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前面哪是什么地下啊,分明就是许多凌立的钢刺。
只听噗嗤几声,这台机甲就被钢刺洞穿了身体。
银灰色的钢刺从他身体中穿过,针尖挂着一些内脏和rou条,血一滴一滴地从上面滴落,如同红梅掉落在白雪上,在机甲身体上开出朵朵雪花。
机甲怎么可能出血呢?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驾驶员被戳穿了,看看钢刺的位置。
确实。
所有人看着这台机甲,齐齐抖了一下。
稳住稳住,心态稳住,他们在心里如此说道。
“继续前进!不要停不要停!我们一鼓作气冲过去!”
这道声音把被吓到的队员吼回了神,他们再次眼神望着前方,顶着炮/火前进着。
有些单兵在心里庆幸,还好打头的不是他们,而是一些没有用的兵种。
攻击还在继续,白方的人也拿着武器朝红方的人射击着。
激光/弹来回穿梭,射进机甲内,溅在泥土中。
钢刺阻碍他们的行动,激光/弹收取他们的性命,白方打头的人倒了一个又一个,但他们还在不断朝前。
所有人的心上都好像紧绷着一根弦,他们咬着牙关坚持着。
相比起白方,红方这边的心态就稳得多。
他们的目标不是杀掉这群人,而是干扰这群人,让他们不要那么轻易就穿过钢刺丛林。
所以他们并没有什么压力。
就,随便打嘛,能中就中,不能中就算了。
抱着这样的心态,红方打得很轻松,霍含馥也是其中一员。
反正只是干扰,霍含馥干脆就地练起了枪法。
她的准头一向不好,所以此时她就躲在战壕里隐蔽住自己的身影,枪架在沙袋上对准白方的人。
白方人的上半个身子全都隐藏在盾牌后面,只有腿部往下没有被遮住。
霍含馥枪口瞄准白方人晃动的大腿,等待着时机。
她脑海中回忆起学校教的瞄准方法,计算着风阻,距离,中间可能发生的一切意外。
待到她觉得机会最完美的那一刻,她扣下了扳机。
砰!
在战场上随处可听的声音响起,一枚激光/弹划出枪/膛,飞速朝前射去。
蓝白的激光/弹穿透硝烟,避开每一处钢刺,射/入一台机甲的大腿处。
这台被射中的机甲立马抖了一下,它的驾驶员唰地脸色苍白,竭力控制着机甲保持平衡,不要倒下去。
咻!
这颗激光弹居然直接射穿了他的大腿,在上面开了一个洞,又射中了下一个人。
他后面的人就没有他控制力这么强了。
这人被射中后,面色一痛,下意识弯腰想去捂腿。
结果这一弯腰直接撞在了前面的机甲身上,把本来已经稳住不倒的机甲,撞得插死在钢刺上,而他自己更是也倒了下去,同这台机甲插在了一起......像是冰糖葫芦串上两颗紧挨着的山楂。
一箭双雕!
看到这一幕,霍含馥高兴了一下,再继续瞄准下一个猎物。
她子弹一颗一颗射出去,保证每一颗都射到人。
有些时候要是射中了,但是对机甲的驾驶员没什么影响,她还会恶一滴地从上一枪,在同一个地方。
打着打着,她听到伏司清清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就现在,全员撤退。”
明明很冷的语气,在霍含馥耳朵里听着就像是雪山尖上的雪融化了,温润雅致。
霍含馥立马收了枪,同自己的队友一起朝后退着。
他们退走后没一会儿,第一个白方的人就从“铁栅栏”里出来了。
接着是两个,三个,无数个白方的人从“铁栅栏”里突破出来,略显得有些狼狈。
出来后,他们看见正在逃跑的红方就追了上去。
就是你们是吧?给我等着!
在钢铁丛林里待久了,他们所有人心里都憋着一口气,想要赶紧找回场子。
要不是他们的指挥及时喊住,他们差点就这样冲进雷区了。
看见白方的人没有上头冲进雷区,正在撤退的红方队员都叹了口气。
还以为他们会冲进去呢。
红方队员驾驶着机甲快速朝自己营地飞回去,而白方就在地面上举着枪朝他们打着。
不过等红方的人飞远了,就打不到了。
白方带队的人在公频里问自家指挥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白方指挥:“清点剩余人数,打头的还剩多少?”
“剩五十七个,单兵还剩四百九十六个。”
也就是说单兵只死了四个,还好。
听到这个数字,白方总指挥明显放松了一下,道:“现在,所有伪装单兵的人分成四列,替单兵趟雷。”
“......”
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