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那四人,都去过这家胭脂水粉店,店铺客人流向不一,但店老板却是一直在的。
也就是胭脂水粉店的老板是见过这四个人的。
而且官差仔细打听过,第二位死者来店铺的时候,正好是下雨天,那一日的客人几乎没有,只有第二位死者。
胭脂水粉店的老板显然有所嫌疑。
老板是名女子,见颜鹤卿和燕惊双直直奔着她而来,倒是有些诧异。
“敢为两位顾客,可是要定些什么胭脂水粉?”
老板以为二人是有所预定的。
燕惊双看了颜鹤卿一眼,她二人今次只是试探,不宜打草惊蛇。
颜鹤卿余光瞄了眼一旁的木牌,接着话。
“听闻贵店有特质的西域傅粉,香味特殊,我二人想定一个。”
一听果然是生意,老板立马两眼放光。
“您二位可来对地方了,这西域傅粉可是咱们春水香粉铺独一家的。”
“我这还有些样品,您二位等着,我去给您拿来看看。”
老板快步走到屏风后,取那西域傅粉。
而等到再次归来之时,老板手里多了一个小瓷罐,她用打开罐子给两人展示着。
燕惊双眸光在老板手上停了停,颜鹤卿则在一旁继续下着订单。
等到二人走的时候,颜鹤卿确实定下了一瓶傅粉。
出门之后,两人随处寻了个茶楼,找了个雅间,颜鹤卿道。
“你有发现?”
燕惊双挑眉:“果然清相青天,什么都瞒不过你。”
燕惊双呷了一口茶:“那胭脂水粉铺的老板,是习武之人。”
“她右手虎口有茧子,虽无内功,但有外功,以她的力气,勒死那几个死者不是什么问题。”
颜鹤卿点头:“一会,我让手下查一下这个铺子老板的那几个时间都在做什么。”
调查有了些眉目,燕惊双喝茶也能喝出点滋味来:“我瞧你做戏做的真全,还真买了那傅粉,你没瞧着店里的那群姑娘一个个黯然神伤的模样。”
“这可不是做戏。”颜鹤卿提起茶杯,放在唇边。
抿了一口,继续道:“给你买的。”
燕惊双:“?”
颜鹤卿神色幽幽:“这是帮你免却后顾之忧。”
燕惊双慢半拍反应过来,她喝茶差点被呛到,脸颊微红:“咳咳…你怎么不想着从源头解决。”
颜鹤卿放下茶杯,视线微有游移:“解决不了。”
……
燕惊双脸颊更红了几分,她快速起身。
“喝…喝完了吧,我们还要赶着去下一家呢。”
话音落,燕惊双先走出了包厢,身后颜鹤卿的笑意隐隐传来。
***
第二家是一个药铺。
而且是一家生意兴隆的药铺,颜鹤卿和燕惊双刚要进门,就被一个眉清目秀的蓝衣姑娘拦了下来。
“两位顾客,你们得先排队。”
蓝衣姑娘脸上挂着柔和的笑,指着旁边侧门的队伍。
颜鹤卿和燕惊双闻言,同蓝衣姑娘致谢,便朝着旁边侧门而去。
她二人快排到之时,能看到那位年轻的大夫,在替人悬丝诊脉,前头的病人议论着。
“仁华堂的林大夫可是咱们衢州府医术最为Jing湛的,听闻他那一手针灸之术,就连衢州府资历最久的老大夫都甘拜下风,他这落在衢州府倒是颇为有些屈才。”
听到这,燕惊双和颜鹤卿彼此对望了一眼。
那几名死者脖子上的“金木水火土”字,便是用针刺的。
她二人想了想,倒慢慢从排队的队伍里撤了出来。
“此人不好查,我二人没病,他是杏林高手,若是被发现,定然会有所怀疑。”
“回头我安排一个生病的手下,让此人为他针灸一番。”
“嗯,还得调查下,这药铺里哪些人见过那四名女子,在七个作案时间内,哪些又有不在场证明。”
“行,那我们去最后一家吧。”
两人一来一去,倒是办事极快,很快就去到了最后一个地方。
第三处地方,是一个寺庙,香火也极为鼎盛。
而这也是两人最为头疼一个地方。
虽都知道这四人去了寺庙,但除却有两个带了丫鬟的,另外两个没有带丫鬟,只知道进了这家寺庙。
而那两个带了丫鬟的,去的地方还都颇有重叠。
无奈,二人只得沿着就着那两个有丫鬟的,重叠的地方,一处一处找了过去。
……
颜鹤卿刚从一个院子出来,却见燕惊双站在一个路边的小沙弥身后。
颜鹤卿叫了燕惊双一声,燕惊双同颜鹤卿招了招手。
“你过来看。”
颜鹤卿却见那小沙弥跟前摆了画架和画纸,上面栩栩如生地刻画着十字路口的银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