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会回来看看。
在整个云家,云乔和云庭的关系最好,从小到大,小叔最疼她,以前在学校调皮捣蛋惹了事儿,也总是小叔给她收拾烂摊子。
得知小叔回来的消息,云乔开心地想转圈圈,好好拾掇了下自己,换上漂亮小裙子,化了个淡妆出门。
大悦广场。
云庭一身银灰色西装,鼻梁上架了副银边眼镜,眼镜后的那双眼睛狭长,眼尾上挑,是极完美的丹凤眼。
他右手拄着根Jing致的手杖,顶端是纯银手工雕刻,呈鹰嘴状,气质文雅绅士。
另一只手拿着小束香槟玫瑰和洋桔梗,抬手时,腕骨处靠近袖口的地方,隐约可见藏青色的纹身。
看着朝自己奔来的小姑娘,云庭勾了勾唇,眼底浮现出久违的笑。
“小叔,我好想你呀!”
云乔笑颜明媚,很自*T 然地接过云庭手上的花,“谢谢小叔。”
云庭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嗓音温柔,“怎么都结婚了,却还像个小孩子。”
云乔仰头,傻兮兮的笑,“在你面前我就是小孩子呀。”
“这是拐着弯说我年纪大?”
“我可没有哦,是你自己说的。”
“哎呀小叔,我都饿了~咱们去吃饭吧。”
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的迈巴赫。
闻宴沉坐在后座,懒懒的转着左手尾戒,眸色平静地看向窗外。
云庭拄着手杖,不仔细看很难发现他那条右腿微跛,行动较常人缓慢了些。
而他的小妻子,此刻正捧着束花,笑得眉眼弯弯,跟在云庭身旁,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
夹杂着兴奋的甜糯嗓音逐渐远去,直至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闻宴沉才收回视线。
驾驶座的江维侧身询问:“闻总,还去商场吗?”
为了亲自给太太选礼物,闻总推迟了所有工作和应酬。
不巧,却看见了这一幕。
闻宴沉点了支烟,挺拔的身子靠在椅背上,眼帘半垂着,语气极淡:“不去了。”
原本想着,她昨晚被他欺负惨了,肯定会闹脾气,所以想挑几件像样的礼物哄哄她。
可现在……他哪里还有心思哄人。
闻宴沉抽了口烟,白色烟雾徐徐萦绕在指间,他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女孩在自己身下娇媚绽放的画面,就如这薄雾般挥之不去。
江维目不斜视,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
作为一名合格的总裁特助,他知道,闻总此刻心情很不好。
车内安静极了,气压很低。
约莫过了半支烟的时间,闻宴沉那清冷的嗓音传入江维耳中,不含情绪。
“听说齐老手上有只乾隆御制白玉龙纹觥?”
“对,年初在北城淘的。”
闻宴沉看着窗外一晃而过的街景,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烟,淡声道:“去齐家。”
……
云乔和云庭一起吃了晚餐,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回家,又找了个花瓶,打算把小叔送她的花都插上。
闻宴沉从书房出来,便看见她正专心致志的插着花,像对待珍贵宝贝似的,也不让露西娅帮忙。
听见脚步声,云乔缓缓转过头来,目光停留在闻宴沉身上。
身形高大的男人穿着黑色丝质衬衫和西裤,衬衫顶端的扣子解开两颗,露出冷白的颈间皮肤和锁骨,锁骨处的红印还未消,暧昧惹眼。
那是她昨晚咬的。
那会儿她太疼了,没忍住咬了他。
不仅咬了锁骨,还有喉结,只是力道不大,没留痕迹。
闻宴沉眸色清浅,只这么淡漠地看着她,一言不发,像是在……生气?
生气?
云乔不禁在心中冷哼,他生个什么气?
他有什么资格生气。
该生气的人是她好不好。
云乔将最后一枝花插入瓶中,也不主动和他说话,汲着拖鞋,哒哒哒转身进了卧室。
发现闻宴沉没跟进来,她心里就更不舒服了,坐在小沙发上,愤懑的拿着手机给唐*T 昭发语音——
“你们男人是不是都一个德行?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在床上的时候轻言细语地哄着,把她折腾惨了,下了床就冷着张脸,跟那啥不满似的。
云乔咽不下这口气。
虽然他们是联姻夫妻,没有感情基础,但好歹也是搭伙过日子呀,闻宴沉这样是不对的。
就该受到大众的谴责。
唐昭哪里敢谴责这位权势滔天的闻二爷,他沉yin片刻,仔细斟酌后说到:“闻总不是这样的人,你可能误会他了。”
其实唐昭说的也是心里话。
作为闻家家主,闻宴沉受过的教育都是国内外最顶端的,自身涵养极高,虽薄情冷性,却是懂分寸的。
他若真想翻脸不认人,小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