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秘书把她带到门口，敲了敲门，“总裁，戚助理到了。”
“进来。”
晏景焕的声音带着冷金属的质感，就像是他的人。
“戚助，进去吧，”林秘书抬了抬眼眶，露出职业假笑，“总裁在等着你。”
戚觅不自觉地又开始紧张了起来，她定了定神，像每一个职场人那样露出一点点笑意，“……好的。”
然后推开了门。
“门关上。”
巨大的红木办公桌后的人，头也不抬，认真地在文件上签署着什么。
戚觅松了口气的同时，身后的实木大门重重关上。
不知道是何处传来的淡淡的香水味，戚觅嗅觉敏感，隐约嗅出了淡淡的广藿香味，像是扫过旷野的风，强势而醒目。
然而这味道总体闻起来像是偏冷的水生调，一如冷面的晏总裁，和温和扯不上关系。
“晏总，我是新来的助理，戚觅。”
晏景焕这才停了下笔，靠在椅背上，慢条斯理地整理袖扣，就算是修长的手指节都透露着高不可攀的贵气。
晏景焕半垂着眸子，并没有看她，像是没必要看这个无足轻重的小助理，语调还是冷的，“我知道，既然投递了岗位，来做我的助理，想必戚小姐你已经做好了准备。”
他这才抬眸，深色的眸子不带感情，公事公办地落到了戚觅的脸上。
戚觅一瞬间嗓子眼提到了心口，就听他道：“盖亚从不养闲人。我以高于市场价数倍的工资聘请员工，希望戚小姐不仅能按时高效地完成本职工作，其他时候也必须保持24小时待机状态，我不希望我的助理不能随叫随到，以致耽误了我的工作，明白？”
……他似乎没认出来她是谁？
在有了这个认知之后，戚觅一颗心总算放了下去。
也是，她和晏景焕虽然是同一所国际高中毕业，尤其她以前还是以那样的姿态和他相识……
但想来那时候的晏景焕就已经展露出与别人不同的气质，像她这样的角色在他眼里估计就是“闲杂人等”，不记得也很正常。
他可是晏景焕啊，曾经无数少女的梦中情人晏景焕，遥不可攀的高岭之花晏景焕。
不记得才正常。
戚觅放心之后整个人都活了过来，摆出职业微笑道：“好的，总裁。”
虽然24h待命在她的意料之外，但是为了高额的工资，她可以忍！
晏景焕顿了顿，“你没什么想问的？”
戚觅想了想道：“那我现在需要准备些什么吗，晏总？”
不知道是不是戚觅的错觉，晏景焕看起来脸色似乎更冷了一些。
“林毕会把早上的会议文件给你，你每人打印一份。”
“好的，晏总。”
“另外——入职手续完成后，记得按照公司规定进行全面体检，”晏景焕低头重新签署文件，好似非常忙碌，“毕竟，我不希望员工因为健康问题而影响工作。”
戚觅默了默，心想要是晏景焕不补上后面这句话，她可能还会小小感激一下上司的体贴。
果然，万恶的资本家！
戚觅假笑道：“好的呢，晏总，那我先出去了？”
晏景焕惜字如金，“嗯。”
戚觅离开。
晏景焕抬头去看，门已经关上了。
他这才反应过来手中的签字笔被他捏得太紧，而项目经理送上来的文件上只签了半个“晏”字，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上了新助理的名字，用他自己的字迹。
戚觅。
晏景焕眸色薄凉，沉沉地靠在了椅背上。
……
戚觅离开总裁办公室后，一直悄悄关注着总裁办公室动静的顾念赶紧凑过来，“没事吧？总裁是不是很吓人？我第一次见总裁的时候也超级紧张呢……”
紧张是紧张，但是戚觅倒不是害怕他……这也没必要解释。
她于是点点头，“是有点。”
顾念夸张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虽然大Boss吹毛求疵严于待人，对自己也挺狠的……但该说不说的员工福利还是很好的，不然我也坚持不下来……”
林毕这时候走过来，道：“顾念，其他候选人的消息回完了？”
顾念摸摸鼻子，“我这就去，林秘。”转身回了她自己的工位。
从顾念等人对待林秘书的态度里，戚觅明白林秘书在公司里可能就代表了晏景焕的意思，大家都对他客客气气的。
林毕对戚觅点点头，“人事部门在八楼，我带戚小姐过去走完入职流程吧。”
戚觅点头：“麻烦你了。”
“哪里——”林毕不经意道：“今天你可以去指定医院进行全面体检，费用公司承担。考虑到抽血之后可能出现身体不适的情况，总裁特许戚助理你今天放假一天。”
戚觅一愣。
刚上班就放假？
林秘幽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