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闹钟准时响起。
云乔不情不愿地从床上爬起来,揉了揉眼睛,见闻宴沉正坐在外间的沙*T 发上看文件,姿态矜贵从容,似是在等她。
他的酒应该已经醒了。
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清冷自持,一点儿都不可爱。
不过他昨晚喝酒是事实,她也录了音,没必要怕他,更不能怂!
云乔做好心理建设,汲着拖鞋下床,Jing致的下巴微扬,“三遍家训都抄好了吗?”
闻宴沉缓缓抬眼看过来,气定神闲地放下手中文件,“没有。”
哦哟,他喝醉了竟然不断片。
真难得!
云乔冷着脸质问:“为什么不抄?”
“不是说好和我一起遵守家规的吗?你说话不算话!”
闻宴沉神色平静,薄唇轻启:“我当然会遵守家规,但在这之前……”
“乔乔,我们得谈谈。”
云乔:“……”
他好像很是游刃有余诶,一点做错事的愧疚感都没有,还想和她谈谈?
谈就谈,谁怕谁!
“行啊,你想谈什么?”
闻宴沉的视线紧锁着她,眸色幽暗,嗓音醇厚有磁性:“你很讨厌我?”
原来老男人要跟她秋后算账了。
云乔眼神飘忽,眼睛转向别处也不敢看他,正想着该怎么糊弄过去,就听男人低沉冷肃的说:“不准撒谎。”
“也不是讨厌你啦。”她老老实实的回答,“但你有时候就是很讨厌嘛~”
小姑娘的声音有些嗲,又软又糯,说后半句的时候像是在撒娇,无辜的眼神特招人疼。
闻宴沉眸光柔和了许多,语带疑惑:“有时候?”
云乔:“你别装傻!”
“就是爱爱的时候,你每次都要强迫我用不喜欢的姿势……”
她噼里啪啦的开始控诉他的霸权行为:“还有,你有时候一点都不讲理,你还无理取闹!”
闻宴沉:“……我什么时候无理取闹了?”
小家伙还挺会给他强加罪名。
闹的那个明明是她。
他哪次不是陪着她瞎胡闹。
云乔一时语塞,支支吾吾:“就、就有时候。”
闻宴沉被她气笑了。
男人眼底划过一抹无奈,漫不经心地转动着手上的戒指,耐着性子说:“下次做的时候我会尽量征求你的意见,用你喜欢的姿势。”
“至于你说的无理取闹,等你找到确切的证据,我们可以再谈。”
云乔:“我……”
气死她啦。
老男人说那些话都不脸红的吗,还说得一本正经。
闻宴沉不疾不徐地喝了口茶,抬眼看她:“第二个问题。”
“你周一下午去过机场?”
他的视线太过锐利,云乔闪躲不及,莫名有点心虚,结巴着反问:“你、你怎么知道?”
“江维说你向他打听过我的航班信息。”闻宴沉起身走到她面前,手掌搭在她的脑袋上,俯身注视着她的澄澈双眸,“闻太太,你能来接我,我很开心。”
听见最后这句话,云乔突然有点绷不住了,鼻尖隐隐发酸。
周一那天,她去机场接他的时候,想象的也是这样的画面。
可现在,时间和地点都变了。
她气得别开脸,赌气的说:“我才不信!”
“你忙着*T 和漂亮小姑娘说话呢,哪有时间搭理我。”
听见她的话,闻宴沉怔了一瞬,回过神来却是低低的笑了,如玉般的手指轻刮了刮她的鼻尖,嗓音温柔:“就为这个……生我气了?”
云乔抿唇不答,耳梢却红了。
偏老男人心情似乎很不错,拖着慵懒的语调继续说:“还骂我是脏男人……”
“哎呀你别说了。”云乔气呼呼打断他的话,义正言辞判定他的罪行:“反正你就是不守男德!”
闻宴沉捏了捏她细腻的脸颊,吹弹可破的雪白肌肤上透着可爱的红晕,他顺势揽住她的腰,低头亲她。
“你在机场看到的那个人,姓闻。”
云乔:“……”
闻家的人?
“你骗人。”她偏着脑袋躲过他的亲吻,嘟着嘴:“我前几次去你们闻家的时候没看见她呀。”
闻宴沉耐着性子解释,“闻怡是闻家旁系的晚辈,在德国留学,你没见过也正常。”
云乔起初是不信的。毕竟男人这张嘴太不可靠了。
直到第二天晚上,闻宴沉带她去参加了闻家旁系某位老爷子的生日晚宴。
老爷子今年七十了,看着红光满面身子骨硬朗,他见着闻宴沉和云乔便大步上前,笑呵呵的打着招呼:“宴沉老弟,有些日子没见,你倒是越来越帅了。”
说着,他又看向云乔:“哎哟,这就是弟妹吧?”
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