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万!”第一个出价的年轻人毫不犹豫又叫了一次,得意的口气让人倍感恼火,顿时令大家兴高采烈的气氛推向高chao,大概很多人争抢加码只是未了一场较量,局势变为高声谈笑中应和着估价者的反复提价,最终角逐谁更胜一筹,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馥汀兰突然举起手牌。
“一百万。”
场内因为馥汀兰的特殊举动而再次轰动了,大家不明白为什么馥汀兰要自己拍卖自己的东西,又要自己高价拿走,而前面讲述那个栩栩如生的少女又是为什么,大概所有人也没有想到很快他们便知道了答案。
一个七旬的老翁颤抖着双手来到馥汀兰面前,老泪划过面部的深沟,滚落到下颚。
“能不能把它让给我,这原本是阿青的东西,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跟她的事,但是能不能给我个机会,把它让给我……”
馥汀兰却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似乎完全没有兴趣听老人讲故事,冷漠的再次举起手牌。
“一百伍拾万。”
老翁将一叠厚厚的存折放在了馥汀兰面前。
“这些钱原本是为了给阿青置办聘礼的,我是真心爱她的,也是真的亏欠她……”老翁哽咽着,像是在乞求原谅,最后跪倒在了地上,“我每年都会不断按照倍数往银行卡里加钱,虽然与旁人结了婚,但我从未忘记过你,没有你,便没有现在的我,阿青,请你原谅我……”
不出我的所料,在老翁或赎罪或发泄的状态后,陈思源替馥汀兰收好了那厚厚的存折,又一笔高出手的生意稳稳当当的达成了。
一个普通的砚台又被卖了个超高的价格,整个拍卖会沸腾了,因此所剩无几的拍卖品呈现了哄抢的状态。有人声嘶力竭地大声喊叫着,拍卖桌附近的工作人员拼命制止才让现场再次恢复了正常状态。
“这……”我拨开人群再次想要揭穿馥汀兰哄抬价格行为,却突然听到一声喊叫:“馥芮白!”
抬脸一看又是陈传柏!在此伏彼起的拍卖声中,柏叔大摇大摆的挤到了我身边,保持着昨日便已激动无比的神情。
“何等缘分,何等缘分啊!丫头,你姐刚刚高价拍出了一支银盏,听说是孙先生用过的呢,你看到没,刚那个老爷子的事,这不是做了个天大的好事嘛!”
同事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因为柏叔硕大的嗓门发现了我,簇拥到我身边,好奇的看着我。
“小白,神秘的W小姐是你姐姐?”
如果说一个人想要引起注意的话,柏叔已经完全达到了目的,因为他这一段简单的话,全场鸦雀无声,大家都看向我,一心想要看看那被人惊呼神奇的女子的妹妹是何等样人。
“W小姐太酷了,听了刚才她的讲解,我是五体投地,一下子那个东西就多卖了两百万。”同事庄晗晗两眼冒光凑了过来,仔细端详着我的脸,从上到下扫描仪般过了一遍我的全身,“我们怎么一直都不知道你有个这么厉害的姐姐,可是她为什么总是戴着面纱从不露面呢?小白白,还别说,但仔细一看你俩这外形跟双胞胎似的,你俩是双胞胎没错吧?”
一位女看客拿着一只玉镯,好不容易挤在了密密麻麻人群的最前面,当馥汀兰讲解后,女看客很不满意的问着问题,甚至问起了馥汀兰是否自己真正相信那些故事,透过黑色的面纱,可以看到馥汀兰微微勾动的红唇,“你们总问我,为什么对于那些古物知道的那么详细,如果说我能看到他们哀伤的脸,他们总在与我诉说他们的过去,那些背叛的往事,那些伤痛和爱,你们信吗?”说完她还特意掩面不经意的笑着。
馥汀兰风趣的讲解引起台下一片笑声,身侧的陈思源沉沉的目光看着馥汀兰,只有他一个人没有笑,双手交织在一起,说起来眼神还有些哀伤。
“我在这等了快两小时想采访她,可是刚刚所有的媒体都被人拦住了。”另一位同事也热情的抓住了我的胳膊,“她要走了,能不能介绍我们认识一下大神啊!”
透过人群,馥汀兰并没有看向我一眼,而是在陈思源的护送下悄然离去,依然保持着她那袅娜的身姿和文雅的气息。
我耳边的声音变得模糊,自尊心激起了我的倔强脾气,在我的怒火中烧被压制住后,整个环境变得再次喧闹不堪,而我又在期待什么呢?是期待她能看我一眼向我点点头,还是我心甘情愿的顺从了,向她亲昵的招招手?我们只是无法对外公开真正关系的奇怪关系罢了。
庄晗晗和另一个同事露出崇拜的眼神,“这是我见过第一个没有流拍的小型拍卖会,你姐太牛了,刚刚你们看到没,只要东西过了她的手,她就能说出准确的年份。”
同事们因惊讶而张大了嘴,我的马甲竟然就这样掉了,而柏叔火上浇油的狠狠又添了把柴。
“我昨天刚刚发了大财,也是托了她姐的福,我一个三万块买的瓶子,转手她就给了我三百万,你们说我是不是最近走了什么狗屎运?”柏叔的声音似乎在与全场较量,惊人的穿透力回荡在空气中,“馥芮白,你也说了那东西不值钱,你们馥家出手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