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才可以找到她看的是哪一个男人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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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
下午最后一节课。
期盼总是无限延长时间。
冯问蓝早已无心听课,时不时瞅两眼黑板上方的钟表,瞅得额头都快有抬头纹了。
然而时间并没有因此变快。
冯问蓝累了,趴在桌上:“怎么还不下课啊。”
这话蒋真已经听了一天了。
从早上的“怎么还不到中午”到中午的“怎么还不到下午”变成现在的“怎么还不下课”。
遗憾的是,蒋真对冯问蓝此刻的心情完全无法感同身受。
她一边奋笔疾书记笔记,一边杀人诛心:“这才刚上课十分钟,下个鬼的课。再说了,下课了也没用,起码还得拖五分钟堂,你且等着吧。”
“……是哦。”
怎么把这事儿忘了。
冯问蓝重重地叹了口气,又突的眼睛一亮,想到了不用再等待的好办法,和蒋真商量道:“要不然待会儿我就说我去上厕所?”
“……上什么厕所,你先给我好好上课!”蒋真冲她翻了个大白眼,无语道,“人又没来,你这么着急干什么,我看那些中千万彩票的人去兑奖的时候都没你这么积极!”
冯问蓝被说得无法反驳。
但她又想反驳,重新趴在桌上,小声咕哝道:“可是,我这个明明比千万彩票珍贵得多。”
“什么?”蒋真没听清。
“没什么没什么。”冯问蓝不想再找骂了,打起Jing神,集中注意力听课,因为这样时间才能过得更快。
好在老天爷眷顾了冯问蓝一次。
下课铃响起的时候,课堂内容正好讲完,难得没有拖堂。
冯问蓝几乎是和是讲台上那句“下课”同时起身。
结果由于动作太急,站起来的时候,她的右腿膝盖猛地磕在了桌洞尖锐的一角上,书桌也被撞得往前一滑。
而前排的邹旭阳这时刚好转过身,于是书桌便直直地飞进他的怀里。
他的胸口被撞得一疼,边揉边说:“哎哟,我的祖宗,你这是干嘛呢。”
蒋真也服了:“你看看你,急什么急,这下磕疼了吧!我看看破皮没有。”
“没事没事。”
冯问蓝压根儿顾不上检查伤口,丢下一句“我先下去了啊”便单着腿,迫不及待地一蹦一跳冲出教室。
蒋真还是很不放心,在后面叮嘱道:“那你慢点跑!别摔着了!”
冯问蓝挥了挥手:“知道啦!”
看着她可怜又欢快的背影,邹旭阳奇怪道:“蓝蓝今天是因为做错了事被请家长,而不是因为得了什么大奖吧?怎么搞得这么心chao澎湃的。”
见喜欢的人当然要用跑的。
不过,一个只知道看爱情动作小电影的直男是不可能理解这种心情的,所以蒋真并没有打算和他深聊,开始盼着冯问蓝把人接上楼来。
她今天倒要看看这个擅长蛊惑人心的九尾妖狐到底长得有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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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撞上桌角的时候,冯问蓝的感觉还不明显。
等跑到了楼下,她才忽然觉得膝盖火辣辣地疼,尤其是皮肤和裤子产生摩擦的时候。
可现在不是处理伤口的时候。
稍微歇息了一两分钟后,冯问蓝一只手扯着裤腿,防止和皮肤接触,像个提线木偶似的,就这样继续往外走。
校园里已经有很多人了。
下了课的同学们陆陆续续从教学楼里走出来。
有去吃晚饭的,也有去打球的,还有去Cao场上散步的。
在一片蓝色的海洋里,冯问蓝一眼便看见了那座孤岛。
他站在人群中,干净得如同身上那件设计简单却质感高级的休闲衬衫。
疏冷的侧脸轮廓在晚霞映照下,被镀上了一层绮丽色彩,成熟的俊朗中依然可以找到少年气。和腕间那串黑色佛珠一样,没有被世俗浸染。
路过的少年少女们全都不由地被他吸引视线。或悄悄打量,或正大光明地看。
冯问蓝的眼睛更是挪不开。
她松开了拽裤腿的手,重新加快步伐,跑过去,开心叫道:“哥哥!”
听见她的声音,孟斯礼转过身。
小姑娘已经蹦蹦跳跳来到他的身边,仰脸望着他:“你等很久了吗?”
已经在车上等了一个小时的孟斯礼:“刚到。”
“那就好!”
难怪没给她打电话。
冯问蓝松了口气,又叹了口气。
前者是庆幸他没有等太久,后者是遗憾,要是她再晚几分钟下来,说不定这会儿她已经拥有他的手机号了。
看来心急果然吃不了热豆腐啊。
冯问蓝独自在心里惋惜,面上没表现出来一丁点失落,笑yinyin地看着他:“那我们走吧。”
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