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方才,你笑了半盏茶时间。”颜鹤卿继续幽幽。
燕惊双:“哈?是吗?”
不好意思的燕惊双快速转移话题:“娇娇喝多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哪知,燕惊双话音刚落,耳边又听见闻娇娇爆开一声大哭。
“惊双,你…好像我娘!”
……
这回轮到燕惊双神色顿僵。
等到弹幕哄笑一片,连颜鹤卿和燕惊双未来孩子名字都想好时。
燕惊双才缓缓回神,耳后绯红一片,比晚霞还红。
“你也不要放在心上才是。”颜鹤卿带着几分戏谑的声音微微响起。
……
喝多了的闻娇娇,倒是越发猖狂,一手握着颜鹤卿的手臂,一手握着燕惊双的手臂,然后将他二人的手死死压在一起。
胡言乱语道。
“颜世子…像我爹,虽然言语很严厉,好似不近人情,但我知道,颜世子说的话是为我好。”
“惊双…你就像我娘,会替我出头,总是温柔地开导我,还会帮我收拾烂摊子……”
“你们两个人都好好哦,外面那群人居然说你俩像两个冰疙瘩,只会冻着对方,我要跟他们说,你们才不是呢,你们明明都是很温柔很温暖的人,你们一定要好好在一起哦,我会支持你们的!”
闻娇娇手是压在燕惊双的手背上,燕惊双的手下是颜鹤卿的手,闻娇娇用蛮力将两人的手死死压住。
说完后,闻娇娇还重重拍了拍燕惊双的手背,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
最后还是闻娇娇真正的父亲,闻大厨揪着闻娇娇的耳朵,骂骂咧咧地摁着闻娇娇的头同颜鹤卿和燕惊双两人道歉,然后把闻娇娇带了回去。
……
月明星稀,燕惊双和颜鹤卿走在了回去的路上。
两人的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长很长,山间偶有虫子掠过,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很安静,很安静。
谁也没有先开口,一路无言着。
这一份安静,仿佛是先前闻娇娇突然按住两人的手,让两人的手交缠在一起开始。
燕惊双脸颊有些烫,直至此刻还未有消退,她的掌心也有着烫意。
她虽知晓颜鹤卿的心意,也经常在弹幕上看到大家说,她和颜鹤卿如何如何。
可现实里,没有人觉得她和颜鹤卿是相配的。
只是喝多了的闻娇娇突然捅破了这层窗户纸,这让燕惊双臊在了当场。
可是这么一直安静下去,好似显得她有多在意一样。
燕惊双微微抿唇,心里嘀咕。
她才不在意呢。
燕惊双清了清嗓子,刚想找个话题,耳边,那道逐渐开始熟悉的清寒嗓音却是先响了起来。
“我同闻大厨,不像。”
“……?”
燕惊双反应了几息,后知后觉意识到颜鹤卿是在记着闻娇娇说她像她爹的仇。
想起方才闻大厨对闻娇娇“暴躁”解决的模样。
燕惊双认可地点点头。
心道,难怪刚刚颜鹤卿还仔细盯着闻大厨看了好一会。
燕惊双脸上不由多了几分笑意。
颜鹤卿有时候还挺幼稚的。
颜鹤卿顿了顿,接着道。
“我对女子,也不会这般粗鲁的。”
燕惊双嘴角上扬:“知道了知道了。”
“你可是颜鹤卿,众人眼中的高岭之花,别说对女子不会这般粗鲁,好似谁也没见你同女子亲近过不是?”
“你放心,我可不会误会的,你是你,闻大厨是闻大厨。”
颜鹤卿余光瞥了眼燕惊双,似乎有些欲言又止,他刚想说点什么,燕惊双的步子又迈大了些。
“诶,四眠斋今夜好似点了花灯诶,颜世子走快些,我们去看看。”
颜鹤卿唇微抿,步子也迈大了些,比燕惊双的步子还要迈得大些。
月光下,两人的影子比先前更靠近了些。
燕惊双极少这么晚才回来,并不知归墟学宫怕走夜路的学子摔倒,所以,在快到四眠斋的路上,两边隔一段距离就会安置一小盏夜灯。
这夜灯每夜都不一样,因为负责的夫子不一样,像是黄字班的赵夫子便不爱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定然是就安置普通的白灯笼。
当然,赵夫子的白灯笼也没少被学子们吐槽说是跟“黄泉引路”一般Yin森森的。
今日,自然不是Yin森森,该是美学至上的荆成望负责的。
两边的桃花灯虽大体都是一样,但仔细看,每一盏花灯上,都点缀着不同姿态的桃花,画风显然就是荆成望的。
这一段桃花灯路,又被学宫学子戏称“思慕路”,若是有心悦之人,在这样一条桃盏引路的路上告白心意,可是别有一番风月。
燕惊双自也是不知,是弹幕同她讲的这些学宫趣闻,她琢磨颜鹤卿这般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