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刚嫁到沈府时的她,事事讨好、客气惶恐、谨小慎微,甚至月信之时连吩咐厨房煮一碗红糖姜茶都不敢,今日终于可以毫无负担地吩咐他做事了。
他捏了捏她柔软的脸,笑道:“阿音,这样很好。”
这样的改变,真的很好。
徐洛音有些懵:“什么?”
“没什么,快吃吧。”
过了几日,徐洛音从静兰院回来,沈韶便将几本书摆到她面前。
徐洛音好奇地看了一眼,见书上写着《将军与公主》,不由得欢喜道:“这么快便制出来了?”
“只是几个样本,”沈韶笑道,“你选一选,喜欢哪个便用哪个。”
徐洛音看了许久,没拿定主意,索性道:“让清月选吧,我去给她写封信。”
她正要离开,沈韶扯住她的衣袖,轻轻一拉,她便跌坐在他腿上。
“你还受着伤呢!”徐洛音有些慌乱,想挣扎,又怕弄疼他,只能起身,“夫君,你放开我。”
虽然只有一只手臂能用力,但是他还是将她拥得紧紧的。
徐洛音根本站不起来,只好妥协了,红着脸不去看他,心想受伤的人到底是谁啊,为什么他的力气还是这么大。
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他健硕有力的上半身,徐洛音的脸不争气地发烫。
“这件事我办的好不好?”沈韶埋在她的颈窝深深地嗅了嗅,缱绻道,“阿音,有没有奖励?”
被他的气息吹拂过的地方像着了火,徐洛音扬起脸驱散热意。
互明心意之后,他们时有亲密,但也只限于亲吻,从未有过这样的接触,她有些慌乱,想推开他,又怕碰到伤处。
“阿音,回答我,有没有?”
徐洛音坐立难安,只好道:“有,你放开我我就告诉你。”
“还会与我讨价还价了,”沈韶轻笑一声,慢悠悠道,“你亲我一下我就放开你。”
徐洛音极为信任他,闻言眼睛便亮了亮,道:“真的?”
沈韶轻轻颔首。
下一瞬她的唇瓣便贴了上来,温软如水,沈韶将放在她肩上的手移开,迅速捏住她的下颌,深深地吻了下去。
徐洛音微微瞪大眼睛,根本来不及反应,唇舌便被他席卷,迫使她沉沦。
四周响着轻微的水声,像绵延的春雨,她“唔”了一声,稍稍回神,不是只亲一下吗?
似是看出她在走神,他咬着她的唇瓣含糊地说了句“专心”。
徐洛音被咬的一痛,可惜发不出声音,只能揪紧他的衣裳,他便开始安抚她的情绪,极尽温柔地亲吻舔.舐。
她被吻得晕头转向,很快又沉浸其中。
一吻结束,两人的呼吸都有些沉重,可他却像是亲不够一样,隔一会儿便亲她一下,只是轻吻,可他的目光太过深沉,让徐洛音生出一种他随时都会将她扑倒的错觉。
她捂住嘴,不给亲了,闷声道:“不是只亲一下吗?”
到现在还相信他呢。
沈韶低叹一声,肯定是他的形象在她心中太过宏伟高大了,以至于这样的转变她一时不能适应。
“阿音,不要相信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他低头看了一眼,“腿上也不行。”
所以他在骗她?
徐洛音有些愕然,沈韶居然会骗她?
“真傻,”沈韶爱不释手地捏了捏她的脸,“真后悔没能早些与你坦白心意。”
早知道谈情说爱这么有意思,他何苦一直犹豫不决,不然也不会拖到现在不能圆房。
现在……他看了眼自己的伤处,深深地叹了口气,纵然有心也无力。
沈韶又想起从前读书的时候,他最难以理解的一句诗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周公之礼如何能与生死相提并论?
可是现在他竟有些明白了,万般滋味,都比不上一个“情”字。
见他正沉思着什么,徐洛音一言不发地从他腿上站起身,躲得远远的,给李清月写信去了。
卧房中新添了张书案,原本是要放在书房的,但沈韶受了伤,现在很少去书房,便执意将书案放在这里,书房那边再搬一张。
沈韶正要跟过去,有人敲门,扬声道:“大公子,小的有事禀告。”
是如松的声音,沈韶出门去见他。
徐洛音一直在关注他的动向,不多时听到他回来的动静,她连忙低头,磨墨更用力了。
沈韶走到她面前,见她的指甲都用力地泛起了白,不由得好笑道:“阿音,你这是将墨锭当成我了吗?”
她撅了撅嘴不说话,打定主意不理他。
“好了好了,不必写信了,”他将墨锭抽出来,“明日你亲自去与五公主说吧。”
徐洛音倏然抬头,问:“我能出去吗?”
话音刚落,她便懊恼地垂首,不是不和他说话吗!
沈韶忍着笑,好半晌才慢慢道:“明日五公主和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