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二想了想道:“没,不过一年前有派过人来,说一堆莫名其妙的话,让祖父给打出去了。”
真是无利不起早,出事想起曾经的家,享福时不见踪迹。
陆轩提醒道:“二哥,你回去让家里注意点,特别是经常在外玩闹的婉灵和子恒。若村子有发现陌生人,让族里探查一下底细。”
希望是他多虑吧,但防患于未然还是有必要的。
“好。”陆二忧心忡忡的驾车离开。
陆轩这边的一切如常进行,直到休沐的前一日。
一则骇人听闻的大事轰动全县城。
有些女人狠起来是真毒,为了能从朱家脱离出来,她竟然将私下收集的证据交给县衙。
朱家辉煌时欺男霸女、强取豪夺的事不少。
一朝爆出来,树倒猢狲散,彻底玩完。
家产充公,罪魁祸首砍头,同流合污者,发配苦寒之地。
一人干趴整个家族的女人,成了唯一没被治罪的。
不但由衙役客客气气送出县衙,还被通告检举有功。
然而机关算尽终于自由后,本以为能再找个大富之家。
可惜她的毒妾威名实在太大,在南江县里是别想有人接收。
身无分文的她只好先跟着亲哥去抛弃过她的亲娘家住。
哪成想亲娘和后爹计划着要将她发卖到边关。
亲哥给她物色好的目标,年过半百不说,各有毛病。
几个骨血里都是自私自立的人,斗得不可开交。
最终以毒妾的胜利告终,不过这回她没那么幸运。
不但三败俱伤,还赔上了自己的后半生。
在外头晃了一圈又回到牢房里,也不知道图什么?
陆家众人得知这个结果后,倒是松了一口气。
潜在的危机解除,他们能过上正常的生活。
县学这边的牧明宇却在瑟瑟发抖:“好可怕,我不要成亲了。”
但他也知道不可能,家中早已物色好对象。
只等对方年满十五及笄后,就下聘定亲。
“只娶一妻不就得了,相濡以沫过一生。”陆轩没觉得有何需要害怕的地方。
既知妾室是乱家之源,那便守住自己的底线,不碰,不理,不看。
江辰海点头认同:“对啊,像我家这样就很好,和和美美的。”
他就从来没想过要收什么妾室,夫妻之间两人正好,再多就不真诚了。
牧明宇羡慕不已,叹息道:“关键是根本没得选,长辈使命往院里塞人。等一成亲,有了正妻,那些没名分的也会被提上妾室。”
长辈斗法,遭殃的都是子孙。况且大户人家耳濡目染学的都是后宅生存之道。
估计他的不接受会被屈解成另一种意思,而使情况更恶劣。
马永辉风轻云淡的说道:“首先你得有话语权,掌控自己的命运,不受人摆布。”
先实现钱财自由,就算威胁也有底气叫板。
再添加自我价值,在家族占有一席之地。
最后手段要快准狠,达到有效震慑力,不敢轻易招惹。
“我又没你那么多心眼,玩得过谁?”牧明宇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说得轻巧,要真好办,他也不至于连家都不想回。
看他爹多能耐,给正妻敬重,给妾室温情,给新欢宠爱。
表面上雨露均沾,似乎谁都顾及到了。
然而,后宅依旧斗得乌烟瘴气。
妻妾间就没有和平共处的可能,不论是为了自己,或是为了孩子,都会去争。
马永辉嘲讽道:“你能拿出怼我的能耐,就成功一半了。”
扣个月例都解决不了,还指望能干大事?
“反抗不了,只能躺平。”牧明宇非常有自知之明的放弃挣扎。
陆轩见他俩又有吵起来的迹象,赶紧敲了两下书案打断。
“好啦!咱们还是温习吧,月考在即,能不能保住名次才是重中之重。”
江辰海捂着嘴偷乐,突然感觉到一道强烈恨意的目光,直射而来。
他知晓是谁,自从那次酒后吐真言,他们就成了陌路人。
而恶狠狠的眼神总会如影随形的盯着他们这边。
不过比起挂着伪善的面具,众人更愿意看到他真实的内心。
听闻他最终选了让寡母偷偷借银子来赎人。
曾经的‘温柔乡’,经此一次也变成了恐怖的存在。
转眼间来到八月,院试科考在即。
整个甲班只剩下他们四人未去。
也因此得以享受夫子的一对一轮番上阵讲学福利,时间长达一个月之久。
牧明宇和马永辉以往都是想着多适应的心思,也不介意多花点钱财和时间去浪费。
而今时他们有了明确的目标,力求一击必中。
陆轩倒是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