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支药膏。
见状,她心想孟斯礼得快点睡着她才有机可趁啊,于是连忙掀开被子跑过去,接过药膏:“谢谢谢谢,我自己擦就行。这么晚了,你快去睡觉吧,晚安晚安,祝你好梦。”
说完,冯问蓝迫不及待地把他往他的房间方向推。
孟斯礼却站着没动,摸了摸她刚洗的头发。
确定她是彻底吹干后,他轻轻扣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
廊灯下,小姑娘脸上的表情一览无遗。
虽然呆愣愣的,但柔软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大概又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冯问蓝还不知道自己已经露出了破绽,不解道:“怎么了?”
孟斯礼眉眼轻敛,语气悠悠:“下次记得把狐狸尾巴藏好。”
冯问蓝:“?”
她下意识回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后。
哪里有尾巴!
睡前故意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扰乱她的心绪是吧!
冯问蓝不客气地横了他一眼,扒拉下他的手,亲自把他送回卧室,严肃道:“快睡觉,别再串门了!”
而后她替他关上房门,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间。
自娱自乐到凌晨三点,冯问蓝终于困了。
她收拾收拾,蹑手蹑脚来到隔壁主卧的门口,屏住呼吸,握住门把手,轻轻拧开——
拧开——
拧——
靠!
怎么拧不开?!
-
撬门失败带来的挫败感直接导致冯问蓝当晚失眠了。
第二天,为了不和孟斯礼打照面,免得她忍不住质问他为什么锁门,她起了个大早,独自回到了公寓。
在客厅看见她那可怜手机后,冯问蓝第一件事就是和蒋真打电话吐槽昨晚。
结果得到了一串丝毫不顾忌她自尊的嘲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蒋真一边笑,还一边语言攻击,“我以为你家礼礼才是禽兽,没想到禽兽是你啊。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居然这样防着你!”
“……”
这话极具侮辱性,可冯问蓝完全无法反驳。
她真的是做梦也万万没有想到,孟斯礼竟然会锁门。
三年了,哪怕她每次都睡得心惊胆战,都从来没有锁过一次门,他居然还锁了?到底是有多怕她半夜兽性大发啊!
冯问蓝郁闷地瘫在床上,不想讲话了。
蒋真又奇怪道:“不过,你昨天过完夫妻生活直接在他旁边睡不就好了吗,干嘛回自己房间啊,还费那工夫去撬门。”
被指出逻辑漏洞,冯问蓝也懒得圆了,摆烂道:“你就当是我脑子进了水吧。”
末了又问:“对了,你刚才说要给我说什么事来着?”
“哦,上次在美术学院,我帮你借的那张校园卡,你是不是忘记还给我了?”
“……啊!是哦。瞧我这狗记性。”冯问蓝拍了下脑门儿,猛地坐起来,“是不是借你卡的同学急着用?要我现在送去学校吗?”
她一边问,一边翻上次背的包,很快找到了那张校园卡。
只不过——
“这卡怎么是男生的?”
看清校园卡上的照片后,冯问蓝动作一顿。
上次她一心只有漫画,并没有仔细看过这张校园卡,这会儿才发现校园卡的主人竟然是一个男生。
上面的照片应该是刚进大学那会儿拍的,还带着高中时期的蓬勃朝气,清爽干净,堪称当代男大学生形象大使,是当下各种选秀节目钟爱的长相。
和狗男人孟斯礼完全是两种类型。
冯问蓝:“……”
不对。
她为什么要拿好好一孩子和孟斯礼比。
冯问蓝赶紧中断这个可怕的比较,又扫了眼姓名。
许久。
一个简单又不失少年气的名字,配这张脸正好。
了解完了校园卡主人的基本信息后,冯问蓝继续追问:“你们怎么认识的?你是不是在追人家!”
“……我追你大爷!”
蒋真对姐弟恋坚决say no,解释的同时顺便又骂了她一遍:“去年我就和你说过,校园采访的时候,我认识了一个男生,是咱们高中的学弟,小咱们两届。你说你这个狗记性到底能记住什么!”
“哦……”被这么一说,冯问蓝有点印象了,言归正传,“那要我现在送过去吗?”
蒋真:“现在不急,待会儿我把他打工的咖啡馆地址还有微信发给你,你下午或者晚上随便找个时间送过去就行。”
冯问蓝:“行。”
-
挂了电话,冯问蓝摆拍好回来路上买的早餐,发给冯亦程后,吃了两口就滚去睡觉了。
中午也如法炮制。
结果吃了午饭又一不小心睡到快傍晚。
突然惊醒后,冯问蓝赶紧爬起来,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