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让你这么开心?西尔?”而坐在床上的阿不思·邓布利多笑着,像往常那样和蔼地望着她。
西尔维亚这才注意到虽然她被呛得不行,但嘴角依旧带笑:“那可太多了!教授!你真的醒了!你终于醒了!我可以慢慢和你说!”她说着坐到了老人的床边。
“不懂事的臭丫头,也不知道来帮忙。”阿不福斯嘀嘀咕咕着撇了这边美好的气氛一眼。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小邓布利多先生。”西尔维亚的笑容僵硬了,“如果你不希望我再把你哥哥毒回去的话。”
老邓布利多听到这里倒是乐呵呵地笑了起来。
“是诺曼准备的魔药?”西尔维亚问。
“怎么?如果是我准备的,你有什么高见?”阿不福斯的胡子颤抖着。
“那我就更放心了!”西尔维亚一拍手说道,“是不是?那个诺曼算什么东西啊?”
“稍微小声点,西尔,体谅一下我才刚刚恢复。”邓布利多和蔼地笑着,“诅咒是消失了,但它也折磨了我有一段时间,我想我要完全恢复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你感觉怎么样?”西尔维亚反思自己有些太被好消息冲昏头脑了。
“我没事,孩子,如果可以的话你愿意告诉我是什么让你这么开心……”邓布利多教授注意到了她手里的塑料袋,“噢?”
老头子有些意外地笑了起来。
“不不不,这个不是我的!”西尔维亚这时才发现她其实应该先回去一趟,但马马虎虎之下就已经跑到这里了,“是朵拉,她和莱姆斯结婚了。”
“那可真是个好消息。”邓布利多点了点头。
“我们成功地转移了哈利,并且……”
“这些我都告诉他了。”阿不福斯插嘴道,也熄了火站起身,“我回猪头酒吧了,顺便盯梢着哈利他们。”
“另外。”邓布利多给了西尔维亚一颗柠檬雪宝,“你和阿不福斯,一人一颗。”
“用于不时之需的通讯。”阿不福斯说,“说是可以用来传讯,真搞笑。”
“好的。”西尔维亚开心地收下了。
“走了。”阿不福斯离开了。
邓布利多和西尔维亚一同道了再见。
“大家都喜欢在口袋里装柠檬雪宝不是吗?”邓布利多调皮地眨了眨眼。
“是是是。”西尔维亚笑着附和。
此刻两人处于其乐融融的状态中,却相顾无言了起来。
“你有什么想问我吗?”邓布利多率先问道。
“那个……”西尔维亚斟酌着开口,“你和你弟弟的关系并不好吧?”
“你是意外我在最后关头介绍你们认识?”邓布利多拍了拍身边的床铺示意她坐近一点,“毕竟我想你已经从丽塔·斯基特那里读到了不少吧?”
“你怎么……”
“在昏迷的时候我听得到你和诺曼的对话。”邓布利多解释道。
“噢!我是看了《阿不思·邓布利多的生平与谎言》!但你相信我!我很清楚那些是瞎说的!比如她造谣你和哈利不健康的关系还说哈利参与了谋杀,简直是无稽之谈!”
“你知道吗?西尔?”邓布利多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热衷于教学,我也为所有出色的学生们感到无比骄傲。但我很少有与我特别靠近的学生,我指的是这里——”他指了指心脏的位置,“我无限感激能在我的暮年遇到你们这群孩子,特别,遇到你,西尔。”
“这对我来说有些太沉重了,邓布利多教授。”西尔维亚稍稍低下头。
“你说你早就发现我其实也只是个普通人。”邓布利多的眼里有了泪光,“甚至连我都要忘了,你是那个每年都给我送巧克力的贴心小姑娘。”
“毕竟你整天在礼堂上吃柠檬雪宝啊。”西尔维亚笑了起来,“教职工长桌上的甜食有一半都在你肚子里吧?”
“你说,你想救我,不是因为有我在更有可能打败伏地魔,而是希望我能安享晚年,寿终正寝。”邓布利多感慨地点着头,“如果受到诅咒的不是我,是任何一个教授,任何一个学生,我相信你也会伸出援手。”
西尔维亚思考了一会,回应了一声:“对。”
“你现在还疑惑为什么我选你做学生头子吗?”
“你这是在引导我发现自己还确实挺不错,是吧?”西尔维亚扬起了下巴,“你确实是一个厉害的老师。”
“我确实做了错事,现在大家也都看得到了。”邓布利多说,“我生病的妹妹,攻击麻瓜而入狱的爸爸,被妹妹误伤的妈妈,这些,都是我绝口不提的,也都是真的。”
“那,格林德沃的部分呢?”
西尔维亚小心翼翼地问出口,邓布利多那湖水般的蓝眼睛里瞬时泛起了轻微的涟漪,她有些错愕,因为这位老人家笑了起来。
“你觉得呢?”他反问道。
“我觉得?”西尔维亚又回归到了那个不敢乱说话的状态里了,“我觉得