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斯礼很听话也很配合,闻言,真的抬起手,放在了她的手心里。
冯问蓝笑得两眼弯弯。
“好欺负”大概是孟斯礼喝醉以后她唯一可以获得的好处了。
她得寸进尺,反握住孟斯礼的手,又弯下腰,用手挠了挠他的下巴,就当是要回今晚的Jing神补偿费,哄骗道:“乖,叫主人。”
孟斯礼依然任由她摆布,如她所愿,低声道:“主人。”
情.色色彩浓重的两个字被这副冷淡嗓音说出来,不像是狗和主人。
倒更像是在玩字母圈的游戏。
冯问蓝:“……”
糟糕。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冯问蓝脸上的表情微微凝固。
她不自在地挪开视线,直起身子,见好就收,不玩了,重新对姐妹俩说道:“听见了吗,他叫我主人了。”
“……”
闻言,姐妹来对视了一眼,没再说什么,默契地调头朝小巷外走去。
倒不是信了冯问蓝的这段表演,而是因为看见了他们无名指上的戒指,明显是一对对戒。
不过,不管是情侣还是夫妻,刚才那一段角色扮演都还挺刺激的。
妹妹受到不小的冲击。
即使是走出去好一段距离了,巷子里还能隐隐约约听见她发自内心的感慨:“现在的人谈恋爱玩得可真花……”
冯问蓝:“。”
竟然无法反驳。
她承认,就刚才那情形来说,他们看起来确实玩得挺花。
等到俩姐妹的身影消失在巷口,冯问蓝握着孟斯礼的手才用了用力,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说:“先……”
刚说一个字,她的眼前忽得一黑。
也不知道是蹲得太久,还是酒Jing的力量太强大。
一站起来,孟斯礼便直直地朝她压了过来。
冯问蓝毫无防备。
要不是被他搂着腰,她差点一个趔趄摔在地上,如同被一头巨型犬扑了个满怀。
而“巨型犬”丝毫没有自己站好的打算。
他整个人的重量几乎全压在了她的身上,温度偏低的皮肤和喷洒在她颈侧的滚烫吐息形成强烈对比。
冯问蓝一顿。
她想,孟斯礼的体内一定有一个过滤酒气的装置。
否则不可能醉成这样,身上却一点难闻的味道都没有,还是一如既往的干净清冽。
回过神后,冯问蓝用手抵着他的肩膀,想把他推开。
然而推了两下,没推动。
她放弃了。
算了。
这样趴在她肩上也挺好的。
毕竟他那张脸很容易让人变得没有原则,现在这样说不定反而对她有好处。
接受这个姿势后,冯问蓝轻轻拍了拍他的背,问道:“刚才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孟斯礼没有回答,只埋在她的颈窝里胡乱蹭了蹭,像是在寻找可以纾解难受的解药。
冯问蓝:“……”
看样子是想靠撒娇耍赖唬弄过去。
偏偏她还就吃这一套。
冯问蓝怒己不争。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硬起来,继续进行爱的教育:“昨晚我不是和你说了吗,喝醉了不要到处乱跑。要是你被什么不法分子趁虚而入,我怎么和你全家交代。男孩子在外面要保护好自己,刚才的事就是最好的例子,要是我没有及时赶到,说不定你现在已经被……”
小姑娘的念叨声在耳边持续不断地响起。
孟斯礼安静听着,直到最后一句,他眼波一闪,从她的肩上抬起了头。
黑夜里,他的眸色深敛,吞噬了所有情绪。
明明,是她先丢下了他。
冯问蓝还沉浸在自己的教育事业里,没有察觉孟斯礼的异样。
遵循软硬并施原则,软的说完,她又来了个硬的,放下狠话:“要是你下次再不听话,我就——”
“把我按在床上狠狠Cao一顿么?”
孟斯礼的声音在寂静的巷子里突兀地响起。
话音落下,冯问蓝的表情也僵在了脸上。
不光是因为这句大尺度的话出自刚才那位妹妹之口,而他不仅记住了,而且还翻译得这么简单粗暴。
更因为他的语气冰凉,和说话的内容截然不同。
其中反差强烈得冯问蓝一时间失了语。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她的肩头又忽得一轻。
孟斯礼直起了身子,不再靠着她。
那双垂下看她的眼眸难辨喜怒,上一刻的亲昵也在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冯问蓝的双手还维持着抱他的姿势,此刻尴尬又僵硬地悬在半空中。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没想明白为什么前一秒还好好的气氛下一秒突然急转直下。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