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还好……
不在水里了。
她的确是在家里的。
“嗡嗡嗡——”
脑袋迷迷糊糊的,刚要进入梦乡,被一阵手机来电给吵醒。
陆夭夭勉强睁开了眼睛,拖着疲惫的身子伸着手去拿桌面上的手机。
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上面显示的是谁的来电,只是迷迷糊糊的字样。
忽而,手指按了一下接听键。
“喂,夭夭?”
陆夭夭愣了两秒钟,这个声音好熟悉……
“夭夭?你在吗?”
秦兆关切而急切的声音从听筒里再一次传来,陆夭夭脑袋像炸开了一样嗡的一下。
整个人都清醒了起来,她头痛欲裂的坐起来。
“喂……秦兆。”
陆夭夭一开口便是带着虚弱的沙哑声,她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然后继续:“你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
“对不起,我打来的不是时候么?我只是看着现在应该刚吃完饭,所以……”
“啊,没事。”
陆夭夭的脑袋清醒了许多,回想起之前和秦兆说的那番话。
恐怕这个男人今天打电话来也就是为了那件事情——杀害她父母的人。
怎么着,狐狸尾巴露出来了,终于按捺不住了吗?
陆夭夭赶紧正了正脸色,一转刚才不耐烦的语气。
秦兆坐在电脑桌前,看着保密柜里面的那一份文件,里面有几个人的信息。
他开始问:“夭夭你之前不是说了吗?你查到了其中一个人的信息,他叫什么名字?”
秦兆直接了当的问题直击陆夭夭心脏。
她犹豫了几分:“叫什么来着,叫——”
她故作思索的模样,拖长了尾音,思索了一会儿最终却无果。
有些尴尬,不太好意思的说,“我不太记得名字了,但是我记得那个住址,我用本子记下来了,我们明天要一起去吗?”
她想也不想的,就把时间敲定了。
因为她知道秦兆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一定是想越快动身越好,想要把这件事情落实。
确定那些人到底是不是他派去的。
“好啊,”秦兆一口答应,“上次我们在酒会不是说好了吗?我会陪你一起去,你不用害怕,明天我一定会保护好你。”
听到这一番话,陆夭夭忍不住在心里面冷哼了一声,嘴角扯出了一抹讥讽的弧度。
紧接着,她娇柔造作的来了一句:“秦兆,没想到如今陪在我身边的居然是你,我真的太感动了。”
“对不起夭夭,从前是我做错了事,还好你现在愿意给我机会来弥补。”
陆夭夭脸上的表情抽搐了两下。
她生怕自己在接上这句话,秦兆还不知道会说出更加恶心的什么话呢。
她立马打断了话题,随便附和了两句便挂了。
陆夭夭呆呆的坐在床上,外面的天色早就已经暗了下来。
她起身来到窗户这一边,窗户没有关严实,外面带着凉意的风扑面而来。
轻飘飘的窗帘被风高高的鼓起,陆夭夭将它扯到了一边。
随之,自己披散在身后的长发被风吹了起来,扬在半空中,她闭眼感受风里面的寒气。
在风里她察觉到了shi气。
还有泥土泥泞的芳香,看来一会儿会有一场大雨。
“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练了分身术。”
一道森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比空气里的寒气更加令人胆寒。
陆夭夭倒吸了一口凉气,回头就瞧见男人换了一套居家服站在门口。
往常这一套衣服穿在他身上,足够将他周身那一股里面之气包裹起来,至少给人少了几分惊恐。
可今天,尽管是温和的衣服套在他身上,依旧遮挡不住他体内的那一股暴戾气息。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陆夭夭有些心虚,不知道她刚才他和秦兆的电话是不是被他听到了。
“我什么时候来的有什么要紧,要紧的是你什么时候学了分身术,明天要和我去海边,居然还有空和别人出去。”
霍景渊一步一步走进来,每走一步就像是踏在陆夭夭的心头上一样。
威胁,Yin沉,逼摄……
安静的房间里,除了风声就是霍景渊逐渐靠近的呼吸声。
才来到跟前,男人便毫不客气地抬起手,扣住了女人的下巴。
几乎是要将她的下巴捏碎一样。
陆夭夭吃痛的紧皱了一下眉头,她不像往常那样向霍景渊抵抗硬扛着,而是选择了明智的求饶。
“你先别生气。”
她柔软的手紧紧的握着男人的手腕。
一个是柔软无骨,一个是强硬而冰冷。
形成鲜明的对比。
霍景渊却无动于衷,他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