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毛师父住在考山,一个挺……挣钱的地方,这块娱乐场所多,民宿也多,卷毛师父在这边做点手艺活,他是中暹混血,了解两国传统文化,手工品大多都是这两国的,偶尔会把两国融合在一起,还挺吸引年轻人的。
七拐八拐停在一个小店门口,卷毛把车子支在一边,甩着钥匙往里走,门口一个小孩在蹲着玩,卷毛过去拿脚踢人家屁股,小孩显然已经习惯,理都不理,卷毛哼笑一声,说了句当地语。
小孩闻声扭头,眼睛亮了亮。
郁温知道小孩在看她,只是不太明白他激动的点在哪儿,她有点茫然地看向卷毛,卷毛冲她龇牙一笑,郁温直觉不是什么好事,正要冲小孩打招呼,小孩直接跑过来抱住了她,还喊了句当地语。
他喊得声音有点大,引得隔壁邻居都看过来,郁温有点尴尬,眼神威胁在旁边看戏的卷毛。
卷毛大笑两声,走过来把小孩拎走了,然后扭头跟邻居说句话,邻居闻言又看了郁温一眼,郁温没什么表情地重复一句小孩刚刚说的话。
卷毛挑眉,“说那么标准?”
“是,不想我一会儿问你师父,就现在告诉我。”郁温说。
卷毛摸了摸鼻子,先解释说:“我开玩笑呢。”
郁温淡漠,“嗯。”
请说。
卷毛:“……嫂子。”
郁温想揍人。
卷毛“啊啊啊”了几声:“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是开玩笑的,我师父最近天天跟他说我要结婚了,我说顺嘴了!”
都这么道歉了,郁温也不好揪着不放,只跟他边进去边问:“你才多大就结婚?”
“二十啊。”
郁温有点无语,“我知道。”
卷毛年初刚过的二十岁生日,还特意给她发了邮件要生日礼物。
“哦,这边都那么早啊,我这都属于晚婚了,”卷毛说,“我师父就随便催催,我怎么可能现在结婚。”
他说着忽然撞了下郁温的肩膀,狡黠地眨眼,“哎,你结婚了吗?”
郁温把右手亮给他看。
五指光秃秃的,没有戒指,也没有戒指痕。
“那你有男朋友吗?”卷毛又问。
郁温迟疑了一下。
卷毛长长“哦”一声,意味深长,“要分手了?”
郁温一笑,“怎么说?”
“犹豫了呗。”
郁温又笑,“没有。”
“没有分手还是没有男朋友?”卷毛问。
郁温模仿他眨眼,“你猜。”
“没事,前者没有就快了,后者没有,”卷毛故意停顿一下,然后说三个字,“也快了。”
郁温看他一眼,“别讨打。”
卷毛没皮没脸地哼曲。
穿过店铺,最里面有一扇后门,推开门,后面是一个小院,小院角落一架扶梯,往上大概有一间五六十平的住处。
卷毛先上楼,小孩在他们中间,郁温上去前转身关门,一瞥眼门口一辆黑车飞驰过去。
多年经验使得郁温一眼就认出这车是刚刚见过的那辆。
那么巧?
仅好奇一瞬,郁温关上了门。
她刚要转身,忽然听到车轮碾过地面的声音。
声音越来越近。
不知为什么,郁温直觉认为,是那辆车又回来了。
她犹豫一下,走到楼梯拐角的卷毛居高唤她:“怎么还不上来?”
郁温没说话。
两秒后,车胎声音停止。
确如她所料,车子回来了。
郁温抬头,说:“好像有顾客。”
作者有话说:
步总:我要揍人了。
66个红包息步总的火。
第四章
因为当地旅游业的发展,这边不少店铺都会标注亚洲三国的语言,但是标在门头的很少。
坐着做。
这家不仅直接写在门头,还抖机灵。
想必对中国文化了解不少。
但应该不是中国人,因为门头上的暹罗语也很地道。
来之前兰兰就叮嘱要纪念品,还扬言不要大街小巷随处可见的,本来步西岸想托人买,眼下路过这个店铺,直接唤司机折返。
下车后步西岸才看见门口的摩托车,他扫一眼车把手上挂着的头盔。
挺巧。
步西岸走进去,男大学生正从里面出来,二人对视,步西岸察觉对方似乎不善。
“要什么?”男大学生说的暹罗语,态度敷衍。
明明知道他们是亚洲人却说当地语,步西岸看着他,没说话。
司机也没说话。
啧。
资本家。
卷毛在心里翻个白眼,很想不伺候了,但又怕师父揍人,只能重新用中文问:“你好,请问需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