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李树所想,第二天杪杪根本没能出门,她太累了,一觉睡到了午后,帮佣偷偷来房间看了好几次,发现她醒后端进来了准备好的燕窝粥。
房间里有说不出来的暧昧气息,混杂着甜腻的果香和冷凝的男香,杪杪侧趴在床上,裸露的手臂和肩膀都有清晰的指印。
她睁着眼睛,沉默的看着帮佣把燕窝粥放在床头柜,一根手指也不想动。
年纪不算大的帮佣已经习惯了这幅场面,搀扶着杪杪靠在枕头上,女孩身上没有穿衣服,身子很轻,呼出的鼻息都是暧昧温热的。
帮佣盛了一小勺抵在杪杪唇边,她垂着睫毛,缓慢的喝了一小口,进食对于她来说似乎是件很困难的事,喝一口停一会,跟孩子似的,但帮佣的耐心极好,比起一开始需要强制喂食,现在的杪杪已经很省心了。
她一直垂着眼,眼睫毛上渐渐凝结出水珠,眨一下,掉落在碗里,帮佣手抖了一下,选择了无视。
一碗粥见底,杪杪撇过脸,累极了似的一句话也没说。
直到傍晚五点多帮佣才看到杪杪走出房门,她穿着丝绸质地的长裙,黑发及腰,露出的四肢纤细,白的有些不健康。
她像是透明人一般在小城堡里四处游荡,别的帮佣见了她都是低着头快速离开,除非她主动出声,不然没有人会和她说话。
绕过小城堡的长廊,走了近十分钟左右,杪杪才来到主宅的后花园,那里种植了大量的鲜花和名贵植物,还养着一只阿拉斯加犬。
阿拉斯加是散养在后花园的,杪杪进去的时候那只狗正趴着睡觉,但还是很警觉的醒了。
puppy!杪杪叫它。
大狗伸着舌头跑到杪杪跟前,亲昵的用脑袋蹭她。
同一般的阿拉斯加不同,puppy的毛色是蓝黑色,眼睛是黑色的,个头也更魁梧矫捷,是从国外引进的培育品种,有市无价。
林沛舟拿着几捆鲜花正准备离开,看到杪杪正和那只傻狗在玩。
哟。林沛舟打了声招呼。
循声望去,林沛舟从花房里走来,留着一头鲜艳的红发,跟他手里的玫瑰花几乎一个色。
姐姐好久没见了,都快半年了吧?上一次见面也是林沛舟第一次进入那座小城堡,林沛舟差点以为那是他最后一次见到杪杪。
而如今杪杪倒也好端端站在他面前。
杪杪像是不认识他一般看了他一眼,然后又自顾自的用手逗弄puppy。
这狗明显被专业驯化过,就算杪杪把手伸到它嘴里它也不会用牙齿去触碰,一直都是用舌头讨好的舔。
林沛舟站着看了她一会,不被搭理也不在乎,随意说起了话:姐姐明天要来咖啡店玩会吗?听小妹说你最近常来。
这句话引起了杪杪的兴趣,她抬眼看他,表情是期待的。
这些花我是打算放咖啡店的,正好姐姐明天来帮我看看摆放在哪里合适。
之前杪杪学过花艺,林沛舟故意这样说,虽然他也确实经常从李树这里拿花回去做装饰。
我要去。她打断他继续说下去的话,又重复一遍,明天我要去的。
好像是说给自己听,下了一个一定要办到的决心。
晚上李树回来的很晚,进卧室的时候他没有开灯,径直去了浴室,过了一会带着一身水汽上了床。
黑暗中杪杪并没有睡着,她顺从的贴着李树的臂弯,李树捏了捏她的耳垂,下巴抵在她的额头。
晚饭吃的多吗?
他的声音低沉,闷闷的从胸腔透出来。
嗯。黏糊糊的鼻腔音,她并不想说话。
得到她消极的回答也不气恼,李树清楚地知道她晚上吃了什么,吃的份量,这么问只是想和她说说话。
过几天毕业典礼,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他仍旧不轻不重的捏着她的耳垂。
闻言杪杪抬起头,在黑暗中与李树对视,她啄了啄他的下巴,眼睛亮晶晶:我要的。
早上几乎李树刚出门,杪杪就骑上了她的小电驴,两人难得同一个时间段起床,李树还亲手帮她抹上了防晒霜,是特制的,对肌肤没有任何伤害的防晒。
因为可以出门,三天后又能去学校参加毕业典礼,杪杪早饭开心的多吃了一个鸡蛋。
她在餐桌前晃悠着小腿,时不时还蹭了蹭李树的裤脚管。
像只摇尾巴的小狗。
再见,puppy。临走时李树摸了摸她的脑袋。
杪杪没有回过神来,还在专心致志的穿防晒衣,等人走了才说:puppy在后花园呢。
林沛舟的咖啡馆一直不怎么热闹,一天的客流量也不过四五十人,可能是因为地理位置偏僻。
但这咖啡馆的人均消费十分昂贵,最便宜的一杯咖啡的价位都在一百以上,只有不差钱的人才来。
杪杪几乎没进去过,大部分都是在门口充电,她根本买不起里面的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