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情是真的,毕竟老板的瓜员工们吃了一整天了, 现在见到了绯闻男女主角, 心中更是难掩激动, 一双双眼睛黏着两人, 像口香糖一般,铲都铲不走。
十分钟前,公司八卦群里面早已消息满天飞, 说老板娘在楼下被媒体们围堵,老板亲自下去英雄救美。
胆子大的员工们纷纷找各种机会跑到大厅里, 借口送资料,等合作方,走外出, 拿快递,走错电梯楼层.....总之花样百出。
乔曦被他牵着,手是一块橡皮泥, 任由他肆意揉搓,白皙的皮肤掐出道道粉痕, 像开满春花的田埂。
身边都是打招呼的员工, 她不由自主把头埋起来, 开启掩耳盗铃模式。
“老板下午好!”
“贺总好!”
“老板好!”
乔曦默念着快点走快点走, 一会儿烦电梯怎么还不到,一会儿苦恼公司大厅太大了, 短短一分钟的步行距离走得无比艰难。
还好,她把头埋起来,至少不会和员工的视线正面撞上。
不然可真是恐怖的社死现场。
“老板娘好!”
忽然, 一个性子活泼的员工当了回出头鸟。
乔曦觉得全世界在瞬间安静。身体猛地一震,步伐也顿住了。这老板娘在她认知范畴之外了,惊慌失措的抬头,正巧撞进了男人玩味看戏的眼。
他挑挑眉,仿佛在说,人家叫你老板娘!
这一句老板娘打开了员工们的大门,见老板不止没生气,反而笑了。
安静后随之而来是猛烈的狂欢--
“老板娘下午好。”
“老板娘今天好美啊!”
“老板娘皮肤好好啊。”
“老板娘和老板好般配啊......”
乔曦觉得她脚趾能把鞋底抠穿,手指不断绞着贺时鸣的掌心,她可怜兮兮的望着他,是呜咽的小兽在寻求庇护。
贺时鸣抵抗不住她泛软的眸,心想算了,又不是不知道她脸皮有多薄,若是真惹恼了她,报复起来是要咬人的。
他挥挥手让那些员工们都乖乖回去工作。
好不容易进了电梯,直到电梯门阖上,乔曦这才松口气。
专用电梯里没人,她胆子瞬间回笼,哼了声,甩开男人的手,躲到电梯的角落处,不想挨着他。
柔软的羊脂玉从手心滑走,小姑娘气鼓鼓的站着,贺时鸣觉得真有意思,人前胆子小的跟兔子似的,现下没人了就开始甩脸色给他看。
“用完就扔?跟谁学的坏习惯?”贺时鸣转身就把她抵在了角落的更深处。乔曦紧张的看着他,黑眼珠泛着灵气,一看就知道在想什么逃跑的坏主意。
“哪有啊...”
绵绵的尾音被主人拖长,是软乎乎的猫爪子,贺时鸣被她挠的心痒,干脆把人圈在了电梯上,趁她还没反应过来前,迅速的,毫无预兆的,咬住了她的唇瓣。
不是吻,是咬。把带着馥郁香气的柔软嚼碎在齿间,慰藉那即将溢满的可怕占有.欲。
乔曦被他弄得措手不及,手指紧紧揪住贺时鸣的外套,把那挺括抗皱的高级面料抓出波纹。她无所适从却没有推开,忍受着他一点也不温柔的行径。
唇瓣去碰撞牙齿,无疑于以卵击石。
红色斑驳,取而代之是深深浅浅的痕。如此清晰的痛觉之下,乔曦竟然体验到一点点莫名其妙的快乐。
她曾看过一段话是这么说的:人类都是恋痛的,具体表现在喜欢舔口腔溃疡的伤口,咬掉嘴上的死皮,摁淤青,撕下手指的倒刺,和一遍遍回忆某些瞬间。
她贪恋他,连带着痴恋与他有关的一切疼痛。
生理的,心理的,感官的,灵魂深处的。
“曦曦,疼不疼?”他中途停下来,温柔的看她失魂落魄的样子。
乔曦呼吸急促,他那双幽暗的凤眸里倒映出她被他逼到绝境的狼狈。他绝非温柔的问她,而是停下来欣赏她。
他从来都喜欢她这样。
“有点疼。”她嗓音带一点点哑,眼睛干干的,让贺时鸣想起了下雨前总会有浓墨的乌云,卷起碎叶的风,都是干爽的,却润进了心底。
他满足的喟叹,灼热的气息又落了下去,冰凉的指尖碾着乔曦的耳垂,手臂环她更紧,剥夺猎物最后生存的权利。
他恶劣至极:“曦曦,疼也忍着。”
乔曦的大脑在一瞬间灰飞空白,大概是第一千零一次死在他的怀里。
.......
怎么走到他办公室的不太清楚,像是被他拖带拽般抱进来的。
乔曦躲进了办公室内的独立茶水间,手指颤抖着给自己倒一杯柠檬水。她喝上一大口,又拿出包里的粉饼盒子,准备看看自己的嘴巴成什么样了。
果然,要疯了。
唇上斑斑点点的红痕,像是遭受了非人的虐/待,又像是被狗啃了。有一处地方破了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