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公主算是半调侃半玩笑取出来的小名。
小时候池矜月特别爱哭鼻子,摔倒了要哭,没考第一要哭。
幼稚园的某天,她又因为摔倒在那儿死命哭,老师怎么都哄不好,只能打电话让池父带着他的小公主回家。
顺便带着宁臣和梨枝两个想翘课的一起回家。
池父想着池矜月总是这样哭也不是办法,就摸了摸她的脑袋,语气温和:“阿月,你是我的小公主呀。”
池矜月哭着说:“我知道,我当然是公主。”
“那阿月想想喜欢的公主哭不哭鼻子,公主都是很勇敢的。”
“可是我真的很难过。”池矜月停止了哭泣,可还是抽抽嗒嗒的。
池父有些无奈地摸了摸她的头,温柔道:“那阿月在外面受欺负了,把眼泪攒起来,在我和宁臣和梨枝面前哭好不好。”
愣了很久以后,池矜月同意了这个观点:“行吧,我在外面是勇敢的公主,再也不哭了。”
宁臣在旁边笑得快晕过去了,后来池公主就变成了池矜月的小名。
后来过了很久才知道父亲的意思。
父亲宁臣和梨枝爱她,她只是掉一滴眼泪他们就会心疼。但有些人不爱她,纵然她哭得稀里哗啦,他们也只是无动于衷地看着,甚至嫌烦。
听到这个名字,池矜月心里涌起来一种很复杂的情感。
其实她一般不太喜欢别人喊她池公主,因为几乎所有人都会误解这个名字,以为她是矜贵受宠才会有这个小名。
这完全就违背了当初取名的初衷。
她猜,韩颂之肯定也误会了。
但因为对方是韩颂之,她却觉得这是一种小情/趣。
“......”池矜月不知道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只觉得狐假虎威是真的爽:“还挺满意,小韩子,做得不错。”
“......”
宋制片也记不清今晚究竟目瞪口呆了多少次,只觉得韩总温润疏离的形象在他心里不复存在了。
韩颂之也没在意,他随手签了账单,便拉着池矜月起身:
“抱歉各位,我先失陪了。至于剩下的酒,给宋制片当个见面礼。我家这位脾气差,还劳烦你多照顾。”
我家这位......
池矜月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青绿色的气泡酒,摇晃了几次后喜悦便咕噜咕噜地往外面冒。
当即心情大好,大赦韩颂之。
闹了一星期的别扭算是彻底过去了。
走出包厢,两个人便上电梯到顶楼吃饭。
池矜月在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东西,韩颂之在一旁打电话订酒店。
“对,宁洱酒店顶层,一间。”
挂完电话后,韩颂之垂眸看表,时针快指向十。他微微皱眉,催促道:“你吃这么多,晚上会难受。”
池矜月不甚在意地喝两口饮料:“没事儿,我看你老是看表,是晚上还有会?”
韩颂之挑眉:“没。”
池矜月不解:“那你那么着急干嘛。”
“急着去酒店。”
“?”池矜月:“去酒店?”
“做/爱。”他喝了口温白开,淡淡开口。
“......”
......
自此之后,她就被贴上了韩颂之的标签。
自然而然的,似乎理所当然,她拼命努力所获得的一切的成就,所有人都归功于韩颂之。
“我印象中那晚穿的礼服裙有个特别好听的名字,”像是想到了什么,池矜月自嘲般地勾了勾唇角:
“叫金丝雀,是不是很应景。”
一层层薄薄的淡黄纱笼在一块儿组成那条裙子,虚幻地像易碎的泡沫一般。裙摆处用金色丝线勾勒,活脱脱像那笼子中的金丝雀。
“我就算了,连林沐也是这样,”池矜月喝了口饮料,神情有些苦涩:“有块电影大饼我花了好久拿下来,林沐知道我不容易也拼命减肥去演,拍了几十场夜戏膝盖都磕破了。”
“最后拿奖了,林沐特别开心,觉得努力有了回报,”池矜月一提到这件事便愧疚地不行:
“结果最后却被疯狂议论,说林沐也是韩颂之包的。”
陈胜看着这样的池矜月,也说不出什么话安慰。
凡是有利皆有弊,得到了一些东西很自然会失去一些东西。
空气安静了几秒,陈胜决定转移话题。
“池姐是打算带到什么时候,或者你有和林沐说这件事吗?”
一进入工作,陈胜就显得有些严肃。
“带到他的电影《他与罪》拍摄结束吧,”池矜月低头思忖了会儿,说:“这件事我会尽快和他说。”
“好。”陈胜说。
他起身走到旁边的冰柜里拿出一瓶酒,又拿了两个杯子往里面倒了点酒。他抬眼,看见池矜月在发微信。
小姑娘唇边和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