凿石刀?这玩意儿够坚硬,关键时刻也许能自保,备上!
能用上的东西好像也不多,毕竟自己的金手指是个实验室而不是兵器库,只能先将就了。
苏茗雪把凿石刀和小焊枪别在腰间,装有浓硫酸的几个小玻璃器皿小心的裹在广袖中,收起实验室起身准备救人去了。
第六章
“少主,你看前面树下坐着个姑娘诶。”
祁源因为他那“废物老爹”在庐州城内耽搁了不少时间,一行人当前出了城也正行进在林道间。
眼尖的林一远远就看到了坐在树下的苏茗雪。
祁源也看到了,他不仅看到了,他还觉得那个坐在树下的姑娘有点眼熟。
只见那姑娘坐了一小会儿就急匆匆地站起来,往腰间和袖中塞着什么东西,拍拍衣上尘土抬脚就准备跑,慌里慌张地也不知要干什么去。
苏茗雪正准备循着车辙印去追yin霜和杨之行,听到身后传来的马蹄声,扭头望见一队车队向自己这边行来。
她心里一喜,酝酿了一下情绪,准备碰碰运气。
“诶!那不是苏家三小姐嘛,她怎么一个人在这荒郊野外的,不会是来追少主你的吧!咱要不要躲躲?”
林一一转头,见到祁源正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自己,醒悟过来。
“哦……她并不认识我们。”
待车队驶到近前,苏茗雪认出为首的二人是自己在荆城玄武大道上撞上的古惑仔和打手之一。
她张望了一下他们身后看着像是行商的车队。
这两人不收保护费改行当保镖了?不管了,先求救试试。
祁源看那苏家三小姐眼里噙着泪,拦在自己的马前,可怜巴巴地瞅着自己。
“这位大哥又见面了,前几日是小女子不小心冲撞了您,小女子再给您陪个不是。这相逢即是缘,小女子今日路遇不测,不知可否请您好心帮个忙。”
祁源坐着马上,神色不变,沉默不语。
这人不会是个聋的吧,上次就没见他开过口。
苏茗雪郁闷地想着,转而用酝酿出的朦胧泪眼看向相对正常的林一。
林一瞄瞄自家又犯老毛病的少主,无奈开口:
“不知姑娘遇到何事了,说来听听?”
有戏!苏茗雪略一思索说辞,楚楚可怜地说道:
“实不相瞒,小女子是随兄长一同去北疆寻那黑心肝的夫婿的。”
祁源眉头一跳。
“我对我那夫婿情深义重,处处体贴入微,可那黑心肝的吃喝嫖赌样样不落,如今还卷了家中所有钱财跑了,连我的嫁妆都没留下。”
祁源摩挲起手中的缰绳,手有点痒,想打人。
“兄长咽不下这口气,便带着我和我的侍女一同前往他的北疆老家寻他讨个说法。哪知正巧在我……呃……在远处解手的时候,他们被歹人掳了去。“
祁源抬手揉了两下耳廓,不太听得下去了呢。
“恳请几位好汉出手相助,小女子定重金酬谢!”
苏茗雪挤出几滴眼泪言辞恳切。
林一诧异地盯着马背上已经开始磨刀霍霍的祁源,不知自家少主怎么就成了苏三小姐口中黑心肝的夫婿了。
“重金酬谢?有多重?”
祁源罕见地开了口。
咦?这古惑仔能听见声也会说话啊,那还在那儿装聋作哑的作甚。
“好汉你报个数吧,价钱好商量!”
祁源骑在马上围着苏茗雪转了几圈,好像在估量她能拿出多少钱来,随后悠悠地伸出了一根手指。
淦!怎么这个世界的人都喜欢用手指头来表示价钱呢,我怎么知道你的单位是个十百千万中的哪一个啊!
苏茗雪万分郁闷,她想着杨之行那儿有五千两银票,这报价往大了说总是没错的。
“一千两银子吗?好!不过要等救出我兄长他们才能给你报酬。”
祁源缰绳一紧,高头大马停在了苏茗雪近前,自上往下地瞧着她。
林一惊得说不出话来,这未来的少夫人看来很是富有啊!
希望少主把握住这个好机会给定远军赚点军饷,带兵打仗那银子是流水一样的花,咱定远军已经穷了很久了!
苏茗雪见为首这两人又开始用菜市大妈挑菜的眼神看自己,急了。
“是嫌少吗?等人救出来再多给些也是行的,只要人救出来其他都好说!”
祁源长腿一跨跃下马来,上前查看了一番地上凌乱的车辙马蹄印记,转头对林一说:
“我一个人去就够了,你们原地留守。”
“知道了,爷!你放心去吧,我去和老爷说一声。”
林一很是开心自家少主愿意去打工赚银子,他调转马头探身对着马车里的祁大将军嘀咕了几句。
苏茗雪只听到“唰”的一声响,后方一辆马车的帘子被掀了起来,一个大叔探头出来盯着自己猛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