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近人情的脸上尽显冷酷。
就连低头的动作都懒得做,只是这样冷眼看着陆夭夭。
“没有什么想要和我解释的吗?”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解释?
新的难题又产生了。
陆夭夭为了让自己接下来活得更漂亮一些,还没有想好要怎么讨好霍景渊。
现在他又给自己出了一道新的难题。
解释什么?
她需要解释什么?
昨天他们什么也没有发生,包括在此之前,他们已经许久没有见面,就连说话都没有说过。
她何来解释,她做错什么了?
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这句话差点脱口而出,陆夭夭刚一抬眸对上那一双Yin冷的眼睛,她便求生欲极强的将这句话在嘴边绕了一圈。
换成了另外一句,“我错了。”
“错哪了。”霍景渊几乎是想也不想地问。
“……”
好家伙。
陆夭夭只是心想,不管怎么样,肯定是自己做了让他不高兴的事情,所以才逼得他如此。
那自己先认错行了吧现在一句话,却直接问的陆夭夭无路可逃。
“我……”她支支吾吾的,大脑飞速运转。
眼睛不敢再去看霍景渊的眼神,只是看向斜对面的地板上。
静姨可真是把地板擦得锃亮。
出神之际,霍景渊凉凉的从身边经过,一阵风袭来,陆夭夭赶紧回身跟上他的脚步。
在男人还没有坐下之前,她便一个箭步来到跟前,将咖啡稳稳当当的放在他的面前,然后拉开椅子。
“霍少请坐。”
见状,男人颇为讶异的盯了她两秒钟。
这讨好的方式做得越来越顺畅,越来越好了。
还真是八面玲珑,一会儿高冷一会儿倔强,一会儿又像是墙头草一样,哪边风吹往哪边倒。
男人白了她一眼坐下。
陆夭夭撇了撇嘴,当然,是在霍景渊不注意的方位。
她继续后腿似的将那一碗盛好的海鲜粥端到霍景渊的面前,笑得比任何时候都要灿烂。
弯起的那一双眼睛像天上的月儿一样。
虽说现在是青天白日的,可从她那一张脸上,却不由得想起夜幕四合,挂在天上的那一轮月儿。
皎洁又透明。
干净极了。
配合着她的这一张清纯无瑕的脸,可真是天生一对。
看在她态度还算好的份上,霍景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陆夭夭看他这样,愣了一下。
下一秒反应过来,赶紧坐到了他的身边。
有了霍景渊的允许,她一边吃着粥就一边用余光打量着他脸上的表情,只要见他眼神稍微不对,陆夭夭就吓得赶紧放下勺子。
此时的陆夭夭不得不说,十足十的像受了惊的兔子一样。
这一份粥煮的还不错,但让霍景渊更满意的,是陆夭夭煮的这一份咖啡。
比他的秘书主要要香很多。
但因为他不常年在家里用餐,所以家里的咖啡自然是比不上公司的。
静姨不怎么研究这一类东西,而陆夭夭能将普普通通的咖啡煮得有这个香气,已经算是很不容易。
看来过去这大半个月的训练没有白训练。
陆夭夭注意到霍景渊的眉间微微松动了几分。
她在心里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我现在有一个好消息可以告诉你,但在此之前——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男人手里捏着勺子,轻轻的搅动碗里的粥。
语气不轻不淡,最后一句话落下之时,他轻轻的转过头来,犀利的眼神打量着陆夭夭。
“嗯嗯!霍少尽管问,只要我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陆夭夭乖巧的重重点了点头,连忙放下手里面的勺子。
双手毕恭毕敬地放于腿上,坐姿那叫一个正经。
好像课堂上准备仔细听老师讲课的学生一样,她做出了洗耳恭听的模样,霍景渊却微微蹙眉。
她总是这样子,表面上乖巧的很,可实际上是一只长着刺的小兔子。
“当真?”
似乎是吃饱了,又似乎是今天早上进静姨的这一份海鲜粥还合他的胃口,所以霍景渊现在说话也不如刚才那般咄咄逼人,让人琢磨不透。
语气缓和了不少,陆夭夭却整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仿佛箭在弦上,整根弦都绷紧了。
命悬一线,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出了岔子。
但他的表情还是让人不敢放肆。
陆夭夭再一次重重点头,那点头的速度如同小鸡啄米一般。
女人的直觉告诉陆夭夭——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此时男人搅动粥的动作凝滞停了下来,并且将勺子毫不客气地丢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