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卿思忖几秒,又应声了:“好。”
他们逛到下午,太阳渐渐下沉,金黄色的光洒向大地。
“谢医生,是落日!”苏乔兴奋的扯他衣袖砚卿抬头望天空,半边天都被橘色染透,朝远处蔓延,层层浸染。
“乔乔,我很久前就见过你。”他忽然道。
苏乔心里倏地一紧,生怕他提起一见钟情的事情,假模假样地问:“什么时候?”
“你来学校找苏闻时,我在门口见过你。”
“是吗?”苏乔决定先下手为强:“你当时不觉得我漂亮?为什么没有主动来勾搭我?”
他说:“我跟你讲过话。”
“......”
这事大乔没有告诉她!
苏乔心虚地问:“你说的什么?”
“我说苏闻时今天会很晚放学,你看了我一眼,回答知道了,谢谢你。”
完球子,她怎么还抬头了?完全没有印象。
苏乔想到自己以前撩谢医生时说得甜言蜜语,觉得自己像是渣女,急忙又找借口:“一定是当时很晚了,我没有看清楚你的长相。”
“当时也是黄昏落日。”
“......”
“或许,谢医生跟十年前的长相有些不同?”
谢砚卿淡淡的瞥她一眼。
好了,不用再说了,她就是渣女。
“我不是打算找你算账。”谢砚卿手心落在她的脑袋上,轻拍了下,“我是突然有些后悔。”
苏乔不解的“嗯”一声。
“当时应该再多停留两分钟,再多跟你讲两句话。”
那样说不准他们会从十年前开始有交集。
他会知道她学习舞蹈的过程,会看着她参加各种舞蹈比赛,或许也会经历她大三时的病危,但在病后也可以陪着她解闷。
想到十年都没有能参与她的生活,总是会觉得可惜。
“现在也很好。”苏乔晃晃他的手臂,“只要能遇见,无论早晚都很好的。”
谢砚卿俯下身,在夕阳中低头吻了吻额头,吹过的风和那天一样的温柔。
苏乔在医院里养了两天,身体和心情都恢复的不错,阿织她们才敢来说布布的情况。
“林医生说,病发的很突然,抢救也来不及,可能是肠阻梗,也可能是无意舔到了自己身上的药,神经中毒。”
见苏乔情绪还算稳定,阿织继续说:“通常它们离开后,都是火化掉......布布已经两天了。”
“你们给它办葬礼,把骨灰盒给我吧。”苏乔垂下眼眸道:“我就不去了。”
“好。”
怕会影响苏乔的心情,阿织没有待多久便离开了,谢砚卿想握她的手,瞧见手背因为打针微微肿着,心里一紧,搂住肩膀将她揽入怀里。
苏乔整个脸埋在他的颈窝,一言不发,许久后感受到shishi的水意。
在医院里住了一周后,苏乔差不多恢复了,医生通知可以出院,只需要按时吃药。
出院那天,苏闻时过来了,苏乔看见他如临大敌,立马抓住谢砚卿的衣袖,撒娇的唤了声:“谢医生。”
谢砚卿安抚般拍拍手臂,低声道:“别怕。”
苏闻时:“?”
“你俩没事吧,我是来结账的。”苏闻时没好气道,拿着单子到窗口把钱给交了。
走出医院,他不忘叮嘱苏乔记得吃药和一些注意事项,最后说:“你跟着他回家休息一周,去剧组报道。”
顿了顿,又添上一句:“像先前那样淋雨跳舞不行啊。”
苏乔的神色从惊讶转到欣喜:“怎么回事啊大乔,醒悟的也太快了吧?”
苏闻时嘁声,转身准备离开,想不过回头扫他们一眼,一本正经说:“床事不能太激烈啊。”
“......”
他们回到谢砚卿的家,默认的开始同居。
苏乔将隔壁自己的衣服拿过来,打开他的衣柜,里面清一色的黑白衬衫,全都熨烫的干净整洁。
她把五颜六色的裙子挂进去,满意的点点头砚卿在厨房做晚餐,简单的下了两碗面,吃完后苏乔先去浴室洗澡。
他的浴室装修风格和房间一样,黑白灰色调,洗手台上只有洗漱用品,看起来干净整洁。
苏乔将化妆品和护肤品都堆上去,摆的满满当当,目光又落在浴巾和毛巾那边,感觉气氛莫名旖旎起来。
她保持淡定,淋浴洗澡出来,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砚卿随后进到浴室,不一会儿,淅淅沥沥的水声从里面传出来,搅乱了苏乔的思绪。
先前在酒店,他都是在自己房间洗完澡才过来的,还没有像这样共用过浴室。
都睡一起了,不用再想这么多。
主要是大乔最后的那句话......反正都怪他!
苏乔正胡思乱想着,谢砚卿穿着睡衣走出来了,周身带着刚出浴的薄薄水汽,衣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