杀猪一样叫起来:“是皇后娘娘!是皇后娘娘!”
“呵……”郑瑛笑了:“云柏,你胆子不小。谋害皇子被抓了现行,居然还要污蔑皇后娘娘。”
“奴才说得都是真的!”云柏嚎啕大哭:“王爷!求您饶过奴才吧!”
“污蔑皇后,饶不饶你,可不是本王说了算。”郑瑛嘴角一翘,接着转身就走:“将人送去仪王府,交给仪王处理。”
“便宜他了。”至翎跟在郑瑛身后往回走,一边走一边小声嘀咕:“仪王肯定急着灭口,他倒是真得了个痛快。”
“本身也是无用之人。”郑瑛摇摇头:“杀了也就杀了。”
“王爷,还是先将提前写好的奏疏递上去之后,再将人送去仪王府吧?”韩德年开口说道:“总要先知会皇上一声。”
“本王就不亲自入宫了。”郑瑛答道:“让极翎去办。税制改革才是大事,外朝原本就不安稳,父皇肯定不会再让后宫有丑闻传出。这事他必是要帮着魏皇后遮盖的,既然父皇无法处理,见了本王他也只能更加尴尬为难而已。”
“避开也好。”韩德年点点头:“免得让皇上觉得,王爷您是逼皇上处理魏皇后。”
奏疏被极翎带出门,云柏也被尽翎亲自送去了仪王府。一切都如郑瑛之前所料,被遮盖得无声无息。
皇上当做无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