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整个人都僵住了,此时的她完全不敢多动弹一下。
她几乎不敢想象,如果自己的身份被孟清宁发现了,她以后要过什么样的生活?
怎么办?
一定要想个办法,想办法。
可是她大概太紧张了,大脑完全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到。
身后的脚步声在缓缓地接近,南烟屏息,咬住下唇依旧不敢动弹。
“嗯?”孟清宁望着角落那两盆盆栽:“那不是幼苗吗?你不会还在给幼苗施肥吧?”
她的声音把南烟缓缓地拉回神智,唇角僵硬地往上拉,回道:“我,我是想着……给幼苗施肥,可以长得快一些,怎么了?”
“可这些已经施过了。”
孟清宁有些不悦地问:“你弄了多少?”
“其实……我还没来得及弄。”
她刚蹲下来就找机会调包了,确实没来得及给花苗施肥,所以这会儿只能实话实说。
“哦,那就行。”
那就行?南烟心里紧张得要死,行什么行,她现在完全站不起来,生怕被孟清宁看见自己的动作。
如果今天真的被她发现,她真不知道接下来她要怎么办。
“你还蹲在那里干什么?”
正思索着,孟清宁的声音果然响了起来。
“没,没什么……”南烟尴尬地道:“我刚才蹲得太久,好像脚有点麻。”
“哦,脚麻了?”
“对。”南烟点头:“你不用管我,我缓一会就起来了。”
“行叭——”孟清宁就真的不管她了。
可她也没有离开,她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了,距离她还很近,一旦南烟有什么动作,孟清宁完全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南烟:“……”
坐下来以后,孟清宁直接拿出手机打电话,让佣人把水果给她送到阳台来。
南烟:“?”
等到佣人把水果给孟清宁送过来的时候,南烟心里简直是黑人问号,这个孟清宁,她就不能进去自己拿一下吗?
“哇哦,今天这个桃子味道真不错。”
孟清宁吃了一口之后,笑眯眯地对佣人说:“你去把我未婚夫叫过来一下呐。”
还要叫人?
南烟蹲在那里,简直气得想哭。
孟清宁她是故意的吧?她一定是故意的吧?
可是想想又好像不对,她又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是自己说脚麻要缓一会让她不用管的。
可是再叫一个人过来的话,他们在这里吃多长时间?
但……她现在又不能起来,只能继续蹲着。
大概也就一分钟左右的样子吧,卫决来了,她在距离南烟更近的地方坐下了。
“卫决,你尝尝这个——”
“喂我,我才吃。”卫决漫不经心地道。
“啊——”
怎么回事?
上次她说的话那些没用吗?这个卫决看起来怎么对孟清宁还很好的样子?
两人你侬我侬地在那里吃着水果。
水果的甜味都飘过来了。
一道凌厉的目光突然落在南烟的背上,紧接着他听见卫决冷声问:“她蹲在那里做什么?”
听言,孟清宁啊了一声,而后也看向她。
“她说脚麻了,要缓一会儿。”
“哦。”于是卫决又把目光收了回去。
然后两个又开始甜甜腻腻地吃起了水果。
而南烟因为蹲得时间长了,脚是真的麻了,脚底好像有千万根针在扎一样难受。
她现在是真的蹲到腿麻了。
而卫决却没有要离开的样子,孟清宁也不问她,她在这里就好像一个透明人。
南烟在这里呆着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备受煎熬。
一开始只是脚腿,血ye不通的感觉,后来脚好像针扎了一样,再后来……好像就没有知觉了。
南烟的头顶开始冒冷汗,有一种想吐的感觉,眼前也有点发晕。
脚麻得好像已经没有知觉了……
“南烟,你的脚还没缓好吗?”
偏偏这个时候,孟清宁还笑着问了她一句。
南烟:“……”
她缓个屁!
然而并没有等她回答,孟清宁又道:“很长时间了耶,真佩服你哇,蹲这么久还不起来。”
幸好这个时候,卫决起身出去了。
阳台外面只剩下孟清宁一个人。
南烟想吐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不行,她再也忍不下去了。
她咬住下唇,握紧手中的瓶子对孟清宁道:“清宁,我的脚好像更麻了,站不起来了。”
“嗯?”孟清宁露出疑惑的语气,很单纯无解地问她:“为啥呀?你刚才不是说,你缓一下就行的吗?”
“是,是的,我也以为缓一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