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丘哥哥,我大哥绝对不是要害你的人!”顶着她看不懂的目光,秦茹轻声说。
勾着唇,魏知壑竟坦然点头,“嗯,我知道,是我陷害的他。”
双目瞪大,秦茹被这句话打了个措手不及,半晌说不出话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没别的事的话,就早些回去吧。”掸掸衣袖,魏知壑站起身来。
不甘心的往前半步,秦茹揪住他的衣袖,“那既然黎丘哥哥知道他是无辜的,现在你的目标也达到了,何不放过他?就当是,看在珍妃娘娘当年为你我赐婚的面子上。”
魏知壑原本算得上平静的面容,却因为她的这句话猛然闪过狠色,在那一瞬,秦茹仿佛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杀意。秦茹不由自主的颤着身子,总算见他眼中的戾气散去,听到他带着寒意的声音。
“是啊,母妃曾为你我定过婚。既然你三番五次提起这件事,那不如你回去告知秦丞相,这桩婚约还可以作数,他可愿嫁女?”
望着秦茹的表情僵住,魏知壑心中冷冷发笑。秦珙清楚现在已经将他得罪了个彻底,早将所有的宝都押在了魏知易身上。就连秦茹,不也与魏知易交往甚密吗。他侧过身子,给她让出一条路,“话已至此,秦小姐请回吧。”
咬着唇角,秦茹将他看了又看,才步步回首的离开。
而待她一走,魏知壑则又回到了秦安的身边,将拿走的书重新递给她。“你若爱看书也无妨,只是我既然在,还是将注意都投注在我身上的好。”
“殿下,你现在到底想要什么?”秦安极其无奈的叹气,声音中带着浓浓的迷茫。
轻轻伸手将她揽了过来,魏知壑抵着她的额头,“我说过了,过去的一切都不重要,我要你像从前一样待我。”
呵了一声,秦安盯着他衣服上的绣纹,猛地抬手用力推开他。“过去发生的事情很重要!”
不悦的皱着眉,魏知壑沉沉看着她不语,甚至像是故意放任她发泄心中怒气。
而对上他这副自以为是的“宽容”,秦安再次无力的放弃了徒劳解释,低垂着下巴避不看他。
又是这满不在乎的模样,魏知壑心口钝痛阵阵,生出些许的惶恐。他猛地俯下身,将秦安抱起来朝床榻而去。
“你要做什么?”顿时慌了神,秦安在他怀中就开始剧烈挣扎。
“嘶。”魏知壑突然痛苦的皱眉抽气,将她轻放在床上,他却只是圈臂将她困在怀中。默默僵持了许久之后,他探身吻向她的眼皮,让她被迫闭上眼,魏知壑再看不到她那冷淡的眼神,才轻笑着说:“别怕,床笫之欢情投意合才好,我不会逼你。”
说完,他侧身坐在一旁,然后脱下了外衫。只着中衣,才发现他的胳膊上鲜血淋漓,那日魏知易用剪刀划出的的伤一直没好。他将胳膊伸到秦安面前,“秦安,我受伤了。”
有病……受伤就受伤,语气中的兴奋又是因何而起。秦安恨恨瞪他一眼,却先伸手小心的褪下他的衣袖,伤口因为她刚才的挣扎而迸裂,与衣服黏在一起。越发小心的脱着衣服,秦安轻轻吹气。
凉凉软软的气息,像是吹到了心底,魏知壑无声的弯起眉眼。
她的手指轻巧转动,又将药撒在伤口上,重新包扎好。打好了结,一抬头就看到了他的笑意。
“你依旧在乎我。”魏知壑不躲不闪的道。
怔忪一愣,秦安倏的用力在他伤口上一按,疼得他迅速撤回胳膊闷哼出声。本来都做好了被他斥骂的准备,却不想下一瞬魏知壑又伸手拥住她,带着她躺在了床上。
蛮力将她拘在怀里,魏知壑甚至故意将受伤的那条胳膊横在她视线中,见她放松了身体,他近乎偏执的在她耳侧轻声叹:“你说过的,你会永远陪着我。”
秦安独自愣了许久,曾经信誓旦旦说过的话,现在却怎么也想不起当时的心境。闭目之间,她想起的都是他身上带血,对着自己或冷嘲热讽,或严词厉色的样子。
因着他睡着,晚膳最终也没有吃,秦安被拘的动弹不得,也只好跟着昏昏沉沉的睡去。故而到了第二天,她是生生被饿醒的,肚子咕咕作响,刚一睁眼就对上了魏知壑戏谑的眼神。
“起来吧,带你去吃饭。”魏知壑率先起身,等她穿好衣服,才传了外面的人送饭进来。也不知是不是记着昨日被她倒了一身的粥,魏知壑这次亲自端着碗就要喂她。
本是对这种行为实在不习惯,秦安几次避开,却见他逐渐不耐烦,又抵不过肚子饿。最后也只好张嘴,顺从的配合他动作。
喂着她实在皱眉吃不下去了,魏知壑才满意住手,又自己随意吃了一些。见到拂笠出现在门口欲言又止,魏知壑搁下碗筷,好脾气的摸摸她的头发。“我要去忙了,你等我回来。”
伸手拽住了他的手腕,秦安思量着故意作出一副柔弱恳求的样子,“我想出去逛逛,我在这里困太久了。”
微微皱着眉,他虽不说话,眼中的拒绝之意却明显至极。
“不同意就算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