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茗雪酒喝得不多,神志还算清明,她把下午从仙灵河边带回的两块原石带进识海中的实验室,打磨抛光完毕。
如她所料,两块原石内皆是白玉,只不过一块成色较纯,通体白透没有一丝杂质,一块里面却有些丝丝缕缕的黄色纹路。
忙活完她也累得够呛,倒头便睡。
翌日,苏茗雪把两块打磨好的玉石拿给yin霜和杨之行看时,他们俩都不可置信,一晚上的时间苏茗雪一人怎就能把两块坚硬的原石去了外壳,还打磨得如此光滑。
苏茗雪打着哈哈糊弄过去,只说是自己有特殊的打磨技巧。
照例在定远军营门处吃了个闭门羹,苏茗雪买了些童娘的高粱酒,决定先去祁宅拜访祁伯父。
到了青柏巷,苏茗雪发现这片的宅子应该算得上是丹砂郡的富人区了,其他地方都是泥黄色的低矮土坯房,青柏巷的房子却有砖石做底,墙皮糊的也要平整漂亮许多,甚至还有双层的小楼。
祁大将军亲自出来笑意盈盈地迎了她们进屋,宅子内是个两进的院子,祁源正在外院空地上练剑。
“啊!”yin霜惊叫了一声捂住了眼睛。
祁源裸|露着上半身,一柄长剑舞得人眼花缭乱。
苏茗雪盯着祁源的八块腹肌,甚至想吹一声口哨,这人不仅脸长得好,连身材都这么绝!那一身的腱子rou看着就手感很好的样子。
祁源停下了剑势,拿了一旁的帕巾擦着汗,他侧头瞥见苏茗雪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猛瞧,反倒弄得他自己有些不自在,回屋披了衣裳才又出来。
“儿子!快来招呼着客人,我去看看厨房里饭菜好了没,小苏几个今天就留这吃午膳了啊。”
不等苏茗雪他们拒绝,转眼不见了人影的祁大将军就安排好了一切。
祁源说了一声“随便坐”,就开始在一旁仔细擦拭自己的长剑。
苏茗雪端坐了一会儿,觉着气氛实在尴尬,便硬着头皮没话找话,“祁镖头这宅子不错啊!得不少钱吧。”
祁源终于舍得把目光从他那把擦得锃亮的剑上挪开一会儿,“过去的老宅子。”
虽是遭皇上谪贬至此,但好歹也是一军主帅,和郡守打了个招呼就给他们安排到这个宅子了,让祁源自己自掏腰包他可舍不得。
苏茗雪点头,“这老宅子看着还挺新的啊。”
又是一阵无言。
苏茗雪面前一盏茶都喝完了,她本想又重开个话头,没想到这次祁源竟破天荒地先她一步主动开了口,“你可寻到你那‘黑心肝’的夫婿了?”
苏茗雪心想,这口开了还不如不开,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她眨了眨眼,自己和祁镖头没有杨之行那么熟稔,而且她总觉得这祁镖头自身也藏着许多秘密,她不可能把自己的底细向他全盘托出。
“我那夫婿为了躲我去军营里参了军,军营重地又不会随意让我们进去,所以我们决定就在守株待兔,总会有等到他出来的那一天,顺便买个铺面把雪玉商行开起来。”
这话半真半假,漏洞不大。
“看来你夫婿卷走了你不少钱财,值得你如此执着得要逮到他。”
祁源拂着剑,语气微妙。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开商行,自己那两千两银子不会就此打了水漂吧。
苏茗雪坚定地点点头,“那可真的是很~大的一笔钱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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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一群人围桌吃了顿“其乐融融”的午饭,祁大将军对苏茗雪带来的高粱酒赞不绝口,说这才是血性汉子该喝的酒,入口激荡凌烈,不似南方的酒那般细软绵长,娘们兮兮。
苏茗雪不是很懂酒,但大家都夸得那一定是好酒。
临走前,她哄着脖脸喝得一片通红的祈父,答应他下次来一定还给他带酒,这才从祈父的不断挽留中脱了身。
祁大将军站在大门前打着酒嗝朝苏茗雪他们挥手,还不忘把倚在门边的祁源一脚踹了出来。
“这臭小子不能白拿你的钱,把他带去使唤吧。”
苏茗雪看着被踹了一脚的祁源额角青筋直跳,怒视着紧闭的祁宅大门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觉得这对父子真是有趣极了。
祁源牵了马,昂着头一脸桀骜地望向苏茗雪。
“丑话说在前头,我既为保镖,便只保雇主的性命和钱财安全,跑腿打杂的活,不干。”
苏茗雪觉着自己是花钱给自己找了个冤家,不过这冤家业务能力确实强悍,她故作好脾气地轻轻一笑,“好说。”
今早出门前,杨之行就已经向客栈的童娘打听好了牙行的地点,他们一刻也不多耽搁,到牙行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