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厂长知道就好,当初我们宏辉rou联厂多难啊,但是咬牙也要帮助兄弟单位,可现在呢,我们的帮助得到了啥?徐厂长,你就不怕我们这些兄弟单位寒心吗?”
当着众人的面,他振振有词的质问,似乎许桃桃做了啥令人发指的事。
外商们眉头皱着,不时小声议论,翻译们嘴皮子忙个不停。
机械厂冯厂长、副食品厂陶厂长等一些西省国营单位负责人们也都神色微动,忍不住眼神交流。
难不成rou联厂真做出了忘恩负义这种事?
他们这些吃瓜的思绪乱飞,但没有一个人插嘴的。
大伙都是人Jing,也知道宏辉rou联厂的徐守宽要他们留下是想干啥。
不过是个见证,他们也想知道这里面到底谁有理。
只是目前看来,小许没否认当初几个rou联厂对西省rou联厂的帮助,而她也的确没给人家火腿肠配方,似乎真的不占理啊。
眼看着徐守宽占据道德制高点,旁观的众人们看西省rou联厂的几人眼神都开始不对了。
许桃桃才慢悠悠地开口:“徐厂长,我就问你一句话,当初宏辉rou联厂接济我们猪rou,是无偿的吗?”
徐守宽眼神闪了一下:“不管是不是无偿,将近年关,我们宏辉rou联厂愿意帮助你们,你们难道不应该感激吗?”
“您别避重就轻,我就问你接济的猪rou是无偿的吗?”许桃桃坚持不懈的问。
徐守宽没说话。
其他几人倒是脸皮烧得慌,“不是无偿的。”
咋可能是无偿的呢,那么些猪rou呢,哪家rou联厂那么阔气啊,西省rou联厂也爽快,一渡过难关立马把猪rou全都还了,而且还多给了一些。
“但,但是,你们当时说了只要帮助你们就能参加这个学习交流活动。”
一个rou联厂的代表嗫呶着道。
许桃桃看了他一眼,神色讥讽:“是啊,我们是说了。这不,我们信守承诺办了这个学习交流活动,不但把你们接来,还食宿免费,每天专门安排我们的人给你们上课。
你们以为教的都是些没用的东西,还觉得浪费了你们的时间,我们是在糊弄你们。
实际上呢?
单单是一份学习课程计划表就修改了十几遍,为了让大家真实的学到东西,我们将当初决定设置产品研发部时面临的机遇、困难以及厂里人顾忌的点,一一掰开揉碎分析给你们听。
甚至为了不让大家虚跑这一趟,就你们每个单位目前面临的境况,我都做了具体分析,并配对相应的解决方案。
听明白了吗,这是一对一的服务!”
全场一片寂静。
许桃桃脸上带着笑:“听到这各位有啥感想?我就想问问各位,这是互相学习交流的正确模式吗?
它不是!
正确的厂子交流,应该是我分享了我的技术,你分享你的技术,互相学习交流。
不是说我们扶贫似的尽为着你们奉献了!”
许桃桃越说,徐守宽身后的几人脸皮就越烫。
谁也没想到西省rou联厂连帮他们解决厂里目前境况的方案都准备好了。
他们竟还跳出来质问人家不守信用,这事闹的!
几人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地看向徐守宽。
徐守宽不像身后几人天真,他嗤笑道:“许厂长你说帮我们准备好了解决方案就是了?我还说你现在说这些不过是为了搪塞我们呢!
我不跟你扯那些,我就问你火腿肠配方你啥时候给?”
他这次就是为了火腿肠配方来的,不然谁要参加这劳什子学习交流活动啊。
火腿肠配方才是他的目的。
许桃桃眼神犀利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她怜悯地摇了摇头。
她说:“徐厂长,你还是没听明白我的意思,我们西省rou联厂欠大家的人情用一份方案补偿,火腿肠的配方是本厂机密,我从来没有说过将它公布出去。
我们交流的是经验,是技术,不是配方,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徐厂长你咋不懂我的良苦用心呢!”
“我知道你们宏辉火腿肠淀粉含量高,口味差,消费者满意度低,但你也不能打我们长城牌火腿肠配方的主意啊。”
许桃桃顶着一副受伤模样,继续控诉。
“昨个有一个工人告诉我你去接触了查尔斯先生,还把我们长城牌火腿肠贬低的一文不值,你还劝查尔斯先生转投跟你们宏辉rou联厂合作,你说说你干的这些事,真不地道啊,亏你还是个厂长呢,我都拿不出嘴说!
今天你又鼓动几位兄弟单位的代表过来,是打着让我在全国人民观众面前丢脸的主意是吧?
徐厂长,你一天到晚的不想着好好把你们宏辉火腿肠的口味改进改进,就知道盯着别人的配方,抢别人的生意,怂恿别人鹬蚌相争,你好渔翁得利,你说你咋那么聪明呢!”
她语气平淡,却一句接一句,字字戳心,毫不客气的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