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着起源的起义军见到秦纵,自动让开了一条道,自家老大与这位定远军少将军的仇怨不共戴天,定是想亲手解决了这厮。
苏茗雪见这头两人有要单挑的趋势,便趁着周围无人注意自己,缩着身子缓缓地后退,想要趁着混乱自己逃出营寨。
苏明雪不是很确定奇缘会不会救自己,作为一个好战分子,虽然他目前还没有彻底的黑化,但应该也不会愿意在战事中带上自己这个累赘。
苏茗雪决定万事还是要靠自己,定远军的突然袭击,给她制造了绝佳的机会。
就在苏茗雪轻手轻脚地退着步子时,她突然感到一束冷冽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她抬头望去,这道目光来自前方被起义军团团围住的祁源。
那人虽然面覆轻铠,但未被遮挡住的眼眸敛着慑人的寒光,径直地锁住了自己的方向。
苏茗雪自信她已经把自己拾掇的连亲妈都认不出来,更别说只在幼时见过自己原身一面的定远军少主了。
她左右看了一眼,确认这个方向只有自己一个人时,便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之中。
那人在看什么?总不能是在看自己吧。
苏茗雪被他盯得心里直发毛,一时不敢再动弹,生怕漏了馅儿。
秦纵跃上手下牵来的马匹,执着他那柄弯刀直冲祁源而去。
然而他却发现祁源并没有在看他,他把祁源视做劲敌,身处起义军包围圈中的祁源,竟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秦纵的自尊心受到了重挫。
他用弯刀猛地拍了一下马尻,□□的棕黑骏马一声长嘶冲了出去。
祁源自始至终都没有再看秦纵一眼,他牢牢地盯住人群后方一个娇小的身影,虽然那人面上黑不溜秋,看不清样貌,但他只看一眼便知道那人就是苏茗雪。
他一扯缰绳调转了马头的朝向,猛地朝苏茗雪的方向冲去,那个朝向的起义军们一时躲闪不及,被他冲了个七零八落。
苏茗雪发现了马上之人的来向正朝着自己,她必无可避,愣在了当场。
祁源策马冲至苏茗雪的近前,一个俯身,大手一捞,便把她捞上了马背,护在了自己身前。
祁源把苏茗雪带上马背之后,坐骑的冲势不减,一路冲回了定远军其余轻骑的军阵中。
秦纵眼睁睁地看着他抓起了一个像是自己手下的人,便撒着马蹄扬长而去,余光都没朝自己瞟上一个。
他怒发冲冠地朝祁源大喊,“祁源!你抓我的手下是什么意思?”
冲回己方军阵中的祁源终于舍得朝秦纵望了一眼,他一手牵着缰绳,一手环在苏茗雪的腰间,把她牢牢地护在胸前。
压着嗓子对秦纵道。
“她,是我的。 ”
秦纵定睛朝祁源身前的人望去。
那人虽是做一身男子装束,但身形娇小,面上不知沾了什么黑黑的东西,只一双眼睛灿若星辰。
不是苏雪儿是谁?
苏雪儿,竟是祁源的女人?
苏茗雪在愣怔之中,被祁源出其不意地捞上了马背,惊魂未定之际,她便听到祁源那句宣誓主权的话语。
他嗓音低沉浑厚,听着有些含浑,但却字字清晰入耳。
这定远军少将军竟认识自己,他不仅认识自己,还认出了乔装打扮的跟个黑煤球似的自己,
这走向着实出乎了苏茗雪的意料。
秦纵一口银牙都快被他自己咬碎了。
“苏雪儿,没想到你竟是祁源的女人。”
苏茗雪欲哭无泪,我也不想啊。
祁源说完那四个字,便不再出声,他并不恋战,载上苏茗雪后,他就朝定远军的轻骑们打了个手势,一队人马便从起义军的营寨中迅捷地撤退而出。
这一夜,秦纵的起义军被攻了个措手不及,正欲整军反抗之际,敌人又出其不意地撤离了,徒留一群起义军面面相觑,和营寨中的一片狼藉。
秦纵紧握刀柄的虎口都快崩裂出血,他深深的觉得自己被戏弄了。
他咽下满口的血腥气,在心中暗暗发誓,只要是祁源的东西,无论物也好人也罢,他定要夺上一夺。
苏茗雪被祁源带着越过了仙灵河,朝定远军的大营奔去。
她后背贴着祁源冷硬的甲衣,身上硌得慌,却却也不敢随意动弹,心中惶惶不定。
她本以为这原书中的男主对苏茗雪此人无意,便会一直避而不见,她便也乐得自在,只等攒够了银子便挥挥衣袖溜之大吉。
如今看这情形,祁源似是特意带着人去起义军的寨子里解救自己,这可真是欠了老大一个人情。
祁源自从对着秦纵说了那四个字之后,便再也没有发过一言。
眼见着快到了定远军的大营,苏茗雪小心翼翼地道,“多谢祁少将军搭救之恩。”
过了许久,就在苏茗雪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却听到身后闷闷的“嗯”的一声,透过头盔的覆面听得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