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会不会太委屈你。”陆清行把玩着佳人柔软的手。
上面有些薄茧,应是经常练兵器磨出来的,他内心泛起麻酥酥的疼。
伊乐眼神遥远而深沉:“伊氏一族往上数才三代而已。在京城,除了皇上赐下的一座冷冰冰的将军府邸,与那些达官贵人并无交际。我祖父是孤儿,当年糊里糊途成了边关的士兵,我爹是天生的将才,神勇无双,屡建奇功,后来成了将军,我们一家在边关才有了稳定的住所。”
陆清行静静的听着,调整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
她继续说道:“将军府的这些人都是退下来的老兵,有的是跟随阿爹的忠义之士,有的是护卫。只要带上弟弟还有他们,就是家。”
陆清行吃醋道:“怎么没有我。”
伊乐靠近他的耳朵:“成婚之后,才有你的份。”
陆清行委屈巴巴:“行吧,那你喜欢京城吗?”
伊乐摇摇头:“这里太复杂,人心鬼域,虚荣攀比让人无所适从。我还是喜欢边关那种纯粹的生活。”
策马奔腾,自由自在,简单快乐。
陆清行保证道:“好,我带你们走,去过咱们的潇洒日子。”
“嗯嗯!”伊乐感到幸福无比,对未来充满期待。
两人紧紧相拥,感受着彼此的温度。
直到黄昏渐起,才恋恋不舍回城。
连续几日的单独相处,感情上升飞快。
陆清行和伊乐,如漆似胶。
马永辉与安馨,情意绵绵。
直到任职书下来,有人欢喜有人忧。
陆清行被外放到新远县做县令,限期两个月内到职。
江辰海进了梦寐以求的翰林院成庶吉士。
相对而言牧明宇最惨,吏部也许是考虑到他商户出身,以为其对账目和赚银子很有见地。因此直接把人划到了户部当个见习小官。
牧明宇哭唧唧,除了诗词他最讨厌的就是算术记账,想想都感觉脑壳疼。
“自求多福吧!”马永辉拍拍他的肩。
如果不是眼中的幸灾乐祸太明显的话,他是真心的同情。
江辰海出主意:“你拿出考科举的毅力,什么不能应付?”
牧明宇咬牙:老子千辛万苦终于解脱,你让我继续?想死的心都有。
陆清行宽慰道:“三年而已,一眨眼就过去了。不过要记得再烦躁也别薅头发,我可不想再见到你时成了秃子。”
牧明宇气呼呼:“还有没有点兄弟情义,尽看我笑话。”
坐在一旁啃点心的伊萧,鄙视道:“很难吗?将军府的账目都是我在管。”
他姐可不乐意做这些Jing细活,府中多为大老粗的武夫。
哎,他只能小小年纪扛起重担。
牧明宇盯着还不到自己胸口高的小鬼,默默收起自己的脆弱之心。
江辰海兴奋过后,才反应过来:“也就是说咱们中只有清行一人外放。”
携手共进多年,突然要分离,一时难以接受。
陆清行倒看得开:“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好好保重自身,等着共聚的那日。”
就算夫妻都不一定能永远相伴,人总是要习惯孤独。
马永辉问道:“这个新远县在哪?”
陆清行笑称:“吏部发的文书上有记明方位,从南江县过去,快马两日能到。”
“那敢情好,闲暇之余能回家看看。”一根筋的牧明宇。
江辰海很快得出结论:“那怎会只给两个月期限?”
一看就知道有问题,南北距离那么远。
陆清行心平气和道:“应该有人要整我吧,毕竟就算一路顺风,两个月连新远县都到不了。”
他还要回家,挤出大婚的时间,也不知道谁那么恨他,或者伊乐。
马永辉皱眉:“清行,抱歉连累到你。”
他能大概猜到其中必然与争夺郡主有关。
以及青山书院的无意出现,破坏计划。
而同窗中考上进士的,目前看来并未被明显受到针对。
他作为得利者,有郡马的身份在,轻易不敢打主意。
如今看来,被迁怒的就是清行和伊乐。
陆清行轻轻捶了他一拳,笑骂道:“说的什么话,你也了解我的性情,最不耐烦应付这些。”
他倒觉得Yin差阳错也挺好,如今皇上年迈,整个京城风雨飘摇,人心难测,党派争斗厉害。
他一点都不想在乌烟瘴气的氛围下艰难求生。
从管理一个县开始,也符合他最初想要当官为百姓做点实事的初心。
陆清行提醒道:“永辉,你自己小心,王府的兵权必是皇子们争抢的首要目标。”
再算无遗漏也应付不了四面八方的暗箭。
马永辉淡然处之:“放心吧,他们想打主意,也要看皇上乐不乐意。”
江辰海默默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