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意失踪的这半年,他一直没放弃搜寻她的下落。
他请了国内赫赫有名的私家侦探,直到今日,这人才给他发来消息。
侦探发过来几张图片。
一张是在国外英国lun敦街头,人群涌动,她跪在地上,在做心肺复苏。
另外一张她手里抱着一束盛开的玫瑰花,旁边的男人宠溺地刮着她的鼻尖,她红着脸躲开。
照片就那么几张,可这几张照片相同的一点是,她身边出现的男人都是同一个人。
男人戴着一副金丝框眼镜,温文尔雅。
陆泽宴紧紧盯着手里的这几张照片,差点把手机摁碎。
“是你……”陆泽宴一字一句地说,“原来是你。”
他就知道闻意没有死。
他找了那么多天,就差把海水抽干了,可都没有看到闻意的尸体。
他知道闻意没有死。
可他就是找不到闻意。
原来闻意被他带走了。
他……八年前死在异国他乡的大哥,陆述白。
这几年里,他一直在调查陆述白的下落。
原来他已经回国了。
并且带走他的闻意。
陆泽宴盯着手机照片里的闻意,专注又贪婪。
他用手指小心翼翼地隔着屏幕碰着她的脸。
她笑得这么开心,是因为陆述白么?
为什么她被陆述白带走后,不来找他?
她真的不爱他了么?
难道她爱上了……陆述白?
这半年里,他们是怎么相处的?
他们接过吻吗?陆述白有没有碰过她?
一想到这,陆泽宴的心密密麻麻的痛,他眼睛充红死死地盯着照片里的陆述白。
私家侦探还在等他回话。
陆泽宴咬牙切齿地回。
“给我找到照片里这个男人的地址,事成之后,我给你10倍的酬劳。”
-
三月中旬。
南城靠近南方沿海地区,颇有准备入夏的趋势。
闻意在婚礼举行前两天,就被带到陆家老宅来了。
陆述白找了专业的婚礼设计者,陆家老宅外的草坪被修剪的整整齐齐,红毯从老宅门口铺到别墅外几十米处。
大草坪上摆了餐桌和一簇簇盛开的鲜花,餐桌中间摆了个大蛋糕,旁边是一个大型的巧克力喷泉。
陆肃清和姜时月换好了衣服,在外面接待往来的宾客。
“老陆,真是没想到啊,你这个大儿子居然没死,你也是不早点告诉我,一通知就说你儿子要结婚了,我都没搞明白是哪个儿子。”好友和陆肃清抱怨道。
陆肃清在外面接待了太久,脸都笑僵了,看见自己几十年的好友,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
他又何尝不想早点告诉好友。
连他都是一个月前才知道陆述白没死这个消息。
陆肃清忧虑地看着一身西装微笑敬酒的陆述白,看着他游刃有余地游走在宾客当中。
他没告诉陆泽宴,陆述白没死这个消息。
但这么大的动静,陆泽宴迟早也会知道闻意要和陆述白结婚。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现在他只希望,自己那个小儿子千万不要出现在婚礼上。
化妆师一边给她化妆,一边感叹道。
“闻小姐……你真是我从业十年来见过最漂亮的新娘子了……这皮肤可真好,根本就不需要粉底遮瑕。”
闻意抿着唇微笑。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恍惚。
真的要嫁人了。
脑海里某些零碎的片段不合时宜地闪现,闻意皱眉。
化妆师正在给她弄发型,看她皱眉慌张道:“怎么了?闻小姐,是我弄疼你了吗?”
“没有。”闻意摇头,微笑道,“没事,你继续弄吧。”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闻意脑海里总是浮现一些奇怪的片段。
甚至连梦都是那些片段。
有人敲了敲门,化妆师去开了门。
陆述白一身笔挺西装,看起来像是矜贵温润的豪门公子。
“陆先生,您是来接新娘子的吗?”化妆师笑着问。
“嗯。”
“这么急啊。”化妆师打趣道。
陆述白微笑着看向闻意,毫不否认。
“等不及了,就过来了。”
“果然是新婚夫妇,真是如胶似漆。”化妆师捂嘴笑道。
闻意被调侃地脸色泛红,陆述白走了过来,牵起闻意的手。
“走吧。”他说,“客人们都在外面等我们呢。”
闻意深吸了一口气,点头:“好。”
闻意被陆述白牵着手,走向红毯。
客人们或是善意或是打量探究的目光从四周投射来,闻意的心砰砰直跳。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