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果不是因为她突然要离婚,他今天也不会出现,而是选择继续消失下去吧。
冯问蓝的拳头又硬了。
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得不到的时候费尽心思,得到以后就完全不知道珍惜了!
冯问蓝气得恨不得把孟斯礼压在身下胖揍一顿。
可是,真这样做的话,她就输了。孟斯礼都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她也绝对不能表现得太过在意。
冯问蓝深呼吸了一口气,双手用力得指甲深深地嵌进掌心。
她逼自己冷静下来,反驳道:“你一声不吭地消失两个月,一次都没来找过我,难道不是因为厌烦我了吗?”
“不是。”
孟斯礼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把“两个月没见面”和“厌烦她”之间划上等号。
果断又干脆地否认了她的猜测。
冯问蓝当然不信这个回答。
她又一一例举出孟斯礼厌烦她的证据继续反驳:“那你这段时间为什么都不来找我?不来找我就算了,我想来找你,你居然还编理由骗我,说什么在出差!这难道还不能说明你是厌烦我了吗?那我离婚又有什么问题。”
这一回,孟斯礼沉默了一息。
要怎么告诉她,不是他不想来找她。
而是不能来找她。
孟斯礼知道,她一直都是一个很有自己想法的小姑娘,并不如外表看起来那样柔弱,所以他从来不帮她做选择。旧时光整理,欢迎加入我们,历史小说上万部免费看。
然而这一次,他还是掉进了“我这么做都是为你好”的窠臼里。
只因为医院发来的那份检查报告上,那一句“患者随时都有可能恢复记忆,在此期间,可能还会伴有无意识的自我伤害行为”。
无意识的自我伤害行为。
五年前发生的那一次已经够了。
他不能再失去她。
却又没办法把这些事一一说给她听。
最后,孟斯礼只能在一众华而不实的借口里,选了一个最贴近真实情况的答案。
他回道:“我以为这样你会开心。”
“?”冯问蓝对这个说法真是奇了个怪了,没弄懂其中逻辑,“我为什么会开心?!”
虽然这个答案最真实,可同时也在揭孟斯礼的伤疤。
他抿了抿唇,似乎不愿提起,但又没办法避而不谈,静默了片刻后才沉声道:“因为,之前我每次出差都是你最开心的时候。”
冯问蓝:“……”
是。
他出差的时候确实是她最开心的时候。
可那是之前啊!
冯问蓝怀疑孟斯礼是在故意讽刺她的前后不一。
她被这话戳到痛处,成功炸毛,彻底装不下去了,干脆不装了,使出浑身力气,想要把孟斯礼从她的身上推开。
嘴巴也没停下。
她骂骂咧咧道:“你还好意思说!我变成现在这样不都托你的福吗!当初我就说别用感情侮辱我们这段纯洁的睡觉关系!你不听,偏要来勾引我,勾引完,又头也不回地离开我!怎么会有你这么残忍狠心的人!看见我现在这个样子,你心里应该很得意吧!”
长长的一段话,她一口气不带喘地说完,噼里啪啦的,像是放鞭炮似的。
其中,残忍、狠心,得意这三个词被她说得最掷地有声。
这些毫无根据的指控听得孟斯礼眉头轻皱,圈着冯问蓝的手臂却没有松动分毫。
他依旧紧紧地抱着她。
直到她那气愤的尾音在空气稍微消散了一些,他才开口说话。
“没有得意,也没有头也不回地离开你。”孟斯礼语气平和,安抚着情绪激动的小姑娘。
在一阵长久的沉默后,他的声音又低了几分。除了不能告诉她当年的事,其他的想法他丝毫不隐瞒,嗓音轻哑道:“我很想你。”
我很想你。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让房间重新陷入沉寂。
冯问蓝的力气就像是被这四个字抽空了般,原本还在奋力推开孟斯礼的手脚突然全都停了下来。
心头烧得正旺的怒气似乎也瞬间熄了火。
冯问蓝安静地望着天花板,依稀间,好像听见了窗外的蝉鸣。
上次和孟斯礼见面的时候,明明还是春天。
而现在窗外已经有了蝉鸣。
抽象的时间一下子被具象化。
冯问蓝的视野却忽然变得模糊,情绪被压垮。
如果是在两个月前,听见这话,她胸口的那头小鹿兴许还会开心害羞地哐哐撞大墙。
但现在,她已经看清了孟斯礼这个坏男人的本质。
明明已经看清了。
可是,为什么在她听见“我很想你”这四个字的时候,眼泪还是不受控地漫出了眼眶呢。
可恶。
他们不是在吵架吗,干嘛突然来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