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这家伙肯定是趁我睡着看了许多仙女,嫌弃我了。
我当即对着他的背影骂:“季寒,你丫敢撇下我去跟仙女幽会,我回去就让我娘和你娘把咱俩的婚约给解了!”
季寒连忙小跑了回来,摇着头非常不赞同地告诉我:“莫平,你对你的心日月可鉴,咱们这辈子永远都不可能分开的。你以后都不许拿解除婚约这事开玩笑!”
季寒的样子有点凶,搞得我心里有一点点怕怕。
我耸了耸脖子,刚想说好的,我知道了,我以后都不拿这事儿开玩笑了。
谁知季寒又说:“你以后要是再敢拿解除婚约这事儿开玩笑,咱们马上就成亲!我要让你根本没有解除婚约的机会!”
季寒说完,凶巴巴地瞪着我:“我去十一长老那里拿点药,十一长老肯定有药能缓解你的痛苦!”
然后,他凶巴巴地走了。
等我反应过来以后,我这才发现,是我自己误会了他。
季寒并不是去找小仙女幽会,而是为我去找药。
唉,这误会闹得……自己多没面儿啊!以后可不许再吃多了!
第一次来落湖山,我对这里完全不熟悉。但是吃饱喝足以后,莫名的,我觉得某个地方有东西在吸引我过去。
我看着东边的方向,黑漆漆的夜里不知道那里究竟有什么。
为什么,我会觉得那里有我熟悉的东西?就好像是,我灵魂里的某个东西在召唤我。
等了一会儿,我终于忍不住了。
我给季寒留个字条,告诉他我出去溜达一下。
我出门就朝着东边走去。真的,我需要再说一下,我真的是第一次来落湖山,我对这里完全不熟。
可就是很奇怪的,我知道自己要去的地方应该从哪条路走过去,我知道自己脚下的分叉路哪个能走哪个不能走。
我感到惴惴不安的同时,又觉得有一种奇异的兴奋。
它们催促着我继续向前,一路向前,直到在一个恢弘的大院子前停了下来。
那院子里不知住着什么人,我站在院子门前看着院中那棵粗壮的仿佛能遮天的相思树,越发觉得里面有东西在吸引我。
我掀起自己漂亮的粉色裙摆,抬脚跨进了那没有关门的院子里。
这院子里的人肯定也在等我,不然为什么这门它没关呢?
难道说,这是我前世的缘?它在召唤我?
哎呀呀呀,那可不行啊!我这辈子的缘可是季寒啊!我不能对不起季寒啊!我这辈子生是季寒的人,死是季寒的鬼!
可是前世的缘,我也非常好奇你是个什么样子啊!
我压抑着内心复杂的情绪,走到了院中正中央的那个屋子前。
金碧辉煌啊!不得不说,这地方可真是太有钱了!就这屋子关着的门,这好像是那什么檀香木啊!这门要是扛走卖了,够我家和季寒两家一年开销了啊!
我心动了动,葱白样的纤纤玉手摸了摸那门,鼻子没忍住闻了闻。
啊,香啊!金钱的香味啊!
就在我准备试试这门能不能撬下来的时候,院中的相思树突然被一阵风吹得沙沙作响。
我吞了口唾沫,发热的头脑渐渐冷静了下来,好不容易忍住了自己想要撬门的打算。
唉,可不敢乱来,这可是落湖山,就算我武功再好,再能打,面对着这群修仙的人,那也打不过啊!
再说了,这要让季寒知道我想撬别人家门,肯定又要对我说教了。什么“不问自取视为偷”,什么“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啊,我不想再听了。
我莫平的确贪财,可这怪不得我,实在是我八九岁那两年突然审美觉醒,天天带着季寒出去买买买,那些欠条一张张往家送。
我娘看我太能挥霍了,后来直接告诉我,家里让我给买破产了。我爹我娘连招呼都没让我跟季寒打一声,就带着我去一个小破村子住了一年,天天吃糠咽菜,下地干活,我真的是穷怕了啊!
虽然后来因为我爹我娘背着我偷吃好吃的,让我发现他们是装穷,从而结束了那段苦日子。
可自那之后,我养成了爱财的好习惯。但凡能花别人的钱,我绝对不花自己的钱!
我站在那扇檀香木的门前,搓着小手让自己冷静了半天,这才准备敲门进屋,看看里面那在召唤我的前世的缘,是个什么人。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师父的声音。
她清丽美妙的声音说:“姐姐,我在本箜城遇到一个茶棚夫人,虽然易了容,不知道长什么样。可是看着她那窈窕的身姿,听着她的声音,我就挪不开眼。”
一个好听的女声很是疑惑地问:“哦?居然有这样的稀奇事儿?”
师父说:“唉,你也觉得稀奇是吧?我觉得我可能是疯了。我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心跳加速,甚至后来,我好不容易错开眼后,都不敢再看她。”
师父叹了叹,说:“唉,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