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里,朱骁比往常要休息的早,王青得了消息本第一时间就要告诉他,但瞧着房内已熄灭的灯火,只能等着今日一早再禀报。
本期待着人的反应,但没料人只是持着卷,淡淡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便没其他反应了。
王青略略垂头。
垂下没多久,屋内人突然朝他开口问道:“拍卖会那日,王青,你有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的?”
王青一开始有点迷茫,后来看朱骁手拿着书卷轻搁在膝上,目光探究又锐利的看着他,王青心里一咯噔,他突然想起自己那日自作主张做了什么,额上渐渐渗出冷汗,抱着侥幸斟酌了一番道:“少爷,小人哪有什么话能对您说的——”
朱骁拿着书卷,换了只手,他道:“是吗,你不敢对我有话说,却敢背着我做事是吧?”
王青身子一抖,听了这话差点跪下,他战战兢兢道:“少爷,小人……小人……”
“小”不出个所以然,朱骁终于更冷了声道:“还不肯坦白?”
王青终于扑通一声毫无骨气的跪下,垂着头,支着肩,对着前方冷了脸的人,道:“少爷,我错了,小人不该自作主张,不该背着您支使,小人——”
说着,王青身子一伏往前叩倒了去,似是无比清晰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接道:“知错了——”
朱骁眉一皱,顺手将书一把扔到了王青头上,道:“少来这一套。”
王青顶着书直起身,小心翼翼将书拿下,手捏着书卷,一副抖抖索索的样子,但眼落在方才这本扔到他头上来的书,王青发现,他好像有点……怀念。
他家少爷自转了性子后,可是已许久没朝他扔过书了。
哎呀,他是不是犯贱。
“少爷,王青真知错了。”王青依然跪着,规规矩矩。
朱骁道:“我看未必。”
“去戒堂自领二十鞭,没打的半死不准回来。”朱骁毫不留情的吩咐。
??!
王青立时双目圆睁,本就不大的眼被他撑的几乎快目眦,他道:“少爷,二十鞭,会死人的……”
朱骁毫不为所动:“再多说一句,加十鞭。”
王青:“……”他立时成了锯嘴的葫芦。
但起身后临出去前,王青还是忍不住嘀嘀咕咕问道:“不过少爷,您是如何知道的……”
“而且您竟是早就知道了吗??”王青突然反应过来有点震惊。
朱骁扫他一眼,那眼风一扫过去,王青便立时夹着尾巴不敢多停留的跑了,院子里很快就不见了他的踪影。
两刻钟后,朱府挨着祠堂不远处的一间惩戒堂内,王青“气若游丝”的趴在府上下仆犯错后挨鞭时专用的长凳上,不时叫唤两声。
叫得身后为他敛衣的人有点心躁,那人拍了一把他被打得青紫的地方,在王青忍痛的“嗷嗷嗷”声中,道:“叫什么叫,谁叫你自作主张,支使适一的?”
那人在身后笑了笑,有点慈祥:“这不活该。”
王青下巴磕在手臂上,龇牙咧嘴道:“张伯,您还说,疼死了,要不你来试试……”
“您放心,下次俺也不敢了。”
屁股疼得王青龇牙咧嘴,他嘀嘀咕咕道:“少爷这心可真狠。”
“我真可怜。”
张管事笑了:“你还可怜,我在这给你看着,还能给你打去半条命不成。”
王青朝张管事谄媚笑了笑,“也是,看来王青福分不小,遇到了管事您。”
张管事将人身后衣物敛好,道:“不过你是怎么想的,敢自作主张,甚至还想着瞒天过海,我看你是皮痒了。”
王青看着前方,磕着下巴道:“唉,还不是怕人呐,这将来会后悔。”
“我们少爷只是这会儿暂时没想通而已,等他哪天想通了,却早已‘丢’了三小姐,少爷他以后……定会后悔莫及的——”
王青说着,视线看向前方,平凡的面孔上,表情略丰富,有担忧、有遗憾、有无奈甚至还有……淡淡的怀念。
“也不知这次小姐心里会不会对我们少爷……”王青说着有点忧虑。
张管事听了也沉默了会儿,不知想到什么,面上也有些怀念,但他很快却拍了王青头一把,道:“你倒是好心,可惜没少爷的命还Cao少爷的心。”
“小子得认清自己的身份,咱们做下人的,把自己本分的事做好就行咯。”
王青哼笑了声,Yin阳怪气道:“哦,张伯你倒是不多管闲事,那你每次在少爷面前汇报时说那么多三小姐的事干什么?”
张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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