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记仇呀。
她明明都道歉了。
“我不知道你是沈小姐的舅舅,我以为你们是那种关系……”
云乔越说越小声,底气明显不足。
闻宴沉似来了兴致,懒懒的倚在旁边沙发上,眼尾上扬,“那种关系……是什么关系?”
知道他不好忽悠,云乔决定先发制人,倒打一耙。
她突然就很理直气壮,挺直了腰板,反过来责怪他:“哼,你还好意思问!”
“既然*T 沈小姐是你家里的晚辈,中午你看见我的时候,你为什么不给我介绍?”
“把我介绍给你的家里人难道很丢脸吗?”
听见她义正言辞的狡辩,闻宴沉眼底划过一抹很淡的笑。
中午那会儿,某人跑得比兔子还快,现在倒反过来怪他了。
果然是个不乖的。
见男人不说话,云乔猜他可能生气了。
也是,像闻宴沉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会任由她不讲理胡来、任由她耍小性子。
本着识时务者为俊杰的人生态度,她耷拉着脑袋,气焰又低了下去,红唇翕动,“我都道歉了……”
“闻二叔,你别生我气,好不好?”
说这话的时候,云乔主动上前,捏着他的衬衫袖子,卖乖似的晃了晃,明媚的桃花眼里布了层水雾,全然一副又乖又软的小可怜模样。
闻宴沉神情微滞,心尖忽的一软。
温热大掌抚上她的发顶,嗓音沙哑:“好。”
云乔脊背一僵,红晕悄然爬上耳梢,她仓皇松手,不敢再逾矩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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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云乔和闻宴沉领证。
对云乔来说,没什么特别的感觉,签字拍照什么的就是普通的走流程,和去银行办张银行卡差不多。
闻宴沉很忙,领证后就去了公司。
他派了人帮云乔搬家。
两人如今结了婚,住一起是天经地义的。所以她没有拒绝。
中午,唐昭回国,约了云乔吃饭。
搬家后,还没来得及收拾,云乔就去了南庭斋。
她到的时候,唐昭正和几个发小聊天吐槽,抱怨自己被家里老头使唤差遣的日子有多苦逼。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已经三天没有护肤了。”
唐少爷比了个三的手势,表情十分哀怨,又用手摸自己的脸,沉重感叹:“我这皮肤都变差了好多。”
唐昭是圈里活得最Jing致的boy,甚至比许多女孩儿还会拾掇自己。众人听见他这样说虽然很无语,但表示理解。
云乔从包里摸了张美容卡扔给他:“我四哥给的,没用过,送你了。”
唐昭也不跟她客气,大方收下,又把从美国带回来的礼物给云乔,是款某高端品牌的手表。
两人刚说了会儿话,就听见一阵嗒嗒嗒的高跟鞋声响起,身穿紫色公主裙的夏金珠越过屏风,下巴微扬,踩着高跟鞋,高傲地走了进来。
夏金珠看见云乔,傲娇的翻了个白眼,直接越过她,从包里拿出张红色邀请函,推到唐昭面前。
她笑得随和:“唐小昭,这周六我爸五十岁生日,这是邀请函,你一定要来哦。”
说完也不管唐昭的反应,又走到另一边,依次给其他人发邀请函。
最后,夏金珠才满脸不情愿挪步到云乔面前,啪的一下,将那张红色邀请函扔在她面前的桌上,面无表情:“喏,这是你的。”
云乔懒懒瞥她一眼,低头玩着手机,“我又没说要去,给我干嘛?”
夏金珠双手抱胸,冷笑道:“哎呀你可千万别误会,我也没想邀*T 请你去我家。但这是我爸交给我的任务。反正给你了,你爱来不来。”
说完,她便提着包离开了。
这时,唐昭和大伙都笑了,爽朗的笑声在整个包厢内回荡。
云乔拿那张邀请函打他脑袋,秀眉拧了起来:“有什么好笑的?”
唐昭捂着笑疼的肚子,解释道:“你刚才看见了吗?郡主新做的那头发和指甲和你的简直一模一样。”
“我刚才看你和她说话,就像看见了传说中的西施和东施,关键这东施挺傲娇,脾气还大,不把西施放眼里哈哈哈哈……”
唐昭口里所说的郡主,就是夏金珠。名字的谐音。
这位夏家大小姐和云乔一样,是在北城长大的,两家关系其实还不错。
在夏金珠15岁的时候,夏家举家搬迁来了南城。
从小到大,夏金珠就和云乔不对付,但却经常模仿云乔的穿着和打扮。
甚至报考了和云乔一样的专业。
因为夏金珠从小娇生惯养,挑剔、小气,所以大家都叫她郡主。
云乔有些无奈,她扫了眼桌上的邀请函,随后端起桌上的果酒,喝了一大口。
“本来夏叔叔五十大寿我还准备去的,但看见夏金珠这副嘴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