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会比他更清楚它们从何而来。
情动时,临清筠会克制不住地想在江殊澜身上留下属于他的痕迹,想弄乱她,玷污她。
可此时看着那两处染在她白皙肌肤上的暧.昧红色, 临清筠的眼神却不由自主地沉了下来,呼吸也重了几分。
察觉临清筠一直凝视着她的手腕, 江殊澜也垂眸瞥了一眼, 不明白他为何会忽然开始在意那些浅淡的握痕。
她肤白而柔薄,即便什么都不做, 只是被临清筠攥着手腕吻一会儿, 也会很快起些或轻或重的痕迹。
若有出门的打算,江殊澜便会于晨起后让临清筠帮在她颈间的红痕上轻轻涂抹一些药膏,要不了多久便能消退。
而手腕和别的地方平日里都有衣物遮掩,江殊澜便连药膏都懒得用。
江殊澜已经习惯了。但临清筠此时的眼神却让她觉得, 他好似有些不能接受。
“怎么了?”见临清筠一直沉默着, 江殊澜柔声问。
临清筠摇了摇头,随即温柔地在她手腕和颈间的红痕上浅浅吻过。
“这些地方疼不疼?”他小心地问。
江殊澜神情微顿, 很快回应道:“不疼的。”
昨日只是他攥着她手腕的力道稍微大了些才留了痕迹,远远没到会让她疼的地步。
自他们开始亲密, 除了最初那回,后来临清筠无论有多沉湎其中,都会克制着, 极尽耐心, 没让江殊澜再疼过, 至多也只是累得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临清筠每回也都不会忘了细心帮她上药,以求能将亲近时带来的酸软和不适降到最低。
他已经做得很好了。
临清筠的眼眸仍微垂着,声音微哑地喃喃:“不疼就好。”
“不疼就好。”他又低声重复了一遍。
看见他此时小心翼翼得近乎卑微的模样,江殊澜的心猛地一痛。
“清筠……”江殊澜把声音放轻到极致,靠近后与他呼吸相织,“你太紧张了。”
从临清筠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里,江殊澜看得出来,他很害怕会再失去她。
而她昨日那场来势汹汹又很快散去的风寒,应是把临清筠拉回了前世她病重时的记忆里。
所以他此时才会因为几道根本无关痛痒的红痕而在意成这样。
“你看,我现在好好的,没有任何病痛,你可以放心一些,也轻松一些。”
江殊澜不愿让他一直这么Jing神紧绷下去。
他越发无微不至,近乎病态地照顾与呵护她,江殊澜便越觉得他似是成了一把正不断被拉紧的弓,她担心有朝一日那根弦会绷断,伤了临清筠。
临清筠逐渐收敛起那些翻涌的Yin郁情绪,恢复了平常温和如水的模样,“好,我听夫人的。”
他应了下来,江殊澜却能感觉出临清筠只是在强作放松。因为他克制的眼神仍会不自觉地往她腕间那抹红痕看去。
他做不到不去在意。
把临清筠此时的模样尽收眼底,江殊澜其实已经没了看花的心思,却也只能隐下自己的担忧,面色如常地和临清筠一起揭过这个话题。
接连两日,江殊澜都和临清筠过着和前世如出一辙的生活。
平静而幸福,似乎并不存在任何亟待解决的问题。
就好像他们中间未曾隔着那漫长的三十年,他们一直住在这个小院里。
江殊澜还未来得及想好该如何应对临清筠过于紧张不安的心绪,便又发现了另一件事——
自住进这个小院之后,她开始越发嗜睡了。
还住在竹院时江殊澜便发现自己有些容易犯困,这两日变得更加明显了。
不知是否因为这个环境对于她来说实在太过熟悉和安逸,这两日来,江殊澜除了用膳时会觉得清醒,饭量也会比之前稍微大一些以外,大多数时候她都是懒倦的。
即便有意识地想强撑着多与临清筠待一会儿,她也会忍不住慢慢在他怀里安静睡去。
大多数时候都在睡梦中度过,是以即便已经搬进来两日了,江殊澜每回醒来时看见眼熟的帷幔仍会觉得有些恍惚。
黄昏时又在床榻上醒来,被临清筠抱在怀里的江殊澜没来由地想起了林谨的小师妹。
江殊澜记得,前世林谨带着已经与他成婚数月的小师妹一起来看望江殊澜时,那个原本性子活泼俏皮的姑娘变得沉静了许多。
那时在问起原因之前,江殊澜先发现她的胃口变得好了很多,且与病中的她一样有些嗜睡。
但江殊澜是因为体弱和服的药里有安神药材,而她是因为怀了与林谨的第一个孩子。
江殊澜隐隐有了些猜测,却到底因为没经验,不太敢确定,便想着找个合适的机会去见一见林老夫人。
她怕自己想错了,会让临清筠跟着白白期待一场,便打算先不与临清筠说。
临清筠看出她醒来后不久便在沉思,轻轻按了按她纤软的腰肢,温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