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洛音的脸又不争气地红了,他也不说揉哪里,很容易让她误会的!
沈韶牵着她的手坐到软榻上,丝毫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便握住她的手腕轻轻揉捏起来。
徐洛音浑身不自在,从手腕处升腾起来的热意窜到心间,她下意识攥了下指尖,躲避道:“夫君,我该去梳洗了。”
“你的手很酸。”他不为所动。
“已经不酸了!”她试着用力抽回手,没想到他恰好松开,她下意识向后倒去。
眼见着就要磕到几案上,徐洛音闭上眼睛,腰间多了一只手,揽着她的腰让她重新坐了回去。
一切都发生在眨眼之间,徐洛音睁开眼睛,对上他微皱的眉,他担心地问:“有没有伤到?”
徐洛音摇头,忙不迭地往盥室走去。
望着那道窈窕身影,沈韶轻轻呼出一口气,若是再与她亲密一些,他便要克制不住自己的心意了,可是这样做实在太着急。
可面对徐洛音,他不能着急。
盥室中,徐洛音将水扑到脸上,热意消退,但腰间的热度却依然灼热,她极力忽略,故作镇定地出去。
没想到沈韶就站在一旁等她,她一眼都没敢多看,错身离开。
许是白天睡得太多,徐洛音一点都不困,她躺在床榻上,心跳声隆隆。
她翻来覆去地想今晚发生的事情,埋在被窝里不敢出来,怕被沈韶看见她红透的脸。
幸好沈韶从盥室出来之后便很快睡下了,徐洛音松了口气,逐渐沉入梦乡。
翌日一早,徐洛音和沈韶一起醒来,送走他之后,她开始为谢闲韵准备去壑州的行李。
许是动静有些大,文氏亲自过来问了几句。
徐洛音不好直说,笑着道:“只是有个要好的朋友要出远门,我便想着为她准备些行李,这样我也能放心。”
“阿音真是有心,”文氏感叹着,又连忙叮嘱,“出去记得多带些人,你一个姑娘家出门不安全。”
徐洛音笑着应是。
送走文氏,她陆陆续续忙到晌午,终于闲了下来,拜托沈韶寻来的护卫也进了韶光院,那是两个颇为冷酷飒然的女护卫,徐洛音简单地问了几句,便准备带她们一同前去。
绿袖和红裳对视一眼,疑惑道:“少夫人,不带我们过去吗?”
徐洛音抿了抿唇,轻轻摇头:“你们留在这儿吧,我自己去就行了。”
这是她昨日便想好的,谢闲韵是二哥的外室一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绿袖和红裳是她的丫鬟,更不能知道此事,她想让谢闲韵风风光光地进徐家的门。
来到仙客巷,谢闲韵已经在那里等着了,见她过来,笑着迎上去。
徐洛音笑不出来,让护卫在一旁等着,她想和谢闲韵多说几句话。
两人进了厢房,徐洛音的眼泪便止不住了,泪眼朦胧地望着她。
谢闲韵帮她擦泪,叹道:“怎么还越来越爱哭了呢?”
徐洛音低声道:“闲韵姐姐,路上若是受不住了便回来吧,就算你不去,我也会拼尽全力让你做我的二嫂嫂。”
单是这份心性便足够了,她甚至觉得二哥根本配不上谢闲韵,他上辈子到底在哪烧的高香,能让谢闲韵爱上他?
谢闲韵露出一个笑:“你别担心,我明白的。”
两人又说了许多话,眼见着不能再耽搁了,徐洛音不舍地抱了抱她,从怀中掏出一封信,轻声道:“这是我写给爹爹娘亲的,马车上还有我为他们做的冬衣,若是有机会,闲韵姐姐便帮我交给他们吧。”
谢闲韵贴身收好,两人一同出门。
短暂的相聚之后,谢闲韵很快便离开了。
徐洛音望着那个逐渐模糊的身影,出神地看了很久很久,重新坐回马车上,她的心中溢满怅然。
车夫问:“少夫人,咱们直接回府吗?”
徐洛音不想回去,她怕自己回去之后又胡思乱想,仔细思虑片刻,她轻声道:“去云记吧。”
她可以学做一道点心,让自己忙起来。
到了云记,徐洛音给了车夫一个银角,让他一个时辰后再回来,她肯定要在这里待很久,与其让车夫在这里受冻,不如让他去别处逛逛。
走进云记,云婆婆恰好闲着,边吃点心边喝酒,见她过来,举起酒杯笑眯眯道:“来一口?”
徐洛音心里装着事,没有拒绝,她坐在云婆婆对面,一口气喝了一大口,呛得咳嗽出声,面色涨红。
云婆婆拍拍她的背,饱经沧桑的双眼慈爱地望着她,问:“有心事啊?”
徐洛音咬了咬唇,问:“云婆婆,您有孩子吗?”
问完她才发现自己在说什么胡话,沈韶早就打探过了,云婆婆早年丧夫,无儿无女。
她连忙道:“云婆婆,您别放在心上,我只是随口说说。”
云婆婆摆摆手,毫不在意道:“没孩子,我一身轻松。不过我倒是打算回家养老之后从宗族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